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身上还穿着半露的人类道袍,不过残破的不成样子,沙哑的吐出人语道:“你们不会走出此地的,此叉子来自于无声的深海,那里面有一位大人正在苏醒,无数散落的叉子会从你们的身上汲取血脉,增强那位大人的修为。日后,你们都将是猎物!”

它轻轻抹过钢叉,突然一阵闷声,似乎唤醒了沉睡的野兽,那位水妖沙哑的抬起指头对准几人道:“杀了他们!大人需要他们的血肉来献祭!大人需要一切反抗者的哀嚎!”

钢叉仿佛睁开了一双无形的双眼,在不停的扫视几人,刹那间冲出海面,干蝉道人在水面轻轻把手摊开后往下翻,身后的海浪瞬间从下往上顶起,形成一道水幕,后面卷起一道龙卷风,似乎在支撑。

他严肃中抬手一撑,往上飞去,他已经明白钢叉的出处,当然他也了解到了着施展的水妖,并不是山海浮层的妖,而是来自于深海,至于跟随他的水妖,可能是它用实力或者是话语征服的一帮小喽啰,强烈的求胜杀戮妖心,此时被这位施展钢叉的水妖的抬到了高潮。

它们欢呼的声音也随着钢叉破风的声音越发强烈,兴

奋的面部表情扭曲开来,勇猛的往前奔走,似乎要第一个宰杀了眼前的人族,它们来到了山海,夺走了它们的地盘,取走了它们的资源,还杀了它们的妖族同类,血腥的杀戮意识爆发再爆发。

稻草人从水中斩杀出一道血水,抬起手中的黑色长剑,在前方的几个水妖被杀掉了脑袋,流淌的浓稠恶心液体流窜到了海免腐蚀了一部分海水,着黑色的剑光在不停的环绕,时刻在李水山身边游走,而他手中的桃木剑早已出手,纹理上的跳跃已经到达了极致。

他并不知道在鬼山那次被压制中,他的桃木剑被鬼圣分身斩断,到了麓远山的山诠老祖手中,它也是束手无策,只不过当他拼接到了一起之时,自动愈合,而且回到了李水山的后背。

山诠老祖更看到了剩余的一把白银铁剑和青铜剑,让他神情严肃中恍然大笑,他不知道这是缘分还是恩泽?至于落在李水山身上的惩罚,他体会不到,也不想体会,只知道天命者来到自己身边,要做一个选择。

干蝉道人机缘中做出了选择,而他从鬼圣手中救了几人的命之后,也要做出最终的选择,他大笑过,也沉思痛苦过,那名藏云的女子也是他算计一生寻求的结果,没想到引来了天命之修。

天下洒下的天命种子一共三百颗,眼前正是一颗。

这一颗他看不出来是否可以走到最后,他不知道要不要赌一把,若是赢了自然可以从容的走出山海,看清世间的奥妙,若是输了,难免会尸骨葬埋下黄土。

他不知道老疯子是谁,更不知道藏云不仅仅与他有一碗白粥的缘分,还与太北山有了牵扯,她若是丢失,难免损失了以前的努力,所以他继续带着她,正如他保证的话语一样,李水山也想等到师尊一个充分的解释。

水幕转而砸下,钢叉毫无影响从中游过,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干蝉道人,所以调转一个方向,直奔他而去。

干蝉道人手中的古剑散发的古朴气息在他从手臂上抽出的一丝五彩纹痕中成为一把类似先前的五彩石剑,想起这把石剑,倒是在李水山身上,不过在他从阵法中脱引而出走去青年尸体中,就成了一把没有生机的剑。

五彩也是他从第四次中抽出的,毕竟那是自己辛苦炼化,等待成熟后带走的东西,但劫难来临后他自身难保,推迟到了后面就有人来霸占,还好的是相柳未死,护卫着他遗留的山海四层之主威严。

现在五彩用到了枯竭的状态,相柳也怕是早早的回到了第四层是孤单等待他的归来。

古剑是青年体内的死气加上他本身的岁月之气,把石剑炼成的一道宝剑,不死不休的气息倒也符合他的气质,他伸手再次从剑柄上发力,古剑甩出最后一道五彩坠入后方。

钢叉不惧任何之物,速度又极快,瞬间只距离他几丈,对准他丢下的五彩只停顿一下挣脱杀去,深海的幽邃爆发的气息猛地染到了干蝉道人的腿表皮。

身穿的衣袍瞬间如冰破碎,他手指捻诀,身前有一道黄白阵法盘转动,由头顶往下移动,停止在脚底后被他一猜,啪的一声碎裂,那古剑也在一刻在他嘴中呼唤道:“一封,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