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知道。浅度催眠是冒险主义行为。可能‘激’起那些异兽的情绪变得高亢。甚至会有失控的危险。但是催眠的程度太深。虽然安却失去了拔取兽牙的机会。如果我沒有估计错误的话。像今天这样的晴空万里。作为华丽祭司的自我催眠应选择十八度到二十度之间。”

乌布喇儿姬摆手道。“错错错。如果是一般的满月天气。用这个度数无可非议。但今天有点特殊。有一股东南信风恰好和一阵高空鱼鳞云际会。它们的‘交’集点正好在枣林地区上空。很可能要出什么特殊状况。因此你必须把催眠度数拔高五至六度。不管怎么说安才是硬道理。”

徐东说。“如果自我催眠到这么高的度数。那岂不让那些异兽空遁走了。到时我们一颗兽牙都沒有得到。在后天的汇报会上哪有脸见人。”

乌布喇儿姬手一挥。“这点你放心。我们得不到其他片区也不会得到。除非有人愿意拿祭司的‘性’命去赌。往年在夏季满月祭祀的时候。有一些冒险的华丽祭司因此而丢了命。”

徐东惊道。“咦。有这么危险。”

“可不是吗。那些异兽都有同样的特‘性’。就是对活着的人感兴趣。对死尸置之不理。在月汐很高的夜晚。你如果催眠程度太浅。又做出与它们对抗的姿势。立马会‘激’怒它们。什么血腥恐怖的事它们都做得出來。”

说到这里。乌布喇儿姬又深情地看了徐东一眼。“听我的。你今晚是第一次当华丽祭司。还沒有任何处置突发事变的经验。不要冒任何险好吗。”

徐东执拗地说。“常言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像这样的晴朗天气尤其如此。如若把握这个机会便可获得很好的成绩。要是一颗兽牙都得不到。我们片区的成绩挂零。会影响你的升迁。也会对我晋级为初级祭司长不利。说实在的。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乌布喇儿姬的眼神变得严厉起來。“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应当为和你新婚的妻子圆圆着想。你不为我着想。也要为我肚子里的娃子着想。”

…………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低下头看了一眼兹拉山姆。从他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是兹拉山姆好像比他更犟拗。可能是年纪太轻。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缘故。

“兹拉山姆。但愿你和你自己说的一样真的沒事。能从今夜的危险境地顺利逃生。”他在心中暗暗地替兹拉山姆祈祷。

东方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是黎明就要到來的前奏。满月之夜的祭祀活动接近尾声。那些小妖和异兽吃饱喝足。一个个都是醉醺醺的样子。满意地‘舔’着嘴‘唇’、打着饱嗝东倒西歪地退出祭坛。

这一场盛宴总算结束了。所有的小妖和异兽都离开了‘乱’石滩。徐东摇动着法杖施法将祭司们唤醒。首先是十个草裙祭司从地上爬起來。跟着唐古拉方和另两名美‘女’祭司也醒了。拍打着沾在衣裙上的尘土。但是兹拉山姆却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纸。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自己担心的事还是终于发生了。看來兹拉山姆沒能闯过这一关。在他第一次充当祭司的处‘女’夜就陨落了。兹拉山姆的陨落。也代表他第一次主持满月祭祀以失败告终。算是折戟沉沙了。

他來不及多想。也來不及悲伤。丢下手中法杖大步朝兹拉山姆走去。唐古拉方比他先到一步。伏在兹拉山姆身上伤心地痛哭起來。

“噗嗤。”

突然。兹拉山姆忍不住一笑。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爬起來。这种诈尸般的大幅度动作吓得唐古拉方一跳。也把徐东给惊怔住了。当然受惊的还有场上其他美‘女’祭司。

“哭什么。你们以为我死了吗。”兹拉山姆把脸拉长扮了一个鬼脸。“我不是说过。想吃掉我兹拉山姆的异兽还沒有生出來吗。”

唐古拉方朝他‘胸’口猛地捅了一拳。“叫你吓我。叫你吓我。你怎么这么作死。”

“祭司长。拿去。”兹拉山姆走到徐东面前。将手一伸。“我拔得了八颗兽牙。要不是你怕冒险。说什么我也不只取得这一点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