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聪明绝顶,妙计横生,游刃于利益之间翻云覆雨,终无法获益,一切尽为空虚梦,处处等闲,良策无,足智多谋,如何使?

画廊院。

厢房里,苏则彩双手抱头平躺在床上,他眼神呆滯,满面愁容。

和他同为画物大组的徐凌天、柯明言、丁必用、刘月隐和秋芸,他们都有画工差事。

可以说,画廊院画人组、画物组、画景组,三大组画师人数加起来共二十四位画师,二十四位画师中,二十三位画师几乎每天都有画工差事,唯独有一个画师没有,那画师正是他苏则彩。

不过,这倒不能怨他,不是他好吃懒做不愿意接画工差事,而是他想接,却无人敢要他为自己作画。

因为,他的身份高贵特殊,身为三公主的御用画师,熹王府未来的“仪宾”,能有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朝廷大臣,会没事找事的要这种身份的人给自己作画?

所以,就这样,他成为了画廊院有史以来,吃白食,无所事事的第一人。

有人看不惯,有人说他的不是,但是,谁也没有胆量敢当着他的面指责他。

因为他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太高贵了!

这样的人,一般人可是惹不起,连身为画廊院院主的余院主也不敢。

吃着白食,终日无所事事,这样度日,多少人何乐而不为?

然而,苏则彩他不愿意,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与自己的母亲丽妃娘娘,母子相认。

“唉!”苏则彩苦着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日复一日,他都是一筹莫展,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与丽妃娘娘母子相认。

为何?

因为丽妃娘娘她是个“失忆人”,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过去与“谁”干过什么,发生过什么事儿。

这个“谁”正是苏则彩的亲生父亲苏鉴棋,丽妃娘娘不记得她自己曾经与苏鉴棋因苟合而怀上苏则彩的事情,也不记得之后生下苏则彩,使计瞒天过海的遣人将苏则彩送出皇宫,交给苏鉴棋抚养的事情。

她是个“失忆人”!

要一个“失忆人”想起过往,谈何容易?

要一个“失忆人”记起故人,谈何容易?

最为困难的是,这个“失忆人”的身份特殊的离谱,非常不好接近,这才是困难的根本原因。

如此这般,困难重重,怎不叫人头疼?

谁又能有好的解决办法?

反正,他是没有。

“也许丽妃娘娘是在骗你,她是在说谎!”

“也许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毛病,没有什么‘失忆’,她根本就记得你父亲,也记得她还有一个儿子。”

“她是在说谎,她是贪图荣华富贵,不想让你这个人生污点毁了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她是个虚伪无情的女人,她为了荣华富贵,才故意说不认识你爹,不肯认你,她是个无情无义,冷血的女人!”

胡思乱想的意念在苏则彩的脑中闪动着,每一个意念都饱含着痛苦、折磨和打击。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娘她不是这种人!她不是!”苏则彩突然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他满脸的痛苦表情,发疯似的大叫着。

“吱—”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余院主步入了房中。

“苏则彩,你怎么了?”余院主走近苏则彩,关切地问道。

显然,余院主刚刚听见他的大叫声了。

苏则彩心一惊,随即平静下来,他起身而坐,理了理头发,故意揉了揉眼睛道:“哦,没什么,刚才睡着了,做了个恶梦,院主找我有什么事儿?”

“有件大事儿!”余院主说着,在苏则彩的身旁坐下。

苏则彩肃容相问:“什么事儿?”

余院主一本正经地道:“从今天开始,这个画廊院的院主,由你来当!”

“什么?”苏则彩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余院主。

余院主沉声道:“这是上头的意思。”

上头?

又是清甜公主在突发其想的胡闹了?

还是小郡主魏欣然在自作主张的相助自己?

苏则彩问:“这是三公主的意思?还是熹王府小郡主的意思?”

“都不是。”余院主摇了摇头,“是礼部的意思。”

苏则彩有些生气:“那一定也是三公主和魏欣然在作怪,她们怎么能这样呢?就算我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再特殊,她们也不能……”

余院主平静地打断苏则彩的话:“这确实不是她们的意思,是礼部的意思,礼部说我的年纪大了,该让位了。”

苏则彩沉下了脸,一脸的莫名其妙。

年纪大了?

余院主才不惑之年而已,这也叫年纪大?

让位?

为何又要让给自己?

苏则彩茫然问道:“可是院主您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啊?”

“不然,你不懂。”余院主解释着,“在画廊院任职,我这个年纪其实已经是算大的了。”

苏则彩仍是不解:“可即便如此,为什么是让位给我,画廊院人才辈出,我有什么本事当画廊院院主?”

余院主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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