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保重,阿寻十分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也感恩你救了我两次,我知道这辈子可能没办法还清,我只能在心里祈祷,愿皇上龙体安康,江山永固。”沈寻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眼圈儿有些泛红,鼻子也有些发酸,她说的这些话确实是肺腑之言,她真的希望他好。

慕寒月颀长的身形,有些僵住了,手有些颤抖,又忍不住收紧,嘴角扯了一个冷笑,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立马滚!”

说出来这句话,他马上就后悔了,可是沈寻的脚步已经迈出了门口,并掩上门,他仓皇抬头时,只看到她一个身影,她居然一点留恋都没有,甚至连头都没回,巴不得自己让她走一样,不过还是捕捉到了一丝她的神情,是那么的轻松,那么如释重负。..Cobr/>

这让慕寒月心情跌入了谷底,只觉得一股怒气从心边升起,在体内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几乎要把身体撑破。

他怒不可遏,狠狠得把手里的翡翠摔了出去,只听到清脆一声响,四分五裂,变成碎片,觉得心痛无法排解,看什么都是那么的刺眼,他要抬脚把面前的桌子踢翻,接着屋子里面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

门口丫鬟和安公公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声,当然也听到万岁爷那句“立马滚”。

阿寻姑娘出来时,安公公正趴在门缝里,想一探究竟,门一开,他没及时收回身体,险些一头扎进屋里,摔个狗吃屎。

他们也没敢阻拦,都不记得万岁爷,多久没这么大怒过了,本指望姑娘回来了,两个人就甜甜蜜蜜,合合美美了,这又是闹哪般呀,一早上不都是好好的嘛?

沈寻出门没走多远,当然也听到屋子里的声音,知道慕寒月肯定在砸东西,她胸口堵的发闷,神情变得有些凝重,心情肯定不会很好,她迈开有些沉重的腿,没有迟疑,加快步子出了别院。

安公公面无表情的站立在门口,很担心万岁爷,但又不敢开门进去看,站在门口,心情无比沉重。

这时门哗啦被大力拉开,安公公立马站直身子,只见万岁爷从房间里冲了出来,飞快的向门口奔去,安公公也慌忙跟了上去,直跑的气喘吁吁。

慕寒月慌忙出门,却已经没有了阿寻的身影,他枯立门口,身影阴郁而又落寞,气息沉重,突然双手抱头,颓废地坐在门口的大石上,他后悔了。

沈寻出了别苑,感觉外面阳光灿烂,天晴的特别好,呼吸也变得轻松,脚步也轻快起来,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再说段长风失魂落魄的从别苑出来,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脚步也有些不稳,胸口沉闷的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气力。

他本身就是一个谦谦君子,也不是强取豪夺的人,如果沈寻心里没有他,他就算自己痛不欲生,也不会去勉强。

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利用手段得来的,和她心甘情愿的投怀送抱,这有天壤之别。

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走在人群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感受过的,魂不守舍,黯然神伤。

眼前是一座酒楼,他想都没想就迈开虚软的腿走了进去,找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小二,来两坛最烈的酒。”段长风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了,说话好像都要用尽力,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因为那会牵动得整个心脏都是痛的。

“爷,您稍等,马上就来,要不要再来几个精致的下酒菜?”

小二哥看进来的客人,气度不凡,衣服华美,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但是又看他脸色苍白,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颤抖,他不由得怔了一下。

“不用。”段长风心脏剧烈的抽搐,他急需找个方法来排解,因为这种剥离一般的痛,太让人难以忍受了,如果喝醉了,是不是就感觉不到了。

小二哥向他投来担忧的目光,但还是乖乖去后房抱了两坛酒,又拿了两个小碗,放在桌子上。

“换大碗。”段长风闷闷的说。

“是。”小二哥,看他神情很不好,连忙把小碗收起来,换了两个大碗,又帮他倒满,“爷你慢用,有事儿,你喊小的。”

段长风无力的摆了摆手,端起一碗,扬起头,几乎是一口喝下,那种辛辣的味道,直达心底,让他觉得腹中一阵灼热,这种热辣辣的感觉,真的暂时掩盖了疼痛。

他觉得好像找对了方法,又一碗接一碗的不停的喝了起来,很快,第二坛也见了底,他觉得头重脚轻,但意识还是清醒,沉声说:“小二哥,再来一坛。”

还是刚刚那个小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是他们店中最烈的酒,一般人喝两碗,也就差不多两腿打颤了,能喝的,喝个半坛一坛,也基本上烂醉如泥了,可这位爷喝了两坛,还能说话,这酒量确实不错,不过这个酒后劲儿很大,这会儿没倒,等一下就不好说了,万一到时候再醉在他们店里,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于是好心劝阻道:“爷,您还是少喝点儿吧,酒喝多了伤身,您府上住哪里,小的送您回去。”

段长风蹙了蹙眉,忽然笑了,伸手抓起他的衣襟,其他话,他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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