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也是老代,还有,红水晶棺里、黄金缕血玉衣包裹中、口含刻有宋体“王”字的现代戒指的短发男人,应该也是老代。

资料显示代鑫1993年1月24日出生于河南鹤壁某家医院,不满周岁就随母亲迁往甘肃天水,三岁上某幼儿园,六岁上某小学,十一岁丧母,此后就没了关于“代鑫”的任何社会记录;但是几年以后,“陶吉吉”横空出现,并且考上了某所警校,就在唐豆豆长大的这座城市。

往后的记录,都是“陶吉吉”的。另有手写注释,说完找不到陶吉吉十五岁以前的社会记录。

档案袋背面师父也写了几个字——已匿名递交警方,此份留存备用。

……

不止是醍醐灌顶,简直是提暖壶灌顶。唐豆豆觉得自己快要明白了……明白了什么呢?想想还是有点不明白。

突然听到有人推门而入,唐豆豆猛地回身,反手就摸出屁兜里的军刀,转身对准来人。却发现是唐钊。

“哥……”

“天快黑了,这里目标太大,不安,我来接你回去。”

“哥,我知道陶吉吉的真实身份了,还有他的作案动机。”唐豆豆还是亢奋不已,“原来师父这些天是调查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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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听唐豆豆喋喋不休,唐钊始终表现得波澜不惊。以至于唐豆豆严重怀疑自己没表达清楚,咽了咽唾沫又挑重点说:“哥,陶吉吉应该是老代的儿子,他肯定是误会师父当年为了夺宝杀死了他爹,所以改名换姓接近师父来寻仇——一定是这样的……”

“嗯。”

“然后他大费周章策划了血玉的市场流通假象,引师父前往敦煌,一步一步走进他布置下的陷阱。”

“嗯。”

“但是不可否认,他很厉害,能把一座庞大的地下城,重新布设复杂的机关……”

“衣服上的血是哪来的?”唐钊的注意力落在她的袖口上。

“嗯?”唐豆豆这才想起一件要紧事情来,“对了哥,你今天听说明华大酒店发生命案了吗?”

“没啊,一直在忙,没看新闻。”唐钊意识到这话不对,皱了皱眉看她,“怎么回事?”

唐豆豆摇摇头,打开广播,搜索频道。除了唱歌的,就是卖药的。世界似乎歌舞升平,没有发生什么污秽的事情。

奇了怪了。

拿起手机,迟疑再三才调出了秦零的号码。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系这个不可思议的男人。还没按下通话键,手机已经唱了起来。屏幕显示来电信息,正是她准备拨通的这个号码。

“秦零,你……”

“快来锅炉厂,有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