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地下洞穴之中,存在着亘长的通道,格雷沙姆跟在领头的丹尼尔身后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一阵阵阴冷的风直吹的他脖子发凉,他每次跟着队长来到这里的时候便有些心惊胆战。

哪怕已经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人了,格雷沙姆对着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却依旧保持着巨大的畏惧感和一丝丝的渴望,这可能是他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这么暗暗的在心中想着,他倒也没太注意着这狭长通道中阵阵诡异的阴风了。

格雷沙姆却没注意到自己眼中的血丝越发的密集了,好像活动的蠕虫一样在肆意的扭动着。甚至在这仅剩火把与少量烛火照耀的幽暗空间中反射着诡异的光泽。

不只是他,领头的丹尼尔左边的眼眶仿佛浸染着鲜血一般,已经变成了通红的颜色,瞳孔也似乎被血液消融了一般,只剩下血红色的眼白在不停地蠕动着,仔细看去,却是成千上万条淡红色的丝线覆盖住了整个瞳孔,发出阵阵细微而又恐怖的吮吸与蠕动的声响。

不知不觉之间,两人走进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边缘,一位身着鲜红色长袍,好像神官般模样的中年男人正负着双手,背对着他们,这个男人约莫四十出头,面容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不像人类的魅力,淡金色的长发四散的披在肩上。他的神色平静而沉醉。

眼前是一个人工开凿的巨大空间,大约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不过大半的面积被一层浅红色的液体覆盖着只剩下洞口这一小片区域,以及中央仿佛一个祭坛般的庞大区域留存在液体之上。

安格斯轻轻嗅着血液诱人的芬芳,好像陷入了陶醉之中,他的耳朵微微一动,转头看向了刚刚走出洞口的两人。

安格斯神态狂热而又虔诚的对领头的丹尼尔问道:“丹尼尔,人都带来了吗?伟大的主早已在不停的催促我,你听这浪潮拍打的声音,它已经迫不及待了!”

丹尼尔面无表情的朝着格雷沙姆挥了挥手示意他把后面跟着的那群人都带上来,才转过身子对安格斯恭敬地说道:“祭司大人,人都已经带到了,必然不会辜负我主的期待!”丹尼尔的神色肃然,但他的内心却还是忍不住的撇了撇嘴,眼前的液体平静无比的微微的荡漾出波纹,要不是这个男人的确能够给予他们摸得见看的着的庞大力量,丹尼尔早就觉得这个家伙已经疯了。

不过想到接下来祭祀所带了的巨大好处,丹尼尔页忍不住地激动兴奋起来,力量与权力,这可真是最最醉人的美酒了!

在丹尼尔进行着复杂的心理活动的时候,安格斯早已转过头,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水面与祭坛,他早已将部身心奉献给了伟大的主。

安格斯的瞳孔中翻滚着漆黑的潮水,他的眼睛赫然是漆黑一片,只有中间一点猩红的光点闪耀不止,似乎是庞大的漩涡一般,能够吸引所有的视线与注意力。

在安格斯的视角里,眼前的水面早已覆盖住了他的膝盖,颜色渐渐转为深红的潮水在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躯体,安格斯站在这里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它的迫不及待,他也已经迫不及待的受到主的洗礼了!

格雷沙姆面色狰狞的叱骂驱赶着数十个村民走进这个巨大的空间,狭小的地方与眼前两个男人所带来的巨大的压迫感与恐惧感使得这些胆战心惊的家伙被强迫般的驱赶着走进了恰巧能够覆盖住数十人脚面的鲜红液体中,这些液体的颜色早就从安格斯说话开始就逐渐变得越来越深邃,整个空间开始充斥这一股甜的发腻的甜香味,甚至让人忍不住地作呕起来。

安格斯与丹尼尔二人安静的站在平台上,安格斯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猛烈地呼吸着,嗅着这股甜香味,连眼睛也轻轻的眯起,似乎是陷入了沉醉。

丹尼尔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只不过时不时的皱眉与不断地用眼神示意格雷沙姆这个废物赶紧加快速度驱赶这些‘可爱’的祭品暴露了他的不适。

他已经跟随着主持过很多次的祭祀了,好像是过敏一样,丹尼尔永远无法像安格斯这个‘疯子’一样‘享受’这种味道,丹尼尔只享受力量与屠杀!

没办法,这可是安格斯大人亲口吩咐的,因为不那么‘可爱’的家伙们都已经死在路上了!

格雷沙姆有些无奈的回应着丹尼尔的眼神示意,这些家伙尽管‘可爱’又听话,可是这两个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大佬哪里知道底下人的难处。

这些小羔羊光是靠近丹尼尔与安格斯两人,哪怕是与他们呼吸着同一片地域的空气便会陷入最深沉的恐惧之中,“可能是不恐惧的都已经死光的缘故...”格雷沙姆摸着下巴想道。

“可能下次我该改一改方法...“格雷沙姆讲这些‘羔羊’驱赶至空间中央的巨大祭坛状的平台后便马不停蹄的跑回了洞口,站在了丹尼尔与安格斯两人的身后。

他可不想象上一个不知死活的傻瓜一样,和那些村民一起站上高台上的祭坛,格雷沙姆偷眼瞧了一眼安格斯内心忍不住的腹诽着”那个家伙开始仪式的时候可不会提醒我,上个莫名其妙在仪式时失踪的家伙我可不想和他一样...“至于是不是失踪,哦,我的老天,这谁会真的追究呢,可能这样比较官方与正式呢。格雷沙姆忍不住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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