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国,我们都很忙,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那就改日再聚,现在灾情严重,可不是吃喝玩乐的时候。”
谢志诚大声说道,他并不怕李勋,但李勋终归是当朝相国,持节巡视地方,威权很重,谢志诚不想跟他在这里纠缠,更不想把关系闹的太僵,他知道李勋今天召集大家到这里来,其用意是干什么,李勋是想搞两个人树立威严,也是借此震慑河南道的官员,谢志诚原本并不想和李勋对着来,但是没有办法,谁能想到李勋一下来就是有了动黄源的趋势,黄源是谢氏家族的门生,他的妻子就是谢家之人,所以黄源也算是半个谢家人,谢志诚不可能看着他出事。
李勋脸色沉了下来,冷声说道:“谢大人说的好啊,灾情严重,可是我想要问一问在座的诸位,灾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们又该当何罪?”
听了李勋这么说,谢志诚反而笑了。
果然,黄源当即喊冤道:“李相国你这么说,可是冤枉了我们啊,天灾这个东西,谁能挡得住?前不久又有苏驰、王奎暴乱,把整个河南搞得一团糟,税赋收不上来,朝廷又没有钱粮支援,紧靠地方支撑,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啊!”
“是啊,黄大人所言句句在理。”
礼州刺史***连忙附和道:“我们要上交朝廷规定的税赋,又要救济灾民,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多.......”
李勋眯着眼看着这些人,就像是在看一群小丑,拉稀扯皮,他们倒是一个个能说会道,把自己的所有罪过,部都是给瞥了一个干干净净。
李勋看着他们表演,并没有急着说话,好戏还在后面呢。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还有着敲锣打鼓的声音。
片刻之后,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走到谢志诚跟前,再其耳边轻声说了一些什么。
听了衙役的汇报,谢志诚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得非常难看起来。
刘一波的家属,一大家子一百多人,拉着喊冤的横幅,一路敲锣打鼓的到了这里,搞得是满城皆知。
“你脑子进水了?敢来闹事,那就把他们统统抓起来,这么一点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来问我?”
谢志诚怒声说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他这么一进来禀报,岂不是告诉了李勋,刘一波已经被自己所杀了?当然,谢志诚或许还不知道,李勋的情报信息,比他想象中要灵通多的多。
李勋起身来到木栏边上,看向外面,刘一波的家属,披麻戴孝,拉着横幅,哭哭戚戚,他的几个儿子在那里大呼大叫,诉说谢志诚的罪状,场面好不热闹,这个时候,李勋才发现,谢志诚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整整五六百人过来,其中一百多人是他刺史衙门的衙役,其余的五百来人,则是穿着军装。
曹州不是都督州,但也有一卫一千两百名士兵,由一名团练使统领。
李勋转过身来,看向谢志诚,意有所指的说道:“谢大人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这个饭钱,我李某恐怕是付不起的。”
谢志诚呵呵笑道:“人多热闹,他们也是想要见一见李相国的风采。”
谢志诚带这么多人过来,显然是想给李勋一个下马威,明明白白的告诉李勋,这里是他的地盘,做人做事不要太过,真要闹起来,就怕你收不了场。
“我李勋也只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又有什么好见的呢?”
李勋一边说着这番话,一边有意无意的看了看陈德,陈德立即有所明悟,慢慢后退,下了楼,前去召集亲兵队伍,做好准备。
谢志诚猜到了李勋今天召集众人到此,是想要敲打敲打他们,或许会拿一二个人开刀,但绝不会动自己,因为他觉得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李勋也没有这个胆子,毕竟自己的背景出身摆在那里,而且就政治因素来说,谢世远与李勋是同一阵线,是自己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但是谢志诚恐怕想不到的是,李勋今天召集开的这个会议,其实就是冲着他来的,这些天的时间,李勋已经对河南整体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有些人做的确实太过了,简直是无法无天,道德败坏到了极点,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人物,便是谢志诚。
这个时候,听从了谢志诚的命令,他带来的一百多名衙役,开始对刘一波的家属进行驱赶,手段粗暴,棍棒加身,后面的那五百名士兵,则是站着没有动,一群普通百姓罢了,用不着他们动手。
“官府不仁不义,欺压无辜百姓,夺我家财,是可忍孰不可忍,给我打,今日我一定要见谢志诚,当面把话说清楚。”
刘一波的长子刘洪义见官府的衙役,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动手打压,顿时勃然大怒,忍无可忍,当即下达了还手的命令。
刘一波作为整个河南首屈一指的大商人,家财万贯,府中的护院壮丁可是不在少数。
刘洪义今日前来,显然是有所准备,身边带了六七十名护卫壮丁,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这些人顿时发起反击,与官府的衙役们厮打起来。
随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其他官员也都是纷纷走到木栏边上,查看外面的情况。
“简直是岂有此理,这群刁民,竟敢聚众闹事,抗拒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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