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萁十七的飞鸽传书,他已到达钟秀隘口,正在对安氏部落元老遇刺案展开调查。

近来赋闲在家、闭门谢客的敖之武大人召集了家族内具有元老身份者,紧急对昨夜的刺杀案进行磋商。

姬恒悠闲的坐在中原会馆的内院,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喝着茶水,拓跋霜坐在他身畔,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陪同拓跋霜前来的突骑翎看到这一幕,识趣的到外面闲逛去了。

拓跋霜问姬恒道:“高地人现在危机四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姬恒放下手中的茶杯,深情的看着拓跋霜道:“高地人的权力结构即将发生重大变化,人人都想在变化中获得更多利益,出现内乱是必然的。”

拓跋霜道:“你觉得高地人现在最大的危险是什么?”

姬恒道:“我担心有人借这个机会,想彻底改变高地人的权力结构。现在不管大祭司登基与否,她都是高地人的权力核心,要想彻底改变,只能废黜她,正常情况下这事不可能发生,除非高地人放弃对昊天的信仰。”

拓跋霜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姬恒道:“如果是你,怎样才能让世世代代都以昊天之仆自居的高地人放弃对昊天的信仰?”

拓跋霜摇摇头,道:“我想过,做不到。”

姬恒笑道:“我可以。”

拓跋霜丝毫不感以外,她握住姬恒的手,问道:“你怎么做?”

姬恒道:“将祭司院、元老院连根拔掉,让高地人彻底内乱,然后乱中取胜,重新让高地人归于一统。”

拓跋霜想了想,道:“大乱之际,确实是改变信仰的最好机会,只是现在谁具有将祭司院、元老院连根拔掉的能力呢?”

姬恒道:“给你我一万训练有素的军队,攻破昊天城很难吗?”

拓跋霜吓了一跳,道:“常备军,谁有那么大胆子?”

姬恒道:“半年以后,禁卫军将完装备符纹兵器,到时候就算给你我十万军队,也奈何不了昊天城,何况其他人,现在,只有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拓跋霜道:“利益、能力,这是你一贯思考问题的方式,我一直在和你学习这个。”

姬恒摆弄着她的秀发,道:“学的怎么样了?”

拓跋霜道:“学的不怎么样。”

姬恒道:“那是你看问题的眼界还不够宽。”

拓跋霜道:“真发生那样的情况,怎么应对?”

姬恒道:“要想常备军听命做这件事,必须是事态已经发展到严重威胁常备军存在的程度,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进一步推波助澜。”

拓跋霜道:“推波助澜过程中,只要有人露出马脚,立刻杀无赦。”

姬恒道:“大祭司和姬步云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决心,五人执政之间相互牵扯,人人都想争权夺利,不想承担责任,也很难做出这样的决断,到时候,我们就得帮他们一把了。”

拓跋霜嫣然一笑,摆弄着姬恒的手指道:“我听你的,虽然这不是我们分内事,但我相信你的判断。”

这两个谋略大师的对话,若是外人在场,一定会听得云里雾里,他们的对话是跳跃式的,很多事一点而过,问中有答,中间还夹杂这策略性思考,得出的结论又完一致。

钟秀隘口坐落在厎阳山与鹿台山之间,俯瞰诸资水谷地,这里群山环抱,是从东方通往昊天城的唯一通道。

这里不属于任何部落,常备军第五军团驻扎在这里,他们负责控制隘口。

隘口下方临近谷地有一个几千人口的小镇,镇上有元老院的派出机构和一座大型驿站,东方部落前往昊天城的人一般都在这驿站中转。

安氏部落元老就是在这个驿站遇刺的,萁十七带人到达驿站后,第一时间接管了这里。

现场保护的很好,死者的遗体都没有移动过,墙壁上布满了针孔,雷震进去后简单查看了一下,很快出来向萁十七低声道:“是修行者干的,精通金之法术。”

萁十七没有说话,他亲自走了进去,死者横七竖八的倒在卧榻上,或半坐、或躺或卧,姿势各异,相同的是他们身上都有无数的贯通伤。

这些伤不只要害上有,四肢上也有,伤口上几乎没有血迹,显然是锋利至极的兵器造成的。

能同时在这些人身上留下这些伤口,普通人根本做不到,能做到这一点的只能是修行者,而且是修为在入室境以上的修行者。

萁十七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名修行者站在院中,双手挥舞,金光中,漫天利刃破空而出,驿站内正在休息的安氏部落这些人瞬间毙命。

正常来说,修行者受到种种限制,基本不会对普通人动手,这次的刺客不止肆无忌惮的动了手,而且没有半点掩饰的意思,他的目的,应该就是让高地人知道,动手的是修行者,这是在故意示警。

萁十七马上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过凭这些伤口,他判断不出动手的修行者修行的是什么法术、来自何方,幻空岛的云氏姐妹历练较多,也许她们可以做到。

萁十七略一沉吟,决定立刻让电神殿的两名修行者回祭司院向姬步云汇报这里的情况,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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