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房间里简陋得没办发现形容,唐豆豆和唐钊不得已又出门去采购了一趟,顺便在县城里逛了逛,好容易才买到一份当地地图。.毕竟不是旅游城市。
回到旅馆天已经黑透了,唐豆豆蹑手蹑脚爬到对门上听了一阵儿,可惜只听到电视里娱乐节目嘻嘻哈哈的嘈杂,和隐约来自关着门的浴室的哗哗水声。
唐钊揪着她的耳朵说,你这孩子跟谁学的听墙角?虽然隔音差是旅馆的标配特征,但你也不能这样不礼貌啊。
唐豆豆说哥你悄点儿。
一无所获,但这觉也决计睡不踏实了。反正明天白天孟良大军还来不了,有的是时间给他们休息,所以夜里决定轮流睡。唐钊的意思是她先睡上半夜,被唐豆豆拒绝了,说她还有些资料没来得及整理。
唐钊睡觉很安静,唐豆豆坐在外间沙发里整理自己从地下城回来以后的所有笔记,把锅炉厂南宋墓的发现和在秦零家看到的场景都补充进去,又提着笔犹豫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叙述2323和瞳外膜的事情。
到凌晨三点左右,这项工作基本完成,她打算再画个线索简图就叫唐钊起来换班,突然听到门锁响。
她心里一紧,拔.出旁边包里秦零留给她的解构槍,蹑手蹑脚闪到门后面去。
门上安的是那种老式的门锁,有条链子可以防盗。唐豆豆眼睁睁看着锁链被某个尖锐的工具钩开,木门沿着门轴吱吱呀呀地朝她这边转动,走廊里的应急灯光照出一个巨大的人影,一步一步走进房门……
唐豆豆想,她又不能真的伤人,解构槍这玩意儿对没见识过的人又起不到任何威慑左右,于是又悄声换了一把匕首,小心翼翼跟了那人两步,然后瞅准时机扑上去,从背后拿刀子抵住他的喉咙。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那人手里的电筒还没来得及拧亮就掉到了地上,直接哀嚎起来。
唐豆豆把他身子拧得朝向门外,借着走廊里微弱的光亮看到他的脸,说不出是意料之外还是之内:“老板?”
唐钊终于被外间的动静吵醒,一边披上他深棕色天鹅绒的睡袍一边走出来按开灯,半掩住门审视唐豆豆手里的旅馆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黑店吗?”
老板急忙用夹杂方言的普通话解释:“是对门的给钱让我半夜来你们屋里搜东西的……”
“对门儿?”对门果然有问题,唐豆豆加了点手劲,“说,对门住的什么人?”
“小小小小心破破破破了……一男一女,小年轻,长得都挺好看的,但互相之间不怎么说话,不像是夫妻……”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不知道……”
“不知道?没查身份证吗?”
“没啊……要不是为了核实你们的身份,我也懒得查你们的。..Co
“监控有吗?”
“小本儿买卖,哪有钱安什么监控。”
“……钥匙总有吧?”
“啊?”
“对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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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如法炮制溜进对面房门时,却发现早已经人去房空。老旧的电视机被调在某个地方台上,里面依旧在演无聊的综艺节目,嘉宾相继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间或夹杂一些“刺啦刺啦”的杂音。
搜遍房间,没什么线索,床上被子都没抖开,只有桌上两杯茶水还有四五十度的余温。唐豆豆看到杯沿有唾液渍,就试着调动瞳外膜系统凑近去观察,结果大脑里得到的反馈是“条件不足,无法鉴定DNA”。也是,像这么高级的操作,应该还需要配些辅助工具,比方说先前在地下城里秦零用来检测水质的金属棒子。
“豆豆,情况不大好……”身后唐钊突然发声。回头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床头柜拉开的抽屉里,赫然放着一枚锈色斑斑的燕明刀,背文“下策”。
“下策”是有危险的意思。唐钊和唐豆豆都在这里,那就只可能是唐纪元留下的。
两人对视一眼,又去问那老板:“你确定只有一男一女年轻人?”
“确定啊。”
“有没有一个瘸腿老头?”
“没见。”
“其他房间呢?”
“没有。”
“前些天呢?”
“实话告诉你,我们这地方,十天半个月不来一个客人,房间也没几间,长什么样我都能记半个月。瘸子没见过,傻子见了俩。”
正说到这儿,突然感觉后背心有穿堂风过。
穿堂风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房间并没有开窗。意识到这一点,两人立即折回房间,只见窗户洞开,桌上的笔记本已经不见了,被翻开的行李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糟了,笔记本里有地图!还有最近搜集到的所有线索——”唐豆豆一时间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那么手欠非得要记在纸头,可见秦零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只把局部地图展示给她看。幸好本子里没写秦零的来历,否则不是连他也给卖了。
扑到窗边一看,街角的黑暗里隐着两个黑色的斗篷……二十一世纪除了cosplay的哪还有人穿这么怪异的服装,活像俩巫师。其中一个个头较小的走着走着驻了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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