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种灵诀,直到陆野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彩衣才呼出一口气,不再打出灵诀。
彩衣冷冷的看向痴痴呆呆的陆野,道:“夫君,回家吧,咱爹在家等着你呢。”说罢,又看向林再,“啧啧,姐姐是怎么了?哭的如此伤心?死气攻心,寒气入体……你的魔心,还有救吗?”
林再仿佛没有听到彩衣的话,只是双目无神的瘫坐在地上,犹如一个绝望的邻家女孩儿,眼泪不停的落下来。
彩衣又看向陆野,道,“夫君,咱们后会有期。”说罢,竟然躺在了棺材里,凌空而起的棺盖,啪的一声落下来。
就在棺盖紧闭的那一刹那,陆野仿佛被抽空了灵魂,身子软软的倒了下来。
……
炎炎夏日,大地犹如火烤一般。风吹起,一股热浪扑面,让人汗流浃背。深山老林里的知了不厌其烦的鸣叫着,为这死寂一般的夏日更添一份枯燥。
距离“绝迹之难”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如今的落烟山,再也不见了曾经的平静。
紫烟上人重伤闭关,落烟宗紧闭门户不问尘世。没有了大宗门坐镇,落烟山上的各大修真门派之间的纷争,再也没有人主持公道了。一场场厮杀,总是不断的出现在落烟山的每个角落。
当年封剑门与落烟宗那一场莫名其妙的厮杀,最终导致了常洛上人殒命,封剑门不复存在。而被封剑门偷袭的落烟宗,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除了紫烟上人身负重伤之外,永言真人等十数位金丹高手毙命,金丹以下弟子,更是死伤无数。
有传言说,当年永言真人突然背叛了落烟宗,袭杀了许多高手,并且最终金丹自爆而死。若非如此,落烟宗也不会死伤如此惨重。也有传言说常洛上人并非死于紫烟上人之手,而是自毁元神而亡,甚至极有可能并未死亡,而是重伤逃命去了。
门派厮杀,从无胜者!
每个修真者都明白这个道理,然而,不蒸馒头争口气的落烟山修真者们,没有吸取落烟宗与封剑门的教训。你死我活的纷争,永远不会停歇。
落烟无主,纷争不止。
甚至有人希望飞云宗取代落烟宗的位置,来主持落烟山的大局。
然而,传言说飞云宗在云江一带跟某个大宗门起了冲突,眼看着纷争即起,竟是无暇北顾。
好在落烟山上,还有烟霞门,还有赵允。
虽然不过筑基修为,但赵允的声望极高。特别是在这种纷争四起的时代,一个炼丹高手的面子,没有人会不给。被欺负的实在是过不下去的门派,往往会找到赵允。赵允也从不会不管不问,常常舍着一张老脸来平事儿。
可总会有人不给赵允面子,不仅仅因为赵允的修为太低,烟霞门的实力也很一般。毕竟,有些恩怨,实在不是各退一步就能解决的事情。
比如清潭门与赤剑门的纷争。
清潭门大弟子鸿翔的胞弟,死于赤剑门廖无几之手。两人的恩怨,岂是赵允的面子能解决得了的?更何况两大门派之间,本就有着根深蒂固的仇恨。
不过,这些纷乱的事情,跟山沟寨没什么关系,跟林再,也没什么关系。
林再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扛着一把锄头,从田间走来。
迎面碰上了六婶儿和陆老六。
六婶儿笑着想要打个招呼,却看到林再仰着脸不屑搭理自己的模样,随即啐了一口,板着脸快步走开。
“什么东西!”六婶儿嚷嚷着骂了一句。
陆老六赶紧做禁声状,“嘘!别乱说话!这小媳妇,可是个修真者啊!”
“修真者咋了!”六婶儿倒是横的很,“还能杀了我不成?”
陆老六回头看了看林再,见林再好似没听到一样径直前行,才叹了一口气,道,“她就是个孩子性子,你跟她一般见识干什么?再说了,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林再也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辛辛苦苦忙了那么久,到头来,却是为她人做嫁衣不说,还搞的自己随时可能小命不保!
有些丧气的到了家门口,林再一眼看到了蹲坐在门口的周元生。
周元生的脸色苍白的厉害,自从上次在绝迹峰的冰潭遇险,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这一年多里,周元生的修为虽然没有落下来,但身体却是日渐不支。
原本还算硬朗的身子,如今走路都颤巍巍的,背更是驼的厉害,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他的元神太弱了,被天棺的死气侵蚀,如今,已经时日无多。
看到林再回来,周元生扶着门框,颤巍巍的站起来,对着林再躬身一礼。“师娘。”
“你又来干嘛?”林再有些不满,打开院门,走了进去,随手把手里的锄头扔到了墙角。
周元生蹒跚着走进来,随手关上了院门。
跟着林再走进屋里,看一眼西间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陆野,叹一口气,才对坐在堂屋里喝茶的林再说道,“师公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最近常常昏厥。你的殇偶丹还有吗?”
林再斜了周元生一眼,嘿嘿笑道,“我说,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魔族,不值得信任吗?怎么?竟然求到我头上来了?你就不怕我给你师公吃毒药毒死他吗?”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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