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上圆润双眼眨动瞬间,树妖便浑身发颤,欲厮杀,身乏力,退却几步,狠道:“想要以一荷叶法宝束缚我近百年之妖,难免太过于小瞧我了。女修无石体宝贝,皆是术法秘术,你要是插手我抓人之事,休怪我吞吐树轮,烧你心神。”

叫骂声后,无人回声,唯有从庙中奔出的黄朽书签,如利剑悬停,暂收气息,纠结了短息时间,喃喃自语道:“上品法器?莫非女修留下,还是那点灯之人?”

树妖眼球凸起,白烟由头皮烧灼,因其周围树藤抓伸,缠绕在短缺的荷茎上,丝毫不动,化为参天大树,一张大脸裸露,两眼血残,荷叶紧随他大小变幻,压力恍若如一山压下,哭叫不堪,树身百寸处破碎伸出一白手,扯开树皮,走出之后望见那荷叶双目,哼气捏法如寻常修士一般。

“在下保底皮囊都被你引出,你且说你到底为何?切勿当老夫是少年童子,这就毁了你。”他右手在空中划过捏起绿水珠,在脸前揉搓成一道大网,洒在荷叶上,嘴中叫道:“收。”

荷叶圆润双眼紧闭,却引起大网白烟嘶嘶,后方无数的荷叶飞起,化为一团绿意,汇成一副《荷叶点烛图》,左上角空缺的位置,就是那火焰处,呼啸落卷,那自称老夫的树妖皮囊小巧身躯,微胖的手指在空中捏出绿光,身后的树身轰然倒塌化为水,引到身前化为一树,抬脚踏入厌恶之意明确,道:“杀!”

《荷叶点烛图》缺点燃之笔,偷香妖眼神顿却,身上被吸出娟娟黄烟,不过三息蜷曲倒地,李水山呼气站起,眼中有一芦火燃烧,接着见那缺的点睛之处烧起一道火焰,如烛火,接连开画卷,整片岛屿包裹在其内,烟气细腻偷得一烛,吓的那破庙中的油灯女子梦中惊醒。

她翘首回忆,似流年飞变,那女修的身影轻染浮现,红衣白面,手持一把轻剑,捧茶壶坐桥边,洒茶入荷叶塘,站在门前望外,眼神掠意,不知所言。

树妖退却,眼神黯淡,吼道:“女修已死,你是谁?”接连又喃喃道:“我亲眼看男子横剑抹过她的脖颈,血液流淌满荷塘,嘴中唤出最后一句,刀剑无眼的话,似嘱咐自己死后的魂,起舞散去。可一位男子抓住了她的魂,收进白葫芦中,装入腰间,你还未死?”

“我前几日还在此处洒年轮望魂,不见你的身影,你到底是谁?”

点燃的灯火落在他的身上,皮肉的焦气纷发,捂眼归去,口中大叫,“年轮。”

一道道回荡的波纹流转开,勾起李水山的回忆,他咬牙拿剑而去,但波纹荡到他的身旁,扭曲身躯,陷入泥潭之中寸步难行,蓝袍诡异后撤,一股强烈的怨气挣扎出来,树妖欲要逃走,《荷叶点烛图》急散开,随后巧妙融合在先前荷叶中,落在李水山的头顶,催动他踏步前去。

李水山瞪着那逃走的树妖挥出桃木剑,在这一瞬,剑光蕴含着难以言语的催杀之意,直奔它而去。

树妖记忆里没有此荷叶,更没有那凝敝境的少年反杀的机会,唯有他疯狂的逃窜念头,那白脸皮人树化为一柳细枝在

风中摇摆,待那树妖来到,急忙愉道:“那少儿的血肉如何?”

望一剑袭来,直斩妖身,吓得他俩收息飞逃,嘴中骂道:“为何会被这小修士追杀,先前不是探过,这岛上没有女修的痕迹,难不成又来了什么人族大修士?”

树妖哀嚎道:“不知啊,有一个法宝横空出现,难不成有人要保他?先逃再说,日后再杀。”

白脸皮人数喷出白烟,往后扬起,这透过的剑光直奔额头,磕哧一声,直穿而过,身后的树皮透出一缕黑影,树妖转头嘶声哀痛,不顾一切的捏起术法,卷起周围的尘土化为护盾,揽住那黑影,哭吼道:“你这该死的少年,杀我妻子,我与你不共戴天。”

从身躯内又跳出一个小人,这副皮囊垮塌落地,消散不见。

李水山来到之后,头顶的荷叶眨着眼睛似在寻觅,无果后,主动飞回,留下他一人看了一眼白脸皮人树,拿到那个红草枝,观看一会,收入袖中,转身离去。

在破庙旁,那黄朽书签见一少年身影飞来,怀中紧抱偷香妖,急忙靠近道:“你又有大机缘了。”

此话引得李水山皱眉问道:“何事?”

黄朽书签笑道:“此荷叶似遗留的上品法宝,或许因为那女修死去没有带走,深藏起来,留给下一位有缘人,也有可能是点灯之人留来,若是真的,那...”它嘶嘶几声,“这可是一件强者宝贝,必定不凡,你近日靠近摸索一番,看看能不能收入囊中?”

李水山点点头,回首望那平静的荷塘,叹气一声,进到破庙中。

油灯女子趴在桌子上,神色惨淡,悲苦不堪,李水山踏过门槛,放缓脚步,放下熟睡的偷香妖,又不想惊扰到她,不过一丝一毫的动静何曾躲过她的耳中?她起身抹掉眼角的泪珠,微微点头。

“你为何哭泣?”李水山问道。

油灯女子抬手悬停在桌面,几个呼吸后写下,“我刚才见一缕心中阳光挥洒而下,望见了女修的痕迹,不知是记忆的重叠,还是现实,她回来了。但,从那柄荷叶中,我感受过相通的气息,它不愿意告诉我任何信息。你若可以与它交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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