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爹和宋容出去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黑透了,两人都没有回来。

宋垚垚的心也一点一点沉到了谷底。

毛毛早在看到娘亲被打时就吓坏了,磨蹭到宋母身边,哭道:“姥姥是我没有看好弟弟,你打我吧,别怪娘亲了。”

宋母看着这个女儿带过来的儿子眼神复杂,她不是没想过为什么丢的人不是毛毛,可是想想也就过了,难道毛毛丢了一家人心里就能过得去吗?

宋母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毛毛别哭了,姥姥不怪你。”

说罢眼睛通红的冲着宋垚垚解释道:“窈娘,娘不是苛责你,我不给你这一巴掌你哥嫂出不了气,我怕他们心里怨你。”

宋垚垚已经快要自责死了,听了宋母这话心里更是不是滋味。

三个人在衙门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着,过个行人便要出来看一看,生怕错过了人。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宋老爹和宋容回来了,没过多久薛捕头也回来了。

可是云生依旧不知所踪。

薛捕头沉声道:“马上宵禁了,今天晚上你们先找个客栈安置下,明天再接着找吧。”

宋家人一脸愁容却也没有办法,找了家客栈,开了两间房,要了点饭菜随意对付了一下。

晚上宋家四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是都没有睡着。

等五更三点的晨钟一响,宋家人便出门了,宋垚垚依旧去了兴文街附近,宋母去了西市其他区域,宋老爹和宋容去了东面。

一个早上,大街小巷都问遍了还是没有云生的消息。

中午宋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宋垚垚提议道:“爹娘,大哥不如咱们去找画师画了云生画像贴出去,这样也大家伙看了也能帮忙找找。”

宋老爹一夕之间头发竟是白了,背也更佝偻了,叹道:“没有官府的批文,咱们寻常百姓家是不能往告示栏贴告示的,更何况等画师画完像,都不知何年何月了。”

宋垚垚也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现代,你有照片去打印店十分钟就能打印上百张传单。

眼看着24小时就要过了,再找不到人估计就悬了。

宋家人匆匆扒了几口饭,接着出去找人了,宋老爹和宋容连南北码头都找了,依旧是没有消息。

眼看着太阳又要下山了,宋垚垚走在大街上,像失了魂一般,她现在都不敢回客栈,怕知道爹和哥哥也是一无所获。

她看着天边的夕阳,觉得这一天过的太快人没找到呢时间就过去了,又觉得时间过得真慢,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的煎熬和漫长。

宋垚垚正失魂落魄呢,衙门的捕快小四子跑了过来,大气都没喘匀,就喊道:“宋姑娘,有人往衙门送了个走失的小男孩,四岁,你赶紧去看看吧。”

宋垚垚一听,撒脚就往县衙跑,快的小四子都追不上。

到了县衙却是空无一人,只有薛捕头在。

“孩子呢?”

薛捕头看她跑的汗流浃背的,不忍道:“已经找到孩子的父母,让人接走了。”

宋垚垚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哭着吼道:“薛行舟,我都还没到,你就让人把孩子领走了?万一真的是云生怎么办,万一那些带他走的人是坏人怎么办?”

宋垚垚也知道这种可能几乎没有,再大胆的贼也不敢到衙门作案,更何况既然衙门放了人,那必定是已经核对好了。

可是她真的快受不了了,这一天一夜,无数的自责和懊悔像巨石一样压在她的心头,她已经快要喘不过气了,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又这样飘走了,她再不发泄一下,就真的要扛不住了。

薛行舟虽然长的刚硬,性子却很是善解人意,也不在意宋垚垚的失态,反而安慰道:“宋姑娘,你且放宽心,孩子不一定真的就被拐走了,况且就算不小心落入了拐子手里,我们在城门口和南北码头都设了哨,只要有跟云生相像的孩子出现,就把人拦下,孩子肯定还在城里,你也别太忧心。”

说罢还把自己的帕子掏出来借给宋垚垚擦泪。

宋垚垚知道自己是迁怒,过了那个劲头也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薛捕头,我一时失控,您别介意。”

薛行舟自然不会跟她计较,仍旧温声劝道:“宋姑娘,我知道你心里急,可是也要保重自己身体,孩子没找到,大人可不能倒了,你先回客栈休息休息,我会加紧找人,这一有消息就去通知你。”

薛行舟把宋垚垚送回来客栈,有安慰了几句才走,毛毛看她的模样便知道云生没有找到,默默端了杯水给她。

宋垚垚看着毛毛,再也压抑不住,趴在桌子上痛哭,她只是想让家里日子好过一点,却没想会出这样的事,若是云生找不回来,她欠哥嫂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快到宵禁时,宋老爹、宋母和宋容都回来了,仍旧是没有找到云生。

又是一个漫漫长夜,大家睁眼到了天明。

早饭时,宋老爹发了话:“已经两天两夜了,大人也快熬不动了,今天再找一天,要是还找不着,你们就回去,家里的活计不能耽误,我留在城里接着找。”

宋容立即反驳道:“爹我也留下来。”

宋老爹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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