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顾夭打断了律师:“你是说我们接下来还要继续这场闹剧吗?”律师冷漠地点了点头,一脸我专业我说了算的样子。“没错,接下来,你们要到内华达州政府认证结婚证明,然后到中国驻旧金山大使馆认证。等过三个月之后,你们就可以申请离婚,最多再过半年,你们

就能拿到离婚证。”

顾夭听律师说得头都大了,“这……这也太麻烦了吧,而且还要这么长时间,我们急着回国,有没有别的办法让我们尽快离婚?”

律师放下手上的结婚证书,板着脸道:“不行,这就是法律。”

顾夭不想等那么长时间,她一心想快点解决这件事,可这律师却告诉她要花将近一年的时间,还有这个律师从刚才起就一脸的傲慢,说话的语气让心情不好的顾夭更加心情糟糕。

看这律师戴着眼镜,一副斯文帅气的样子,顾夭更来气,这年头有颜的人,都这么高傲吗?

顾夭见律师自顾自地喝茶,当下从沙发跳了起来:“这点事你都办不好,你怎么当律师的啊?”

律师抬起头,一脸错愕,他看了眼顾夭后,看向霍正熙。

霍正熙对律师道了声:“抱歉,她是太着急了”比起顾夭的心急如焚,霍正熙从一开始就淡定无比,他起身抬手按在顾夭的肩膀上安抚她:“顾夭,你别担心,接下来的事,律师会帮我们办妥的,只要这期间,我们不让别人知道我们结婚的事,这段婚姻

对我们的生活就不会产生影响。”

顾夭气鼓鼓的站着,什么都没说,推开霍正熙的手就进了房间。

听见顾夭把门摔的震天响。

律师回头看了一眼,语气漫不经心:“霍先生,你这太太脾气可真不小啊。”

霍正熙瞥了眼律师,冷冷道:“司徒律师,你可以走了。”

姓司徒的律师淡淡一笑,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那再见了,霍先生。”

顾夭进房间后,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她进了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顾夭久久失神。

一夜之间变成已婚妇女,而这之后,她就要成为离婚妇女,这都什么事啊?她真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之后,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宿醉,加上结婚那道晴天霹雳,顾夭身心疲惫,她在酒店睡了很久,等她起床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洗了澡后,顾夭头发也不吹干,就这么坐在冰冷的马桶上发呆。

“咚咚咚”,卫生间的门被人敲响,顾夭回过神来,起身去打开了门。

见到霍正熙,她慌忙地低下头,“有事吗?”

霍正熙看她这个样子,深深叹了口气,他绕开她,进卫生间拿了块干毛巾搭在她的头上,“我让人定了晚上回国的机票,你收拾一下,我们吃过饭就出发。”

说完,他就回他的房间了。

顾夭就着头上的毛巾,随便擦了下头发上的水,就进卫生间去吹头发。

一桌子都是顾夭平时最爱吃的东西,可今天的她一点胃口都没有,见霍正熙像没事的人一样吃喝自如,顾夭心里不平衡起来,“事情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吃啊?”霍正熙抬起头,一脸无关痛痒,“那不然呢?绝食,饿死自己,这事就解决了?顾夭,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我不觉得这会对我们的生活有什么影响,不就是一张纸吗?我们又没有夫妻之实

。”

顾夭就是不满他这个态度,好像对他来说,不管昨晚和他意外结婚是谁,他都无关紧要,“是没有夫妻之实,可你吻了我怎么说?”

霍正熙微微皱眉,“我吻了你,占便宜的是你吧。”

“你……”顾夭把刀叉扔在桌上,抱起双手气呼呼地靠着椅背。

她看着霍正熙,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是,对你来说那只是一张纸,回头一离婚,你还可以找个年轻貌美的,那我呢,好端端的成了二手女,我亏不亏啊?”

“哦,原来你是因为这个问题觉得难过啊?”霍正熙也放下刀叉,提了个建议:“那要不这样,离婚后,我分你一半家产,你不光不亏,你还赚了。”

因为他这句话,顾夭所有的难过瞬间变成了愤怒,她起身端起面前的红酒,要泼向霍正熙时,却蓦然停在了半空。

“怎么不泼?”霍正熙冷冷看着她。

顾夭咬牙道:“这酒太贵,泼你太浪费了!”

说完,她放下酒,端起一旁边的白水泼向霍正熙。

霍正熙一躲,水泼在对面桌一个西装男子的背上。

顾夭误伤别人,在她要道歉的时候,被她泼到水的西装男子转过身来,他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给她和霍正熙处理结婚、离婚事宜的律师。

司徒律师看着顾夭,笑了笑,“顾小姐,你这手法可得再练练啊,还好泼的是我,要是换做别人,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霍正熙转身看着司徒律师,脸色不悦起来:“你怎么还在榕庄?”

司徒律师起身走过来:“我是榕庄的常客,换句话说,我现在不是霍先生你的委托律师,而是霍先生你的客人,所以你现在对我说话应该客气点。”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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