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了现在,高门大族,依旧有着养士之风,但风气已经很淡,规模也很小,比如杨氏一族这等天下数一数二的名门豪族,族中门客散士也不过区区百余人,跟其他名门相比,这已经很多了,像赵柏安这般,越养越多,高达数千人,这是非常罕见的,更是夸张到了极点,虽然如此做法,极大扩展了赵柏安的名声,整个天下,游侠散士,一提到他,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同时,赵柏安这样做,也招来许多人的非议与猜忌。

楚王赵硕的到来,并不仅仅只是代表他个人,还有赵智的影子在其中,所以,当得知赵硕已经进入江州,不日便要到达洪州,赵柏安亲领江、洪两州,各级文武百余名官员,出迎一百里,给出了最高规格礼节。

官道上,楚王的车队依旧前行,一名骑兵快马而来,大声禀报。

“楚王殿下,洪安郡王赵柏安出迎一百里,我们再行前进二十里,便能与他们汇合。”

赵硕没有任何回应,骑兵等待片刻,转身离开。

车撵里面,陈贤达轻笑道:“对于殿下的到来,赵柏安倒是非常重视。”

赵硕喝着酒,冷漠道:“本王并不仅仅只是代表自己。”

陈贤达看了一眼楚王手中的酒杯,轻声劝道:“殿下,酒虽是好东西,但喝多了,也是伤身。”

赵硕这个人非常奇怪,这种奇怪表现的不仅仅只是性格方面,还有许多异于常人的东西,比如喝酒,陈贤达跟了赵硕这么多年,每日见他做的最多之事,便是喝酒,但是不管喝多少,赵硕竟是从未醉过。

赵硕依旧喝着酒,平淡道:“世人都说酒是好东西,喝多了,喝醉了,就能忘记许多事情,但本王....从未体会过其中的妙处。”

陈贤达摇了摇头,不在说什么,有些人只为喝酒,而有些人则是只为求醉,但往往有些时候,你越想拥有的东西,越是得不到,比如赵硕,喝的满脸通红,身大汗,整个人却是依旧清醒无比,这可真的是身醉人不醉,比单纯的喝醉,还要难受的多。

“殿下,这是一个时辰前,洪州刺史传来的信报,里面有些东西,殿下或许会感兴趣。”

陈贤达拿出一封信,递给赵硕。

赵硕接过信,随便看了两眼,淡声道:“都这么多年了,赵柏安还是这般好面子。”

信里的内容很少,就一件事,赵柏安两日前,在王府大摆宴席,宴请府中门客,长子赵乾坤出面劝阻,结果惹得赵柏安大怒,将其重打五十大棍,王府长吏司马元显更是被关进大牢,而宴席,则是不欢而散,这个事情很快传开,但其中真实原由,却不足外人而知。

陈贤达笑了笑:“有些人,性子在内,而有些人,性子则是在外,赵柏安这个性格,从某些方面来说,并不是坏事。”

赵硕喝了杯酒,冷淡道:“这些话,你应该去跟父皇说,而不是说给本王听。”

陈贤达淡声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皇上的猜忌之心已起,外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了,希望赵柏安自己放聪明一些,不要把事情弄到最坏的地步。”

赵硕不再说话,身子后仰,双眼闭上。

陈贤达看了一眼赵硕,轻轻一笑,赵硕的这种性格,或许在别人眼中,非常怪异,不受人待见,但陈贤达却很喜欢,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赵硕照办就是,话又不多。

二十里,很快走完。

当楚王赵硕的车撵出现在视野之中,赵柏安顿时精神一震,双腿一夹,架马迎了上去。

“楚王可在车撵之内?”

士兵们并没有阻拦赵柏安,放其到了车撵近前。

赵硕宣开车帘,走了出来,看向赵柏安。

见到赵硕,赵柏安与其跟来的数十人,立即翻身下马,躬身行礼道:“参见楚王千岁。”

赵硕下了马车,亲自扶起赵柏安,淡声道:“柏安王叔如此大礼,本王受之不起。”

被赵硕亲自扶起,又听到他叫自己王叔,赵柏安顿时满脸笑容,自己身后可是跟着几十名门客,在他们跟前受到如此礼待,面子上极为受用。

“一别数年,贤侄倒是越发稳重了。”

“王叔言重了,本王.....”

两人在那里闲谈。

身后的陈贤达看了一眼赵柏安,暗暗摇了摇头,赵硕这般做,是给他面子,而赵柏安却是有些倚老卖老了,忘了尊卑,赵硕对赵柏安的态度,还算不错,能让赵硕如此对待的人,已经很少了,这或许源于赵柏安乃是先帝义子,在宫中生活多年,算是看着赵硕长大的,赵硕幼年的时候,极受赵柏安喜爱,这让赵硕对他,终归还是留下了一丝善意,不然赵硕不会对他这般客气。

寒暄一番,众人启程,继续赶路前往洪州。

洪州治所,辉县,赵柏安的节度使帅府以及洪安郡王府均是座落于此。

赵柏安原本就极为好客,楚王赵硕的到来,更是大摆宴席,宴请之客,多达四千余人,热闹非凡,一时间竟是成了满城的盛事,许多百姓纷纷前来围观。

赵柏安领军常年镇守江南,跟岳、鄂节度使杨烈成斗了那么多年,进退有据,不分高低,但这只是军事上的,政治方面,赵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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