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朕不是怕,若事不可为,战争不可避免,就算在困难,朕也绝不会有任何的退缩,但是.....”
赵询叹气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石虎与曹实两人的军事力量,并不弱小,赵柏安与寇雄手中的兵力,也就五万人,双方就军事力量对比,不相上下,怕就怕一旦打起来,形成僵持,时间一长,以朝廷现在的能力,根本负担不起,若是粮草供应不足,影响到前方战局,这场战争的结果恐怕......”
战争打的就是钱粮与物资,就算不知兵事的赵询,也明白这个道理,如今朝廷财政短缺,一直都是拿东墙补西墙,西域物资的供应,只能缓解,还无法彻底解决问题,现在又要爆发一场规模很大的战争,军队方面问题不大,但是钱粮支持的下去?对此,赵询非常忧心,这也是他为什么几番犹豫不决的原因所在。
李忠沉声说道:“先皇对魏文南与吕肆要一直恩赏有加,对他们手下的将士们,也是常有封赏,不管在怎么困难,也从未拖欠过这两地士卒的粮饷,所以不管是魏文南与吕肆要,还是他们两人手下的士卒,对朝廷都是多有感恩之心,如今石虎与曹实两人残暴不仁,以下窜上,相继害死了魏文南与吕肆要,根本就不得人心。”
李勋这时候也是说道:“左相所言极是,石虎与曹实两人虽然以强硬手段夺权,但绝不能服众,暗中心怀不满之人,定然是大有所在,这就造成了他们看似势力强大,实则虚有其表,根基不稳,而且事出从急,石虎与曹实两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做好万准备,所以我们不仅要打,而且还要快。”
听了李忠和李勋的话语之后,赵询沉吟不语,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才出声问道:“朝廷若是明言,只攻曹实,你们觉得石虎会做何等反应?”
“唇亡齿寒,石虎定然会鼎力相助。”
李忠肯定的回答道。
李勋说道:“若是皇上下明诏,此次出兵,只为曹实,石虎或许不会明着出兵相助,但暗地里肯定会有所动作,左相说的很对,唇亡齿寒的道理,石虎不会不明白,不管朝廷给出什么理由,只要对曹实动手,石虎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李勋所言有理,臣也是这么想。”
李忠点了点头,赞同了李勋的观点。
听他们这么说,赵询脸上又是有了犹豫之色,他担心的并不是曹实,辰州只有一万五千左右的兵马,实力并不算很强,赵询所忧虑的其实是石虎,黔州可是有足足的三万大军,魏文南在那里经营多年,人力物力都是极为的雄厚,如今,石虎继承了这份基业,真要打起来,仅凭赵柏安和寇雄的力量,足够?
钱明渡偷偷看了看赵询,顿时明白了皇上的心思,皇上其实已经动了出兵的念头,但可能忧心赵柏安与寇雄的力量,不足以快速平定叛乱,一旦战争形成僵持局面,到时候骑虎难下,所有的问题与矛盾,将会一下子部集中到皇上身上,对于这一点,皇上肯定不能不慎重考虑。
钱明渡说道:“是否可以从河东、河南抽调一些兵马?”
“不可。”
李忠立即断言反对:“战局一开,天下各大藩镇必然思潮涌动,人心各异,河南河东的兵马,不能再少,少了,不足以防范河北五大藩镇。”
钱明渡笑道:“河北五大藩镇,难道还敢出兵造反不成?”
钱明渡有些不以为然,河北五大藩镇或许有些桀骜不驯,割据地方,与朝廷对立多年,但不管怎么说,就名义上而言,他们依旧是大晋的臣子,不到非常之时,他们怎么可能轻言出兵造反。
李忠沉声说道:“预则立,不预则废,任何事情都有一个万一,我们不能不防。”
李勋倒是理解李忠的意思,他说道:“左相说的有道理,要是赵柏安在岭南激战正酣,河北五大藩镇根本不需要直接出兵,只需要在后面闹出一些小动作,造成河东河南局势紧张,这样一来,消息一旦传到岭南,正在岭南征战的朝廷大军,军心定然大为动摇,与整个战局大为不利,所以河东河南两地,一定要保证相当的兵力,不给河北五大藩镇任何可趁之机。”
赵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勋看了赵询一眼,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些明白过来,赵询并不是反对出兵,而是担心兵力不够,时间消耗太久,或是战败,这对于他,对于整个国家,其带来的恶劣影响都是非常巨大的。
其实李勋觉得赵询有些多虑了,江南地区集中了五万大军,更是拥有赵柏安、寇雄、司马衷、黄绘等一大批名将,这样的兵力与将领阵容,已经是非常豪华了,而且,战争本来就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情,风险的承担,对于双方都是对等的,但是,有些事情,并不能因为有风险,你就不去做。
李勋沉思片刻,然后进言道:“皇上可还记得北江会?”
赵询皱眉道:“为什么突然提到北江会?”
李勋说道:“北江会在陆州,训练了一支两万人的武勇,此次朝廷征伐岭南,或许可以用到他们。”
平宗晚年,随着河北惨败,不仅国内局势动荡,国外也是多有巨变。
晋朝的属国安南,其权臣张福发动政变,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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