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盘坐在殿中,心中一片茫然,“我的道到底是什么?”脑海中不断回现之前的一幕幕,他陷入沉思,“何为道?道为何?为何道?”

“何为道?一阴一阳谓之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又复归于道。万物即是道,道亦是万物。”凌风心中无喜无悲,默默地念叨,他身边万道沉浮,宛如置身青色海洋中。

“道为何?天道运行,阴阳造化,道是本源,是天地万物之母,贯穿天地万物之间。”

“为何道?富贵非我愿,长生不可期,只愿守护我身边的人。”凌风有自知之明,八人之道他不可能尽悟,但若是就此放弃,他又心有不甘,如何是好?

他枯坐在大殿,一连数天,一动不动。突然,他心中似有所悟,身体各部位都在发光,经文如雷,震耳欲聋,他喃喃自语道:“既然如此,那就……”

“大道轮回诀,万世沉沦。”

空中幻影沉浮,如片片落叶飞舞,每一片落叶都是一段人生。他双手不断掐诀,不断演化,要把八位仙尊的道,部化作幻影,融进到叶片中。

虚空中道韵燃烧,落叶在火焰中沉浮,凌风面庞扭曲,那感觉有如神魂在灼烧,令人痛不欲生。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相较于神魔血中的浴火重生,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落叶在火焰中焚尽,又再次凝聚,周而复始,凌风备受煎熬,他的识海近乎奔溃。

突然,他一声震喝,头顶一道人影冲天而起,那人影与季天一模一样。那人影立身虚空,睥睨天下,蔑视众生,他并指拟剑,一剑一剑划过,虚空裂缝,剑意滔天。

就在此时,凌风双手撑天,浑身金光大震,大道吟唱,一股精气流出,附着在人影身上。人影渐渐的模糊,连面庞都朦胧不清,但还是在不断的挥剑,一剑一剑,不曾停止。

“就是现在。”凌风口中怒喝,分出一缕神魂,依附在那模糊的人影上。他实力尚弱,神魂更是羸弱不堪,这么做实在是危险,稍有不慎,即有万劫不复的可能。

凌风也知道其中的危险,但还是选择铤而走险。他嘴角不断的溢血,眉骨震裂,浑身鲜血淋漓,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放弃,他依然不顾一切,不断的掐诀。

时间一点点流逝,那模糊的人影,渐渐的清晰起来,宛如涅槃重生,只是不再是季天的模样,而是与凌风一模一样。

到最后,俨然是凌风立身虚空,以指拟剑,演化无上剑招。当然,那只是徒有其表,与季天滔天剑意不能比,因为他只是幻影,只会剑招,至于剑意,只有以后不断的领悟。

火焰骤然消失,漫天落叶随风飘荡。突然,一片落叶散发无尽神辉,震退其他叶片。

只余下一片叶子在虚空,飘飘荡荡,落叶随风而涨,蓦然间有人身般大小,叶面光净如水,不时的荡起点点涟漪。

“合!”凌风轻斥一声,人影停止挥剑,静立虚空,而那落叶飘在其身后,慢慢的与其合二为一,人影渐渐沉进落叶中,两者一起消逝。

“呼……”凌风满是血迹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微笑,有惊无险。

“大道轮回诀,万世沉沦。”

凌风轻喝一声,身后幻影重叠,飘飘洒洒,如漫天落叶,也之前没什么区别,只是有一片落叶金光灿灿,格外显眼。若是仔细瞧,还能看见,一人盘坐其中,浑身剑气凛然。

“没想到真的能成功。”凌风也是临时起意,如此一来,他不仅将季天的道复刻下来,而大道轮回诀也更加与众不同。

不过凌风却并没有因此而松懈,因为还有其他七位仙尊,任重而道远,谁也不知以后会怎么样。

“继续!”

……

周而复始,前面都很顺利,但到第五次时,凌风却面临极大的困境,他只有太虚境,神魂太过羸弱,一次次的神魂分离,实在是难以承受,若是再继续下去,恐怕会落得身死道消的结局。

“如果不分离神魂,那会怎么样?”凌风苦思冥想,最后只能这样,他试着不再以神魂依附,似乎也能行得通。

“呼……”凌风长舒口气,总算成功,但可以看出,这一次与前面不太一样,落叶中的不是凌风,而是五代仙尊的样子。

而且有神魂依附的落叶,隐隐都与他有某种联系,他可以驱使,但这一次却感觉不到其存在。这也没有办法,只有等以后神魂更加强横,再想办法取而代之,凌风心中不由的想到。

……

“如今只剩下师祖,还有师父了。”凌风睁开眼,喃喃自语道,他不由的伸手,开始演化楚歌的大道。

但楚歌熔炼百经,集万道于一身,晦涩难懂,且无招无形,他一筹莫展,根本不知从何而起,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得之下,他只得模仿楚歌的动作,可刚起手,就感觉心血逆袭,神魂颤抖,仿佛是受到大道排斥。

就在此时,仙座上的楚歌突然站起来,他转瞬即逝,来到凌风的身前,缓缓开口,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你只管演化,其他的由我来。”

凌风微微点头,他双手掐诀,人影升天。这时,楚歌身形一展,与人影合在一起,最后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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