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恒可是暗卫的老人,资历很老,他只比胡增四晚半个月进入暗卫,是暗卫成立之后,招收的第一批核心成员,从暗卫成立到现在,建立了许多功劳,在暗卫内部,是有一定威望的,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胡增四如此不留情面的呵斥,不要说成恒,其他人都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只是他们敢怒不敢言,因为大家都明白,现如今,胡增四可是李勋跟前的大红人,极为受宠,跟他反着来,只能是自找不痛快。
胡增四双眼扫视,把所有人的神色表情,都是看在眼里,这些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清楚的很。
“主公对陇右、西域暗卫分部,最近一年的工作,极为不满,有些人以为山高皇帝远,便可以胡乱作为,对上阳奉阴违,对下培植亲信,如此行为,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说到激动处,胡增四猛的一拍桌子,怒声大吼。
众人被胡增四的这声怒吼,震动的是心神乱颤,一些人的脸色,更是瞬间难看了起来,胡增四说的这番话,就差没有指名道姓了,但说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胡增四站了起来,淡声说道:“大家都是共事多年的兄弟,难听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只希望大家明白一个道理,暗卫只有一个靠山,一个主人,那就是李勋李大人,不管他是在陇右西域,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不管他现在是位高权重的相国,还是以后的落魄潦倒,他永远都是我们的主人,是我们誓死效忠的主公,这是我们必须坚定下来,深入骨髓的思想与理念,永远都不可改变与根除。”
坐在胡增四下手第一个位置,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站了起来,对着众人大声说道:“大头领说的话,你们听的是清清楚楚,现在就给一句话,做得到,留下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做不到,一次性发放十年俸禄,拿着钱赶紧滚蛋。”
“你们选择吧。”
说话的人叫做周成海,是胡增四的老部下,一直都是他的左膀右臂,胡增四还未发迹,还在丰京底层厮混的时候,周成海就跟着胡增四混了,是他坚定不移的小弟与兄弟,此次前来陇右,胡增四轻车简行,钱和人都没有跟李勋提要求,就带了一个周成海在身边。
在场的二十多人,互相对眼,沉思良久之后,开始一一起身,表示自己的态度,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社会的最底层出身,是暗卫给了他们机会,不仅给予丰厚的报酬,并且给了他们以前从未想象,也不敢想象的另外一条道路,不管在任何部门与组织当中,若是混到一定的地位,钱,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已经不是太重要了。
暗卫的高层领导,一般都是有官位加身,比如刘歇,就有正五品的官位加身,虽然只是散官,但对于他个人来说,其社会地位显然有了不可估量的提升。
还有雷万海军中,一共有五名执掌军法军纪的中层将领,其中有个叫刘世平的正六品官员,就是暗卫出身,这并不是个列,而是有很多暗卫中的成员,因为能力出众,最后出来做了官,而这些人,以前可都是最底层的贫穷百姓,这种出身,在整个大晋的社会结构当中,根本就没有资格当官,连想都不要想,但是现在,他们做到了,这种质的人生变化,你说重要不重要?
在很多人看来,光宗耀祖比有钱,明显更加的重要。
能有这种机会,是谁给的?是李勋。
李勋对人,只讲能力,只看才华,不看出身,也不看你读多少书,只要有能力,敢拼,敢努力,你就有机会冲上去。
而这些东西,刘歇是给不了的,这也是为什么,刘歇在暗卫之中,有着极高的威望,陇右与西域暗卫分支,绝大多数中高层,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近之人,但是胡增四一来,陇右这边的所有暗卫中高层,部都是服软了。
道理很简单,有些东西,李勋给的了,刘歇却给不了,而这个东西,才是所有人最为看重,也是最为渴望得到的。
大家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胡增四当即宣布了散会。
众人离开之后,就剩下胡增四、周成海以及另外一名中年人,这个人就是暗卫四大元老之一的李久源。
“大哥,你方才怎么一句话都不说,难道是睡着了不成?这可是小弟来陇右之后的第一次高层会议,你这样也太不给小弟面子了吧?”
胡增四走了下来,呵呵笑着说道,他说这些话,显然是在开玩笑。
当初暗卫初建,李久源、胡增四、陈恒安、刘歇四人结拜为兄弟,安年纪大小排名,李久源年纪最大,做了大哥,陈恒安次之,胡增四排第三,刘歇年纪最小,排名老四,他们四人刚结拜之时,关系极好,每个人都是有着雄心壮志,但是到了今天,感情或许依旧深厚,但显然已经不在那么纯粹了。
周成海从怀中拿出一张任命文书,递到李久源的手中,然后拱手笑道:“李大哥,恭喜你了,晋升正五品振威中郎将,暗卫当中,就李大哥你和刘歇大统领两人的官职最高了。”
李久源看着手中的任命文书,沉默不语。
胡增四笑道:“大哥,兄弟当中,你是我最敬佩的人,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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