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垚垚不为所动,宋容却有些不忍心了,往前膝行一步,对着县令道:“大人,我跟李五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如今看来他不过是一念之差,并且也有悔过之意,还请大人从轻发落吧。”

宋垚垚急道:“哥!”

宋容给了她一个“你别管”的眼神,继续给李五求情。

县令大怒,呵道:“荒唐,本县断案,岂能说改就改。”

宋容咬牙道:“如此,县令大人,小民不告了。”

宋垚垚急得不行,击了鸣冤鼓再撤诉,那可是要挨板子的,为了李家这种人挨打根本不值。

县令眯了眼,问道:“当真要撤诉?”

宋容道:“是,草民撤诉。”

县令彻底恼了,真当县衙大门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吗,如此儿戏,可有把他这个父母官放在眼里!

抽了令牌往地上一扔,呵道:“给我打,堂上撤诉,先打他20棍子!”

宋垚垚急疯了,眼看劝不动宋容,只能一脸哀求的看着薛行舟,希望他能帮帮忙。

薛行舟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上前一步对着县令道:“大人,宋家只是一般农户,不懂这些规矩,无意冲撞大人,还请大人海涵。”

薛行舟是县衙的老人,就连这个捕头之位还是县令一手提拔的,算得上是县令的左膀右臂,因此在县令面前还算有三分面子。

县令大人看了宋窈娘一眼,仍旧冷冷道:“薛捕头这是要本县徇私枉法嘛?”

薛行舟深知县令的脾性,后退一步,垂首道:“不敢,大人英明。”

县令瞥了他一眼,还算没有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执意道:“法不可废,打。”

说罢一拂袖子,直接起身去了后院。

薛行舟松了口气,给其他捕快打了个眼色。

捕快们都是人精,既然大人都默认了,自然是要给上司面子的。

棍子重重抡起,轻轻放下,二十棍子下来连血都没出一点。

行完刑,宋垚垚浮起宋容,因为打的不重,宋容比只挨了几棍的李五还好些,尚能自己站起来。

宋容对着薛行舟拱了拱手,感激道:“又麻烦薛捕头了。”

薛行舟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对着李家母子,薛行舟摆足了捕头的款,道:“宋老爹的大夫是我给他找的,一应的医药费我也清楚,你们是同乡,也就不多要了,一百两银子就行,回去记得把钱给宋家送过去。”

李家母子一听,嚎道:“差爷,我们家里哪拿的出那么多钱,要是有这么多银子,何必还要借钱娶媳妇呢。”

薛行舟道:“那就写张欠条,有多少还多少,还完了为止。”

说罢,让手下取了笔墨,亲自写了一张欠条,让李家母子画押。

钱氏嚎道:“差爷,我们家真的没钱啊。”

薛行舟呵道:“再嚎,让县令大人听到了,你儿子就不用回去了。”

李家母子抽泣着在欠条上画了押。

宋容想要求情,被宋垚垚拦住了。

检查完后,薛行舟才对李家母子说道:“走吧。”

钱氏恨恨的瞪了宋家两兄妹一眼,扶起儿子,一拐一拐的出了门。

薛行舟把欠条递给宋垚垚,低声道:“收好吧。”

宋垚垚收下,心里越发感激他,从第一次见面起,薛行舟就一直在帮她,她真的是无以为报。

想说些什么,不料薛行舟先开了口:“虽说我让他们签了一百两的欠条,但是想来他们也还不起,还多少你们就要多少,也别逼得太紧。写这欠条,主要是为了震慑他们,省的他们以为你们好欺负。”

宋垚垚没想到他竟然考虑的如此周到,心里除了感激,蓦地生出一丝可惜。

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

宋垚垚甩了甩脑袋,抛开这些胡思乱想,规规矩矩的道了谢。

薛行舟看她如此客气,不敢也不忍再看她,闷声道:“我让人给你们叫辆车,容哥受了伤不方便走动,你去问孙老头要些膏药,那老头抠门的很,你别跟他客气,要那种黑色的膏药,对淤伤效果最好。”

宋垚垚鼻子泛酸,赶紧垂下脑袋,生怕薛行舟看出异样,道:“我知道了。”

薛行舟接着道:“我还有公务,不能送你,你路上小心点,有什么事,一定来县衙找我。”

宋垚垚也低低的应了。

一时间两人无话。

宋垚垚只管低头看着鞋尖,用力憋着不让眼泪跑出来。

薛行舟盯着宋垚垚的头顶,良久哑声道:“窈娘,我……”

宋垚垚身体一僵,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有点紧张,有点慌乱,还有一点……期待。

薛行舟顿了半天,道:“我过两天去看看宋叔,孙老头要敢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帮你出气。”

宋垚垚抬头,冲着薛行舟笑了笑,道:“孙大夫待我很好。”

心里自嘲,薛行舟的选择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只是心口却忍不住的酸涩发胀,堵的她难受。

薛行舟还要说什么,衙役进来道,马车已经叫好了。

薛行舟帮忙把宋容扶上车,宋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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