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然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微微跨过中天,朝着西方而去。他摸着咕咕大叫的肚子,缓缓地离开床铺。

一杯冷茶下肚,整个人清醒了几分。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即出门去找耿护院。

‘咚咚’两声,还未敲上第三下的时候,耿护院已经把房门拉开了,露出一张神采奕奕的脸颊。

“少爷,你醒了?饿了吧?”

孟然点点头,“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你进房间等会儿,我让店小二把饭菜送来。”

耿护院说完以后,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耿护院回到了房间,他的身后跟着店小二,小二的手里端着各式饭菜。

饭菜上齐以后,自是一番风卷残云。

吃饱喝足后,孟然摊坐在椅子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耿护院在他旁边坐下,开口问道:“少爷,咱们下午做什么啊?”

“下午?咱们接下来怎么走啊?”孟然反问了一句。

耿护院想了一下,说道:“我打算直接北上去苏州。”

“唔,大概有多远?”

“两百里路吧。”

孟然伸手摸了摸额头,“是有点远啊,不如在嘉兴歇一天?”

耿护院微微点头,“那就歇一天,明天早上出发。”

“好。”

“那下午还出去吗?”

“自然是要出去了,还要邮寄书信呢。”

耿护院拍了拍脑门,“是啊,我差点忘了。”

孟然嘴角含笑,问道:“耿叔,你的家人呢?”

“死了。”

看着一脸平静的耿护院,孟然的心底泛出一丝悔意,他轻声说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耿护院摆了摆手,“无妨,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恩...”

之后两人就没再说话,只是享受着饭后的微困感觉。

过了许久,等阳光能够照射进屋子的时候,耿护院起身来到窗前,将西向的窗户推开,只见强烈的光线哗然洒进屋子,屋子内部瞬间明亮了许多,晃的人眼有些不舒服。

孟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开口说道:“耿叔,咱们出门吧。”

“好。”

两人将行李放到房间里,只带了两柄单刀出门。

耿护院先是找人问路,随后带着孟然前往嘉兴城的驿站,准备去那里把书信寄走。

嘉兴城不愧是上县,两人跨越了大半座城池才来到驿站。

简单的登记以后,孟然将书信留下,之后付钱走人。

午后的街道熙熙攘攘,沿街走去,叫卖声不绝于耳。

孟然走在人群里,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昔日在临安城里也是这般模样,只是那时身边有着诸人的陪伴,而今冷冷清清,只有耿护院一人相伴了。

就在孟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时,忽然前方的街道上响起了一阵不合时宜的喊闹声,把他拉回了现实,接着便看见周围的百姓纷纷加快脚步,朝着前面跑了过去,隐约听见有人说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难道那个祸害又出门了?”

“估计是吧,只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要遭殃了。”

“唉,得亏我家生的是个小子啊,不然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是啊,生姑娘的倒了血霉啊。”

......

孟然听在耳中,不由得有些好奇,他就要随着人流向前走去,被耿护院一把拉住了。

他一脸不解地看着耿护院,轻声问道:“耿叔,怎么了?咱们不去看看吗?”

“还是别去了,估计就是纨绔公子调戏女子的戏码。”

“什么?”孟然一把甩开耿护院的手,“既然遇到了,又怎能袖手旁观?”

“少爷...”

耿护院的话尚未说完,孟然就已经急匆匆地走了,不过眨眼的功夫就与那些人影重合,消失在耿护院的视线里。

孟然站在人群里,向那中间看去,只见圈子里站了三个随从,大咧咧地挡住围观的众人,三人背后的空地上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儿,老头儿旁边有些一道白色的身影,他死死地压在一副娇弱的身躯上,两人几乎要重合在一起。

孟然左手紧握刀鞘,往前走了一步,周围的百姓似乎察觉到某种危机,豁然往外退了几步,那圈子一下子就变得很大,将孟然圈在了里面。

其中一位随从眯缝着眼睛,摸了摸腰间的长刀,冷声呵斥道:“小子,你是要当街行凶吗?心里还有没有王法?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孟然这下再无半点废话,直接抽刀冲了过去。

他身影一闪,手中单刀已经劈向那位随从的头颅,就要落下的时候,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暴喝,“万万不可。”

孟然手腕一转,刀刃堪堪削过那人的发髻,随从的满头长发已经散落在微凉的秋风里,他脸色煞白,随即跌倒在地上,胯下有点点液体滴落到街道上。

剩下的两位随从对视一眼,以犄角之势缓缓向前推进。

孟然就要继续动手,耿护院已经跃到了他的身旁。

就在双方对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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