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吼叫了一声。他被吓得一个倒栽葱倒在地上。两个娃子从背篓里倾倒出來。一直滚落到了异兽跟前。他生怕那异兽伤害了自己儿子。连忙爬过去把两个娃子护在怀里。

…………

岂料有一股力量在与他争夺。要把两个儿子从他怀抱里夺走。他一惊。两臂死死地抱着两个娃子。可两个娃子还是一点点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恍惚间。他以为是那只异兽要夺走他的儿子。细一看不对。那异兽端坐在原地不动。连带着钢构的爪子都沒有抬一抬。还是和先前一样杵在地上。借以支撑其庞大的兽身。

那么。是两个儿子自己从他怀里往外挣了。也就是说。两个儿子挣脱父亲的怀抱往异兽跟前爬去。可这两个娃子从娘肚子出來才一天。又饿了一天沒吃‘奶’水。哪里來的这么大力气。他的臂膀不说有太大的膂力。十來岁的半大小子想挣脱也是不易的。

他再一看。两个娃子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由的。原來这是一只母兽。又正好处于哺‘乳’期。几只过于充沛的**正往外滴着‘奶’水。正是这几股‘奶’水吸引着两个娃子。让他们挣脱他的怀抱朝那异兽爬去。

男人想把两个娃子从异兽爪子下抢回來。可已经來不及了。两个娃子早就衔着异兽的**吸‘吮’起來。奇怪的是。那异兽也沒有伤害两个娃子的意思。相反地兽眼里‘露’出一种柔和的目光。

可是男人并不放心。第一时间更新他心想人是人。野兽是野兽。有些人身上可能带有兽‘性’。但野兽是绝对沒有人‘性’的。这只异兽一旦兽‘性’发作。就会毫不留情地把两个娃子填入它的兽口的。他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把儿子夺回來。可是看到两个娃子正享受着‘乳’汁。心一下子就软了下來。

他想了想。只得采取另一种方式來保护两个儿子。他双膝跪在那只异兽面前。口里喃喃地祈求道。“兽啊。看在我儿子生下來就沒有娘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儿子吧。”

“兽啊。我儿子吃了你的‘奶’。做父亲的可以用别的东西來补偿你。你们兽类不是也要用‘药’來治病的吗。改日我多采点好‘药’來送给你。”

那异兽好像听得懂他的话。朝他点了点头。口里发出几声低吼。他听不懂兽语。却能从那异兽充满母‘性’的目光里猜得出意思。“沒事的。你就每天把你儿子送來我哺‘乳’吧。”

等两个儿子吃饱了‘奶’水。男人把他们装回两个背篓。他给那只异兽磕了三个响头。又拜了两拜才起身背着背篓下山。

第二天。男人也是带着试一试的心理。背着两个娃子到了那片山林。让他吃惊的是那异兽蹲在路口。好像是在遵守昨天与他的约定。特地在此等着他來给娃子讨‘奶’水……

男人再也不用为两个儿子的‘奶’水发愁了。此后。这当‘奶’妈的事就被这只异兽给包揽下來。时日一长。他对这只异兽很是放心。觉得它比有些人更具有人‘性’。他每日把娃子送到异兽身边后。自己就到附近采‘药’。当然。他把采得的大部分‘药’都留给了那只异兽。

两个娃子喝着异兽的‘乳’汁一天天长大。转眼之间就有了两岁。到正式满两岁那天。男人才决定给两个儿子断‘奶’。此时两个娃子已完成了人生的起步阶段。会说话。会走路。会玩耍。甚至会帮助父亲搭把手了。

就在父子三个要继续把日子往下过的时候。不幸的事发生了。有一天父亲上山采‘药’沒有回來。第二天村民们才在崖底找到了他的尸体。他采‘药’时从山崖上摔了下來。

父亲死了。两个娃子的生活沒有了依靠。这山村不是一般的穷。村民们沒有能力把这两个沒爹娘的娃子养活。于是就往山外放出风去。让山外來人领养这两个娃子。

几天以后。从山外來了一个骑马的老爷。身后还跟了几名家丁。原來这老爷是个员外。他给两个娃子看了骨相。最后选中了孪生子中的老大。村民们央求他把小的也带走。“不是我府上在乎多一个儿子。只因这小的命带克星。他父母就是被他给克死的。我不能领养这克死父母的扫帚星做儿子。”

村民们觉得这老爷说得也有道理。不说这家男人的死与小儿子有关。起码他娘就是因为生他时难产而死的。就因为他娘的死就可以说他是扫帚星。

两个娃子中大的被人领走了。留下小的在村里吃百家饭。直到半年之后。才有一个穷家小户因为家里丁克。到村子里來领走小的去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