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鲜血,飞了出去。
黄朽书签颤抖。
诸峰修士,加上断臂老者,还有受伤的中年大汉施展最强的修为,加以控制花土道人。
原先,他们早就商讨,如遇希望,给予希望,生的坦荡,死的其所。
李水山被调转而去的书签推走,身后的桃木剑自主意识极强,发力加速。
山下奔出一个强健之人,手中握拳,嘶吼砸出,砰的一声,这股力量卷起无边的风浪,望了一眼离去的少年,喷血之后极速退了十几里,坠入海中逃走,加上那几位诸峰修士权力一击,还是被花土道人咬牙一挥袖子解决掉。
诸峰修士同样后退,但逃不过他的一击,纷纷残缺死去,那独舞最惨,刚飞出的魂魄被他一拳击碎,接着踏步跨空。
李水山眼神黯淡,望着死去的诸峰修士与出手相助,逃离而去的独修之人,悲伤道:“我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强加灾难于我?”
一个大气泡冒出,睁开妖异大眼,瞬间把他融入进去,遁入海中,那花土道人还未有一息就踏到李水山原先的位置,沙哑道:“该死!尼兽气泡,那尼兽早就发现了我。”
随即遁入海中。
李水山在气泡的包裹中大口喘息。
黄朽的书签惊恐道:“那狗屁道人竟然敢杀疯子弟子,难道疯了?这可是天命之人,也敢乱惹因果?”
短暂呼吸后,李水山在无言中睡着了。
...
在一片无人的荒漠之中,这里有以沙为海洋,绿洲为圣地,骑着一个双驼峰的沙海刺驼,头圆润白胖,后尾有数十丈长,平时卷曲在一起,偶
尔展开尾端毒刺,炫耀威慑。
这里有一对人行走,中间有黑袍女子蒙着一层暗白薄纱,身前横放一把黑皮铁刀,收进刀鞘中,靠近刀背处布满雨打碎痕,凹槽大小不一,一双明亮的眼眸如有久旱的甘霖,让人心神温润,手腕处挂着两只小铃铛,铃铃铃作响,那沙海刺驼的最终咀嚼这长满毒刺的干草。
最后一个沙海刺驼背上坐着一位蓝袍老者,捏着自己的邋遢胡须,摇晃着手中的刻印山兔的黄葫芦,放在厚唇中抿一口,扬天道:“无尽沙海,你真的宽广,你说你不是真的海水,又不是少量的沙子,你又细又碎,还有暗流,真是山海的一道奇葩!”
他加快了速度,眼神落在那女子的身上,掠过几个裸露上身,强壮的大汉身旁,驴驴的叫道,停在女子的身前,笑道:“多谢女子搭救,不过还想问,你何名?是何地之人?”
女子笑着回答:“在下水墨山道观门徒,道号春秀山人。”
这蓝袍老者悄雅的憨笑,内心里不知打了什么算盘。
“在下是诸峰人,人称疯子。”女子捂着嘴巴,道:“前辈真是有趣,以疯子为道号,道号多为某某道人,某某山人,某某散人,某某子,某某先生,何人等,难道前辈就是疯子?”
老疯子脸色一红,羞愧道:“大似了,我称老疯子。我一副穷酸样,半头白发,一事无成啊!想当年,我也是一个青葱少年,心中暗恋的女子不敢言谈,远观闻嗅,望她随着一位大公子远离。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机缘临身,踏入道途。”
女子哀声道:“前辈真惨!你要信自己,总会有您满意的事临身的。”
老疯子点点头,平静说道:“你说对了。我确实做了一个满意的事。”
“何事?”女子扭过头,疑问道。
后方大汉都凑过脑袋来听。
老疯子故作玄虚,铿锵有力道:“在下做的最满意之事啊,就是收了一个宝贝弟子,眉清目秀,心态温和,对我孝顺体贴,做事麻利,身穿我峰蓝袍一身正派,走南闯北气势磅礴,但命运不好,多灾啊!”
女子眨着眼睛,问道:“有多灾?”
老疯子伤心道:“古道瘦风,家破人亡,穷困潦倒...”
女子惊讶。
“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我给他找一位对眼的女子。”女子转过头,有些羞意。
“此人远在天边,就在眼前...”
“前辈?”女子唤语。
“嗯?”老疯子蓝袍凹陷,一股气运之力暴起,铺天盖地蔓延了数十里,他笑意的面容骤然平静,眼中布满森芒,吼道:“藏生,有人要杀藏生?啊...藏生,你等我...”
他一拍自己身上的蓝袍,蓝袍的凹陷平坦,一股强大的气息由体内散出,那骑在马上的大汉们跪地,一脸惊恐,没想到路上救助的老者,竟然是一个修为恐怖的老怪,女子掉下马,被老疯子拉起,平静说道:“你看,我弟子的灾又来了。你等我弟子哈,我把他救了来,与你相见。”
女子颤抖着手臂,不知所言。
老疯子踏空而去,身下一道庞大的木楼浮现,淄楼两个大字迎空而出,消失不见。
几位大汉连忙带着女子离去,去了一个小镇,名叫黄沙城。
有一个客栈叫阮角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