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风一身傲骨,两手可战苍穹,血水坠落之时,便是他抬腿出拳一刻。”

“他最喜爱穿一身白衣出山,杀完人和妖邪后,染红衣装,坐在净月潭中浸泡,那水中的鱼都被染红了吃人的念头,后背的山田都成了血空。因为他是遗留的半古修,经历过几次山海之战,曾半眼看过山海的泯灭,然后重塑,神魂颠倒,性格怪异,所以山海内的修士都称呼怪修飞风。”

“可惜他那股神秘的力量斩杀当场,完整的头颅被捏碎,数十丈躯体溃散,整个人的神魂夜随之消失,我估计他也是跟我一样,落入了血云中,只不过没有我那么好的运气,我曾见过的那双眼睛,是最邪恶的。”

“那时的我还在远处盘旋,后背一冷,一道目光落到我身上,我身就忍不住颤抖,它仿佛看穿了我一切,看到了我的记忆和思绪,我所有的东西,所有的所有都暴露在他的眼中。这是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邪恶双目,不知道此目属于何人,还是何人的法宝。”

说道这,他两眼一沉,掐起一根燃起的木头,卷起没燃烧殆尽的烟。烟落在手指尖弹自爱空中,勾勒出一双眼,瞳孔看不出颜色,但如丝状打开,它叹道:“模仿不出。”

李水山闭上眼睛休息,没想到第八层之主死的如此凄惨。

柴火逐渐暗灭,天色渐明,三人再次跨上行路,水舟入了一片灵气充沛之地,速度增的极快,远处有一声高亢的鸟鸣声传来,有一只红鸟竖起挺立的尾巴,两眼黑红交织,嘴尖毛顺,似在呼唤什么东西。

“咕鬼鸟,咕鬼鸟,是一个虚幻体,当它出生之时,双目失明,肉身腐烂,留下的魂灵融入红山,用来召唤自己的祖辈,世世代代的命运就是召唤,如今我算是第三次看到它,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祖辈。”

“那他真的是在寻找吗?为何不飞?”李水山问道。

干蝉道人悲哀道:“它翅膀被葬在了地下,离开不了十丈,它的祖先早已灰飞烟灭,它只不过是在寻找自己的思念罢了!实话说,它找到了自己的祖辈,有事要带着一起回家,可是有几位葬身此地的妖能够回家呢?”

李水山沉默了,它看了几眼,就不敢多看,看着小舟加快了速度,从他展翅的峡谷穿过,两岸时不时有石头坠落,咚咚咚的回荡着。

“畜生,你在哀嚎什么?”干蝉道人对着上方吼道,气愤至极,不过李水山抬手阻止了它,踩着船身飞了上去,这道峡谷不宽,轻松飞上。

落脚后,他看清了此鸟的样貌,身虚幻,有深深浅浅的伤痕,本就瘦弱的爪子被紧紧的靠上两个如同镣铐的稻草绳,“你有什么愿望?”

李水山平淡的看着它,像是一位过路人无意的一语,但它不会说话,抬起爪子在地上写下了

三个字,寻吾祖。

看到三个扭曲的人字,他问道:“你祖先已死,早日回家。”说完后刚想离开,它爪子在地上狠狠的抓动,留下一道竖长,然后发出嘹亮的嘶吼,似乎不满。

李水山转过脑袋,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写下,否则我就离开,以后也不希望听到你的嘶鸣。”

它张开嘴巴,露出恐怖狰狞的动作,像是在吓人,又像是要吞了李水山。

“得寸进尺。”李水山转身而去,两手轻轻抬起,跳下山谷,落在船上。

“看你脸色,结果一定不好。再怎么劝说都是无用的,顺其自然吧!”

李水山坐下吸了口气,“死去的魂灵,怕是永远不会甘心,等到大劫一到,怕是能挣脱枷锁,参与战斗。”

干蝉道人说道:“言之有理,毕竟是不甘心,那死去的怨念唯有完泯灭才会结束,时间会消磨凡人的回忆,它们的仇恨会却会加深,你又不是施佳给它们罪责的人,你不必再想。”

这件事就此揭过去,就算古老宗门的弟子烂竹也未经历过,站在峡谷幽幽的通道口往外看,一片宽广,要是往里看,就心神蔽塞,他想回家,就如游子一般,但想到通过最难的磨练剩者便是胜者,他不想回到宗门被人家看不起,更不想让自己师尊丢失尊严。

他在修为处于凝敝境时期,就发现了自己天赋不如他人,但师尊不知看上他哪点,半夜给他讲述大道理,回去后就侧卧难眠,想不通呢,就洗了把脸开始挑灯夜读。

也便成就他后面用努力抵挡天赋的现象,可惜,天赋真的可以碾压大部分努力,但他无选择,只能迎头而上。

其实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如此愚笨?这笨的地方就不是脑子,而是选择,他有一天终于悟透了师尊每夜给他讲述大道理的意思。翻来覆去所说的,也就是选择,你要有自己选择的修行方向,并不是师尊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你和一个无用的木头人有什么区别呢?

三省吾身。

他选择出宗游走,两眼泪花花,像是顽童拜别温馨的家,走到哪里都会念起师尊说的几句话,不曾想,所见的修士都严肃至极,少有笑脸常开之人,它们眼神坚毅警惕心颇高,空中弥漫着压抑不堪的气息,让他难以接受,历练的后续,也便是自我脱离温暖的家房,寻找自我。

烂竹心中有一丝冲动,当他捏碎保命的玉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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