中年人咳嗽声不止,眼中泛起哀思,回忆道:“小友,你还年轻,若是到了战场,一定要躲在我们身后。我们这把贱骨头死了就死了,没有什么希望,你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李水山鼻头一酸,低沉道:“晚辈不会。”
其中又传出一个谩骂之声,“你这烂小子,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水山还是不肯。
中年人露出半个面孔,那黑胡子烧焦了半边,吭声道:“不知小友何峰何人弟子?”
李水山尊敬道:“在下藏峰,老疯子弟子。”
几人啊一声,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麻衣的汉子,他的眼角似哭干了泪,一抹抹皱纹延伸,扭成麻花,拽着李水山放在微光下,从他的薄唇,小鼻,观目,浓眉,看到白净的脸庞,嘴中啧啧两声,叹声道:“那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现在他的弟子落在牢中,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有一个老头子卷着青黄的干草,指尖一撮,冒出火花,嬷嬷的动嘴抽着,沙哑的说道:“你不懂,我不懂,谁懂?”
“不懂,不懂,那疯子真想杀人,就算道者来了也能硬上。嘿嘿,等着吧!”
几人唉声叹息,又有些欣喜,在他们记忆里,那位意气奋发,志趣蹊跷的糟蹋之人,可是有着妙手和一张通天神嘴,当年苦苦哀嚎坐在牵风道者的门前,拍着石凳,扭着小童的屁股,声声道,叫我袖藏,只学袖藏,你要是教会了我,老子叫袖藏了。
这袖藏之术,可是罕见的秘术,原本只有牵风道者身上秘宝道袍混合诸峰的气运施展,可以唤出一个虚幻的空间,其内大的可以容纳山海,因此袖手谜底的传言也便出来了,里面同样有凶险和机缘。
只不过不如山海图,也就是剑内。
老疯子死皮赖脸求得一次进袖手谜底的机会,谁知闹了底朝天,把里面最神秘的宝贝挖走了,声色吼道,不允许反悔,这话传到牵风道者的耳中,只得摆摆手。
谁让招进这样一个冤家呢?
后来他的传闻更多了,偷鸡摸狗,偷的是灵物的鸡群,白羽青翅,耸尾红爪,两个几眼又打又水润,就像两个雨露下的果实,馋的老疯子又蹦又跳,那狗可是水皇,一个穿着黑袍,腮肉纯红,牙齿尖锐,手持一柄上号的牙剑,老疯子一来,狗屁股肿,牙剑断,还给吊在树上抽打,让他说是不是爱吃屎?
吃屎?
那水皇吃什么屎?
一个劲的说不是,却迎来更加凶狠的打发,手中抓着偷鸡的羽毛,搔着他的鼻孔和脚丫子,哈哈大笑,鼻涕一把泪一把。
水皇说不吃屎,只吃荤食了。
那疯子可更不饶他了,吃肉杀了多少生灵?该死。
因为这事,它闭关十几年。
然而更加蹊跷的一次,是他偷看了黄衣洗澡。
这可不是小事啊,被打的屁滚尿流,最后牵风道者出来调和,不了了之,当然,他私自下舔着口水,看了多少春峰女弟子的美貌,可就不知道了。
李水山默不作声,分不清过了几日,每当呼噜声起,一柄
书签就跳到了他的耳边上,苦恼说道:“这下惨了,弄丢了那老龟的祖传龟壳,不知道会不会打死我?呜呜呜。”
“我知道那玩意的憨脾气,我估计要褪一层皮啊!”
呼呼呼。
紧接着梦语传来。
“老子要吃肉,那东鹏岛的老鹤,肥嫩的屁股,姚挺的脖子,加上秘制料包,真是美。”
“老子看不惯那装模作样的水怪,你可知道我一生杀了多少妖物,你看看,我掰开两个手掌都数不过来,啪啪,你看看,多的不说,堆尸成山这个词可以形容。”
“呕吼,你这娃子,竟是添乱,师尊一生坦荡,杀人夺财的事可不做的,你知道你师尊爱吃肉,特别是鸡屁股,烧出来的不够美味,我都是满山找鸡啃的”
...
啪。
一个大巴掌响亮,睡眼疾手面快,杀死一个嗡嗡飞来的蚊子,
那中年男子破眼发红,流出鲜血,外面传来击鼓的声响,咚咚咚,呜呜的号角声四起,外面烟雾缭绕,那白烟化作一个个小钥匙,穿过每一个镣铐,咔嚓开了。
李水山皱着眉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们所处在的山洞,那封闭的石门亮起白影,上面金甲白龙翻腾,四爪扣地,吸水喷雾,原本紧皱的石门多了碎片,化为十个面色狰狞的小人,手中持着兵戈,吼道:“开门,引奴。”
石门内竟然没有任何回应。
十个小人面色变换一致,猛吸一口大气,叫道:“丑魁,开门引奴。”
门缝里,一个大汉正在和一女子沉醉,几寸外蒙上一层浅灰的宽云,衣装翻倒,一尊白衣悬空小鼎练出红霞,绕着漆黑狭窄的空间里不停转动,许久之后,石门又叠加了一层,他闻到风声,轻拍说了一句糟了,对着女子推搡进了一个宽厚的衣袍中,而自己挺着大肚子收起小鼎,整好衣装,唯唯诺诺的推开石门。
扑腾一声,跪在地下。
“在下晚迎,该死!”
十个小人煞气磅礴,小珍珠般的眼珠子冒出白光,身上穿着的白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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