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山身后祥云笼聚,在他紧随鹤秃人而去那一刻被一把虚竹粗剑挡在空中,山巨人轻声道:“人各有命,为何不让他自己选择?”
所有宗呼啸而前,他心中略有所思,却无答案,回到山巨人身边,沉重问道:“他不应该成为这样?”
“他应该成为何样?”山巨人反问道。
李水山不知如何作答。
“他寻命到此,就为了一个答案,若是成了,道途坦平。山海二层开始每层都会选中一人代替骸骨镇压,其中有玄妙机关,你所见的妖是假的,你看的好多东西或许都是假的,唯有这些寻觅的人是真的。”山巨人斜剑望天,直奔那属于第三层的神秘地域。
此处峰峦滩涂,如墨汁染笔,唯有灰黑白红色,薄衣女子柔情坐纸面山小心捂面浅笑,白玉玉簪,坠花衣角,卷黄衣发,身后端着酒壶的憔悴男子弓腰尊敬,斜肩并腿,似宠爱万分。
他起身挑起一片红叶,飘到了山下,水面上一卷白羽鸟抬笔若飞,这又是一卷绝妙的山水图画,但画中点笔落于古烽道人身前。
他端酒一抖,饶有兴趣望去,嬉笑道:“不知哪位女子这么有雅兴,送红叶驻人心。老子心力憔悴,今日不翻牌子,就送给老友了。”
红叶再被丢出,飘到了山巨人的身前,李水山好奇一看,叶上有一女子简笔画像,唯有立起顺光之时,见到完整面向,女子确实柔美有情,清纯动人,却缺少了妩媚,抬起头不再看。
山巨人似知为好友玩笑之意,捏住红叶刚要甩走,根茎破碎,一瞬化为烟尘。
女子笑而不语,后方男子退去,她起身起舞扭动。舞姿可谓绝口,扭腰垂下脑袋,身材曼妙,薄衣落下肩膀,坠花散落山间,动作诱人。
那陷入痴迷的修士一飞而去,他们的脸上笑出花,沉醉在花酒月下之意,张手要抱去她,女子笑着散出红叶,吹出一道道绣衣裹住男子,拽入其中。
李水山眼中有一缕红烟流出,袖中五彩狐尾毛骤然一亮,恢复正常。
男子入其内后,后方再次飞去几人,他们两眼泛红,吞咽口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到一具具干枯的尸体坠下,女子笑舔嘴唇,拜谢道:“谢各宗送来的补品,今日舞姿可否满意?”
有几位瘦骨老者痛骂道:“桑风女,真是骚货,上次吞了我乱风宗的年长修士,今日又来魅惑他人,你不得好死。”
“你手握性命过多,以后自会遭受天谴。劈开你的肉体,让你心魂破散。”
“老夫掐指一算,你百日内必有死灾......”
桑风女委婉一笑,起身道:“多谢几位祝福。就算我死去,也会带你们一起快活的。”
聆听此话的众人都笑意百开,纷纷研究三层破解之法,各宗内绝对有先前去过五六层的修士,不过不会轻易露面,那些在外思索的年
轻修士都是初入茅庐之人,何曾看过这一层一层紧扣的场面。就拿那第二层的平面辽阔海面,就会让人有一种敬畏之心,接连木舟送客进入三层,就如他们观摩宗派一面墙壁,或是祖师画像的惊奇神秘,由不敢多看,变得心态坦然,有着一腔热血。
有携带面具按脸的青皮修士,走出后拜拳问道:“各宗山派都已来临,在下谨言一句,都不要保守,速速进去五层往后才是我等修士的梦寐之事。”
锥子脸青年起身道:“道友言之有理,那请你们宗门先手,我们随后而上。”
众人无声。
远处风波下,桑风女第一个跳起,后方紧跟端酒男子,萧条风浪吹打薄衣,略显透析,笑说何人跟来?
沉思中,各宗小舟紧随而去,大舟压底,各宗有名望老者各个凝重神色,这桑风女虽为一届散修,实力不弱不强,但足以借助此等地形虐杀出入此地的牛犊修士,那要是得逞了,便少了些压阵的血躯。
山巨人挥手出发,这一去方向为纸面山的背像,哪里虽暗,但也无处可寻的,若是走通了,也是一条通往第四层的密道,他沉思少许,正想起自己先前默诵《定风曲》。
这首词曲乃是四层山石滋生的,雨水侵蚀,风气透空,歌词大意为画人。
画中的人活了过来要吞下新鲜的血脉,就要学嘴说话,模仿之,他开口对李水山道:“山前有鬼共有多道喻示,此地便是其一,灰黑白红点染的纸画。鬼在山前吞血画物,人。鬼在山中,吞人画图。鬼在山后,附人行走。山前是我捻手一算最活跃之处,别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有,也只是特例。”
“你可知晓,天生的歌谣里都有暗示,有人寻到就可以成道,有人寻到即死,有人寻造福天地人族,可我看到了,只能为诸峰谋福,也可说,只为了自己。我是不是有些自私?”
李水山然不知他后半句再说什么,委婉道:“自有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听起来也不假,况且在我接触您以来并没有见到你的私心,可能是您多虑了。”
“多虑了吗?”
“希望如此。”他怪异问题,让李水山眨眼间想起三宿洞明休,但似与此无关,但纸人更让他恐惧,这种来自于暗处对于明处人的害意。
进入山后暗处,伸手不见五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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