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夔弯曲腰背,正背着萦绕黑光的一座三指大山,若是无黑色还以为是黄泉的三山,正因光滑的表皮如光头一般锃亮,漂邪落雨不足以沾湿层面,黑符桥两座勾连三山腰间。
他问道:“你还记得那段回忆?我只想起自己枯燥的岁月,还有百无聊赖的山海之风,我好久没走出这片地域,都不知晓外面风尘变迁成何情形了。”
李水山委婉道:“山夔兄,可存活的年份是我预料预料不到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之修为必将翻倍增长,况且此地灵气充裕,打破此等密藏之封指日可待。我与你第一次相遇时,你可战摄心境巅峰不落下风,如今于道化境都有一脚之地。”
山夔大脸扭笑道:“竟会取笑我,我虽存活的久,但厌倦了这些破旧的事物,心中自灭的心魔就越发强大。不知何日,我酣睡一觉,在厄运中再也睁不开眼眸。”
李水山听其言语,小声道:“山夔兄具有巨人血脉,可宁化萧山石。我是知道萧山的传闻的。更不要提起你身居高位,可以踹开山海裂缝,直接走出山与海,你早已成为我眼中一位旗鼓相当的强者,只不过深受限制,否则,你在联盟内会有更大的作用。”
山夔脸色变化,道:“你知晓天盟?”
李水山点头道:“还有地盟。两者合称为盟土。”
山夔苦笑道:“没想到如今还有人记起盟土,不错,我来自于联盟内,但只是一位不大不小的击鼓士,我在一次随同大军出争,惨遭暗算,我沉睡了几十年才苏醒,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山海中。我也亲眼见证那位持剑人斩下日和月,让山海陷入黑与白的恐惧中。”
李水山笑道:“这是当然,你比我存在的时日还要久远。就算你沉睡,我必然看到散修之战吧?”
山夔回忆道:“那山与山本是连为一体,但被活生生击碎。这些散修的实力不弱,但不足以比拼盟土的修士,这些年我未走回,他们怕是早已遗忘我的存在,我也获得了新生。我早已厌倦那里的生活,这里清净但也给予我自由。”
李水山拂袖握住桃木剑,轻轻飘起。
“我还有一事请山夔兄帮忙。”
山夔点头问道:“何事,我要是能帮自然帮。”
李水山道:“帮我把此木剑用你的萧山之力开灵,把它深藏的几层玄秘部打开。”
山夔地下脑袋,抬手捏起木剑,睁大眼睛看去,轻轻道:“此木为桃,夜蛾扑火,水中葬龙,轻客送重礼,你可知此礼多轻重否?”
李水山思索后道:“轻若鸿毛,重若大地。”
山夔道:“不足以道轻其中因果。”
李水山道:“若以因果论道,纷杂若毛球,但细细品酌,还是有一番味道。木剑不为我剑,我借他身躯,赠他一些果,我挥散虚空之日,我也不会有遗憾。”
山夔把木剑丢入三座大山中,化为一道黄光,扑腾一声入了山湖,道:“你之事我颇
有遗憾,看你将要一去不复返,我对你的请求只应不拒。想必,你的选择必定有很大的前因后果,我帮你我也在选择,希望这个答案不会因为这是一种安排而坠落成为水花。”
李水山闭上眼睛,道:“谢理解。不过,我已经无回头之路,十层是我梦求之地,死而无憾。我就算倒在途中,也会让我借用身躯的少年安然无恙,否则,我愧对于本心。”
山夔想到什么道:“此是你的领悟,为干蝉四声?”
李水山道:“正是。”
山夔不做声,静看他闭眼,他随之也闭眼吞吐,从他嘴中喷出的云雾化为一道衔接上空的锁链,半会有龙卷脱下外装,奔涌而上,鸟啼入耳,飞入山中,渐有一些水流淌下,湖中倒悬的水空腾落雨,玄妙数个时辰,那正是他熟睡时光。
三日后,滴答的雨水落入李水山的鼻梁上,再次睁开眼睛,一把木剑悬空在他身前,多了几道鲜亮的符文,鱼云雷等,他手指挑动剑柄,朝向远处发出微鸣,剑面有雷丝浮现,云雾被吸引到了剑尖,李水山轻呵道:“三纹,四纹都不够。”
山夔醒来,吹嘴道:“此剑不凡,但缺了什么东西。你我都不是它的主人,只能给他一些浅层的东西开发出来,至于内在。我猜是五行之力,他应该还有几把剑,像是被拆分开来,当合并之时,方可成五行大道。”
李水山心有有数,点头道:“多谢山夔兄,我今日就会离去,日后怕是再无相见之日。若是有缘,多照顾我这借用身躯的少年,他是天命之人,命运凄惨。”
山夔笑道:“这是自然,离去吧。我若是心魔再生,我便踏离山海。”
李水山收剑站起,俯身一拜,转而跳入云雾。
山夔抬手对着空中点下,一道不知踪迹的力量追寻到了李水山的身影,提前点在他的身前,直接碎开一道裂缝,他一脚踏出,走入一片泛满白黄之地,灰尘掩面,有许多隐藏修为的修士眯眼看着来临的少年,嘴角纷纷洋溢轻蔑,他们似好久没见过新来之人,更对于这年轻修士有些非分之想。
周边有十座石墩,但细致看去,正是十座祭坛。
每一座上面坐满了人影,各个眼神严肃,似吃人一般,空气中弥漫一股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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