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夭差点没被镜子里的自己吓死,她昨晚去参加舞会化了妆,刚刚一哭,眼泪水把她的睫毛眼线眼影都晕开了,还有口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抹开的。血盆大口配上熊猫眼,加上脸色有些苍白,真

是惨不忍睹,霍正熙说她丑都是轻的,她这会儿看上去简直同厉鬼无二。

洗了脸后,顾夭回到房间,本想给霍正熙重新发个视频给他洗洗眼睛的,却死活都找不到手机。

顾夭想了想,就气冲冲地开门问顾教授:“喂,顾老头,是不是你把我的手机偷了?还给我!”

这老头真是越来越鸡贼了,顾夭防不胜防啊。

在看书的顾教授冷哼一声,理都不理顾夭,顾夭气的牙痒痒,转而一变脸,捂着胸口扮可怜,“爸……你别这样好不好,我胸口疼,我的病房要犯了……爸……”

完了她不忘有声有色的咳嗽两声。

顾教授一脸不在乎,“顾夭,收起你这套,我是你亲爹,自从你五岁做了那个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手术活到现在,我就知道,你属小强——命大!”

“什么?”顾夭发现了重点,她不敢置信地走近顾教授,“当年那个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你……你之前不是说有百分之五十吗?”

顾教授眼神慌乱了一瞬间后放下了书,“百分之三十和百分之五十有什么区别?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顾夭无语了,“怎么没区别!诶,爸,要是当年我做手术时,主刀医生的手一哆嗦,我的小命就呜呼哀哉了啊!呃,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啊?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你都敢让我上手术台?”

“不然呢?”顾教授反问她:“当时不做手术,你绝对活不过两年,你爸我有的选吗?不过我没想到啊,才第二年,医学上就攻克你这个病,手术成功率百分之七十以上,所以,不得不说,你命大!”

摊上这么一个爹,顾夭还能说什么,“好,这个就不追究了,把我手机还给我,你年纪一大把了,还学人家偷手机,爷爷当年虽然穷,但怎么说也是个作家,他可没教你这些啊?”

顾教授突然脸一拉,重重地把书扔在旁边的鞋柜上,“顾夭,你再没大没小的,就给我去跪沙子!”

顾夭实趣,立刻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家顾教授虽然有时候挺幽默的,但生气起来,没人不怕。

从前她家后院是一片沙子地,上面的沙子有小指头那么粗,顾教授的学生但凡是考试考砸了,或是惹祸被学校处分了,都会被他罚跪在沙子地上。

最壮观的一次,顾夭一次见有十个学生跪在那上面。

好在那个年代的学生和家长都还算通情达理,知道顾教授这是恨铁不成为他们好,要不然,通通向学校投诉这顾老头,他一准早就因为体罚学生下岗了。

做为调皮鬼的顾夭当然没少跪过那片沙子地,以至于现在顾教授一提起跪沙子,她立刻就认怂了。

出不了门,没了手机,顾夭就跟顾教授杠上了,成天不和顾教授话,还不吃饭,一副要绝食抗议的样子。

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顾夭听到是林悦君。

在美国念书时,林悦君就见过顾教授的,“叔叔好,夭夭呢?”

顾教授从陆曲和那里听说了,林悦君要来和顾夭住段时间。

见到林悦君,他像见到救星似的,忙拉过林悦君的行李箱,对她轻声道:“悦君,你来的正好,夭夭跟我闹脾气,两天没吃东西了,你帮叔叔劝劝她!”

林悦君愕然,“夭夭……她怎么了?”据林悦君对顾夭的了解,顾夭这个吃货再难过都不会委屈她自己那张嘴的。

顾教授脸色一沉,“这丫头,鬼迷心窍了,我让她不要见霍正熙,她就给我闹这么一出,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有这么个不听话的女儿!”

顾夭听到这里,气呼呼的打开门,“悦君,进来,不要和某些不讲道理的老顽固说话!”

林悦君一脸尴尬:“……叔叔,我先进去了。”

顾教授点了点头,“行,把你的手机放在客厅,要用手机时就出来。”

“啊?”林悦君不明所以。

顾夭直翻白眼,这老头是越来越精明了,知道自己会借林悦君的手机打电话给霍正熙,就防范于未然。

顾教授哼了一声,同顾夭对自己一样,不正面和她说话,“只要有我在,有些人就不要想借手机打电话给姓霍的!”

林悦君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亏是父女俩,连性情脾气都同出一辙,她把手机拿出来摆在客厅的矮几上,才进了顾夭的房间。

关上门后,顾夭撅起嘴,一脸要哭的样子,“嗯……怎么办啊悦君,我现在出不了门,连手机都被顾教授没收了,本以为你来了,我可以借的手机打给霍正熙,可没想到老头防范的这么紧!”

“所以你就绝食抗议?”林悦君问她。

顾夭难过地摇了摇头,“……也不完是,我吃不下,没胃口。”

她心里想着霍正熙,好不容易两人才和好,正开始热恋呢,就被顾教授棒打鸳鸯,见不到他人,听不到他的声音,顾夭这才知道,相思病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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