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都知道了,那你杀了我吧,如果能死在你手里,我死而无怨。”沈落樱闭着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那是悔恨的泪水。

沈寻扫了她一眼,静静的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二姐,杀一个人很容易,原谅一个人很难,但是原谅一个人所带来的结果远远比杀一个人,要有意义的多,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好在我吉人天相,就算现在杀了你,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知道你被人利用,现在不怪你了,做人永远要心怀坦荡,哪怕苦一点,穷一点都无所谓,因为这样能做你自己,永远不会受人要挟。”

沈落樱慢慢的睁开眼睛,有些意外,又有些悔悟,只道她是有仇必报之人,没想到还有如此胸襟,她情不自禁的眼泪越涌越多,上前抱住沈寻,痛苦出声:“三妹你知道这半年来,我每天都活在悲痛压抑中,今天第一次让我觉得这么轻松,是我对不起你,觉得愧对于你,谢谢你能这么大度。”她说着就要跪下,又红着眼睛说,“我这条命是你的,你想拿去,什么时候都可以。”

沈寻扶起她,“你不要觉得欠我什么,这样会让我不安心的,好好过你的日子,赶紧起来吧!”

简单的几句话,却让两个人从此推心置腹,沈落樱满眼含泪地松开她,悄悄地回到房间拿出一封信来,“三妹,这是之前皇叔给你的信,我很惭愧,希望你不要怪我,看到他能这样对你,我这个做姐姐的,现在为你高兴。”

沈寻说有些颤抖的接了过来,这封信,她当然知道,就是因为这封信,她和段长风之间误会了很久,以后可能就是他留给自己的唯一的念想,她把它贴身放好,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二姐脸色惨白,好像浑身不适一样,双手捂住嘴,作起呕来。

沈寻愣了一下,连忙伸手扶起她,并帮她倒了一杯水,可二姐喝了水之后,又都吐了出来。

“姐,你怎么了?”

沈落樱用帕子擦了一下嘴,勉强笑着说,“没什么,这几天一直都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老觉得反胃。”

沈寻心中一跳,意识到什么,她连忙伸出手搭上她的脉搏,轻轻地按了片刻,面沉如水,“姐。”

沈落樱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啦?”

沈寻沉吟不语,片刻才抬起头,这段时间她的医术进步了不少,如果诊断的不错的话,可能……,“姐,你一定要冷静,要有个心理准备,也可能是我诊断错了,觉得像是喜脉。”

“什么?”沈落樱只觉得头顶被劈了几个焦雷,让她后背发冷,神情麻木,半天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其实如果放在现代,这并不算什么大事儿,可是在把贞洁看的很重的古代,一个大家闺秀,未婚有孕,这恐怕比要命还要严重。

“这真是报应。”沈落樱笑的有些凄绝,“是我活该。”之后又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沈寻最看不得这种场面,也很容易被别人的情绪所感染,自然心情也低落下来,“姐,或许是我诊错了,如果真的有了,现在孩子还没有成型,把它打下来,重新开始还来得及。”

沈落樱摇了摇头,心有些乱,“我要好好想想。”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只有等孩子生下来那一刻,才体会到自己父亲的角色,但是女人,从胚胎在体内受孕时,母爱就已经存在了,对这个孩子就有难以割舍的感情,所以沈寻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只有二姐才有资格决定这个孩子的命运。

沈寻静静地陪她坐了许久,两人也交谈了很多,傍晚时分,沈寻把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托她明天一早派人转交给段长风。

沈落樱有些不明白,两人朝夕相处,为什么还要写信给他。

沈寻只是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是嘱咐她一定要做到,之后就起身告辞,至于二姐以后的命运如何,也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到希望她真的能重新做人。

拜别沈夫人,说要回燕王府,沈夫人有些不放心,想派人送她,可是她却说这条路,闭着眼睛都能回去,沈夫人千叮咛万嘱咐,才算作罢。

可是出了沈府大门,沈寻却没有朝燕王府的方向去,而是朝相反的方向策马前行,她并没有离京都太远,因为她还要等待哥哥的消息,只有他彻底无事了,她才能安心的走。

第二天,燕王府内,段长风早早的起床,他一向睡眠就很少,睡得也很浅,成亲以来,昨天是第一次,独守空房,他辗转到天亮,几乎不曾合眼,真的养成习惯了,晚上不抱着她娇柔的身躯,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睡不安稳。

一大早,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沈家来人了,有东西要送给爷,段长风就示意他把人带来了,片刻只见一个小斯儿,唯唯诺诺的进来,并把一封信交给他,说是三小姐的。

段长风伸手接了过来,并让人打扰赏他几两银子。

他拿着信坐在椅子上,有些奇怪,这丫头一向字都不会写,怎么突然间写了一封信,又在装神弄鬼什么,难道是一晚没同床共枕就想自己了,看到信封上写着段长风亲启几个字,字迹居然很娟秀,很整齐,让他有些意外,原来这丫头也写得一手好字,只是字写的有些小,不知道是用什么毛笔写的,他哪知道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