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

乾清宫。

皇帝的卧房内,皇帝和皇后娘娘板着一张苦瓜脸端坐在龙榻上。

在他俩的面前,有两人双膝跪地,垂头磕地。

这两人一个是禁卫军统领、景王杨轩傲,一个是守卫太后墓园的总兵负责人,领头守卫。

看这光景,他俩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吓得连头都不敢抬,正在等待着接受处置。

他俩确实有罪,也算得上是滔天大罪。

一个身为禁卫军统领,管理着京都百里之内的治安,竟让“身”在京都以北,百里之内,墓园中的太后“金身遗像”,不知所踪了。

大罪也!

一个身为专门守卫太后墓园的总兵负责人,竟让“身”在墓园中的太后“金身遗像”,不翼而飞了。

大罪也!

盛怒之中的皇帝开口了:“照你们两人这么说,太后的金身遗像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杨轩傲和领头守卫依旧是跪地俯首,一动不动,没有回答皇帝的问话。

皇帝见状更是生气,他大喝道:“你们耳聋了吗?都抬起头来,朕在问你们话呢!”

两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惶恐地看着皇帝。

皇帝又是一喝:“说!”

领头守卫偷瞄了杨轩傲一眼,回话道:“是……是不翼而飞了,按皇上的要求,奴才们每日都要给太后的金身像早晚进行沐礼一次,可是,奴才今早照例打开太后的金棺,要给太后的金身像进行晨沐礼时,却发现,太后的金身像不……不见了。”

杨轩傲接着道:“蒙皇上厚爱,得以让奴才出任禁卫军统领一职,奴才为尽忠职守,职责所在,于昨日刚刚任职当晚,曾孤身一人进入太后的墓中,为的是进行了解情况查看,奴才也打开过太后的金棺,那时,太后的金身像,是安然无恙的在棺中。”

皇帝凌厉的目光射向了领头守卫:“昨夜还在,今早就不见了?”

领头守卫颤声道:“是……是。”

怎么会有这等莫名其妙的怪事儿?

皇帝皱起了眉,百思不得其解。

皇后娘娘突然问道:“昨夜杨统领进太后的墓中,是在你给太后进行晚沐礼之前,还是之后?”

领头守卫答道:“是之后。”

皇后娘娘若有所思,略带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杨轩傲,这是本能的第一反应。

杨轩傲没有犹豫,立即做出了解释:“娘娘,容奴才说明,奴才为了查看太后的金身像,仅仅只是推了开金棺的一角,看了看,便又合上了,奴才孤身一人进墓,也是孤身一人出墓,娘娘不应该怀疑奴才。”

皇后娘娘无言以对了,这事儿可有些离奇。

皇帝突然开口道:“怕是只有一种解释了。”

皇后娘娘追问:“什么解释?”

皇帝伸手指向了领头守卫:“这奴才监守自盗,贼喊捉贼!”

杨轩傲心中暗自一笑。

皇帝的这个说法,倒是合情合理。

皇后娘娘对皇帝所言也表示认可,顿时目光逼视着了领头守卫。

“皇上圣明!娘娘明察!”领头守卫吓白了脸,磕头如倒蒜,“奴才忠心耿耿,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杨轩傲为领头守卫求情了:“皇上,娘娘,奴才相信守卫长不会干这种事情,即便他干了,那若大的金身像之重,他能藏于何处?如何销赃?谁又敢接如此惊天动地的贼赃?若说守卫长找个秘地溶解,那就更不可能了,太后的墓园相距奴才北面的禁卫军军营不过十里,毕竟那里是太后的墓园,禁卫军兵丁们经常会在其附近巡逻警戒,守卫长他们的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和异样,奴才的禁卫军们都能知道的。”

领头守卫感激地看了杨轩傲一眼。

皇帝尖声怪问:“你们没有问题,又重重守卫重兵把守的,外人不可能入墓行窃,难道太后的金身像还会长脚自己跑?还是会长了翅膀自己飞?即便如此,那里面铜墙铁壁的,它能跑能飞,又出得去么?”

领头守卫道:“皇上,娘娘,此事怪诞离奇,奴才恳请皇上立案彻查,相信一定能水落石出的!”

“立案?彻查?”皇帝冰冷着脸,不以为然,“朕看怎么查都不会有什么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合理的解释,要朕看,唯一合情合理的,还是你监守自盗!”

听皇帝这么一说,领头守卫面如死灰,哭丧着脸道:“皇上这么说,奴才只有以死谢罪了!”

“你不用以死谢罪,本宫相信你!”一个女人的声音来自门外,随即,丽妃娘娘步入了房中。

“皇上金安,姐姐万福。”丽妃娘娘走上前,躬身向皇帝和皇后娘娘请安。

“坐吧!”皇帝拍拍手,示意丽妃娘娘在自己身旁坐下。

皇后娘娘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妹妹怎么来了?”

丽妃娘娘笑着:“妹妹是来找皇上的,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随意逛逛,不想,却在门外听得了这么一桩离奇的怪事儿!”

说罢,不等皇后娘娘回话,她便向杨轩傲和领头守卫摆手道:“你们说的也够明白,够多的了,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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