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牵走两龙,除那指引之妖,其余水伐妖怒意不平,警惕意味极强,似略想起何种事,那偷香妖急忙道:“我粗回忆一番,在数月前,这里还有一批泼辣的修士,手持大刀,榔头,还有针线等杀器,屠了他一部分妖,似乎因为他们看上了杀得龙头。两方不让,出手杀之。”

此妖收好龙心,呼唤跑走。

李水山点头,紧跟妖而去,警惕也高。

偷香妖迟疑一会,早已化为双手双脚的它,与人无异。

此妖停在一个三四丈的兽骨旁,几十根肋骨燃烧绿火,摇曳未停,周围几丈土地都化为黑土,一个个扭动的白虫露出尖锐的白牙,咔咔的吞骨。

对于眼前的一幕,他早已不惊骇,一路走过来,风云变故,烟雨都是一掠而过,唯有紧握自己才能在乱流中有一保之力。他不想再依靠别人,尝试,才是一个最好的方式,不必弱而胆小,这样只会在师尊嘱咐的残酷修行中跪下,再也爬不起。

当有实力之后,才可以念回往,念各种烟雨,否则,就缥缈的如一卷云,他不是悠哉的农家种田人,亦不是老翁,是追仙人。

李水山望着此妖眨动的眼睛,抬手示意,意取骨,但骨内与旁扭动的白虫,各个凶煞,对于几人浅影落地,遮蔽它们寸小的身躯,抬起锋利的牙齿,嘶嘶咬空,以示驱离。

偷香妖咬牙轻言:“吞骨白虫,凶煞的很!小鼻嗅觉敏锐,弹跳之力凶狠,可以装起喂养,妖肉骨可供,你是否需要?”

李水山观望一会,开口道:“取之可难?”

偷香妖回想后,道:“我先前见过一位道人来取,用数百片竹叶包裹,成一葫芦状,撒上尿液,当它弹起之时,捏之头后骨,一下即泯灭煞气,丢入竹叶中,它就极为安静。”

“此水伐妖,想要这燃烧绿火的白骨,似那老龙死去后,被其他妖龙吞入肚中的尸骨。它们发现后,开肠破肚才发现无法躲避吞骨虫,伤及身躯”,偷香妖话语还未说话,它伸出四指的手掌,上面黑毛浓密,在最粗壮的手指上发现了一寸多的伤口,煞气袭扰,黑意不散。

李水山默默点头,道:“取。”

偷香妖与之寻找到一片茂密的翠竹林,里面挂满了浓稠散乱的蜘蛛网,外围的竹叶窄小,宽若一指节长,再往深处去,半指长,一指长豁然多了,脚步刚踏进松软的泥土上,一个穿着破烂衣装的女子跳了出来,手持一柄竹剑,对他狠砍,李水山警惕颇高,退后几步,拉出桃木剑,皱眉思索。

目观女子眼神白透,一脸苍白色,四肢软弱无力,头顶悬挂白丝,直达竹群顶端,衣装散乱中隐约露透白液,持剑威力不小。

竹剑为五节,稍纵而逝,每一节有黄意流露,女子开口道:“小女子很冷,公子可否给予一件薄衣?”

李水山盯视许久,从袖子中摸索出一件不知何时放入的衣袍,微笑问道:“女子来自何处?为何

在这孤岛停留,不归于人群聚集之处?”

女子换上衣袍,有名有姓的道:“在下朱秀,乃一闪门女修,恰好妖雨泼盆,他门之修欺辱我等,与我同行的女修死在刀剑下,我夺剑鞘御风而去,落在这翠绿的竹林中,伤者可以滋养,有邪蛛庇佑,我才得以存活。如今归家之心急切,看公子面色友善,不像坏意之人,那,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还请公子不要拒绝。”

李水山问道:“请说。”

朱秀一手拉起竹剑,砍断了几株细竹子,露出锋芒,悲道:“剑鞘中有那仇人的气息,不过落入那邪蛛手中,吞入肚中,你之修为足够杀它。此事,有些冒险,但也是无奈之举。”

李水山皱眉问道:“邪蛛救你,你要杀她?此事,似有些背信弃义了。”

朱秀一手遮面,哭道:“我恨那仇人,杀我女修挚友,害我停留荒岛不敢出去,竹剑放入剑鞘内,早已泯灭杀气,刚才试探公子用尽最后一缕。邪蛛虽救我,但吞我生机,把我当宠物喂养,待我成熟就可摘取。公子若是能夺得那剑鞘,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李水山嘎然一笑,脸色微红。

偷香妖傻笑,似在嘀咕,收了这小妖精。

但他眼中的女子头顶悬的白丝如他见到的命运之线,咳嗽一声,“此事,可以答应,不过今日不行。”女子笑罢,口中尊敬说,等待公子几日,待风雨已定,妖风清贫,带她离去。竹剑砍下竹叶,百余片,后悄悄入深林,眼神凄惨楚楚动人,最后秋眉低下,心颤偷香妖,偷偷道:“公子真的帮?”

李水山坐地裹起竹叶,成两个竹葫芦,吹动上面的水珠,沉默道:“不可信,也可信。”

偷香妖道:“我觉得可信。”

李水山道:“你是看她美貌,忽略她话语真还是假?”

偷香妖摸着脑袋,原本想要调侃他,却发现他对于此事如此严肃。

“我读的人书不多,但那离开破庙的女修在柜中留下一本名《风》手笔,似一位爽朗男子写下,其中有一句:人生短暂,暖昧之事更短,情情爱爱本是本能之觉。人生若如大风,情之事,就如风中的暖风,让身处凌冽寒风中的人影,不再蜷缩灯影,起步笑着离开,或追逐。”

“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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