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里打扫了。.”月儿手指地面上的一道深浅不一,若有若无的血色浅痕,正是刚才张平进来时,衣服拖曳到地面上留下的。
哪儿超市让顾客打扫地面的,但这炼丹房就敢。
因为在这偌大的金阳宗,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张平脸色一红一白,心里有火不敢发,毕竟以后还是免不了受伤,胳膊拧不过大腿,咬着牙道:“好。”
月儿双眉一挑,本就对张平没好印象,如今看到张平似怒非怒又有所顾及,冷声道:“怎么,你不服气?”
“不敢,我一颗孤零漂泊的小草,又怎么敢跟您这苍天大树比拟,抢夺日月光辉呢。”张平话里有话,透着酸讽,意味道。
她对张平没好感,却不知,张平对她一家都没好感。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月儿轻灵步伐一跃,双袖挥舞,将张平的手臂束缚住,面带怒容道。
咔嚓,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
张平欲要运转蛮力决,只觉眼前一黑,昏倒在嫣红的袖子里面。
月儿弯弯的双眉皱的更加浓郁,狠声道:“无耻之徒,还讹上我了。”
抽出蛮腰其上的鞭子,腾空如蛟龙伏虎,烈烈生风,整个鞭身更是如同腾挪火龙,作势欲要打来。
嚓!
刚直如龙,霸气凝而不露的长鞭,瞬间被蓝袍老者握在手中,顿时鞭身柔软了下来,对月儿正色道:“此人实为失血过多,再不救治,恐要有声命危险。”
“一个土鸡瓦狗,死了就死了吧。”月儿冷傲的脑袋,就好像再诉说一件平常事似的。Www..
噗!
张平身上下毛细孔张开,骤然窜出道道的红雾,充满杀戮的气息,氤氲升空直到短暂的瞬间,部窜出。
瞬间疾驰而下,笼罩在张平的周身,幻化出一道古朴的剑形意状,对月儿露出凌厉的暴虐气息,仿佛实在宣泄刚才月儿不当言语的不满。
“剑意,这是蕴含树之灵的一分剑意。”蓝袍老者陡然,放大的目光,惊吼道。
月儿也是震惊的,张着嘴巴似要能吞下一个鸡蛋,支吾道:“他个蝼蚁,也能悟出如此充满霸道的剑意?”
月儿就连对张平的感慨时,也还忘不了对他的讥讽。
铮!
剑鸣长啸,红色的巨剑,陡然立起做愤怒状,欲要将月儿一剑斩杀之。
这股冠绝天下,睥睨泰来的剑意,还是让她不自觉的后退数步,才稍作止歇,“拥有剑意的人,难道都会护主不成?”
“这名弟子不一般,我们必须要救,否则宗门怪罪下来,咱们担待不起。”蓝袍老者沉吟道。
月儿想了一想,狠狠一跺足,转身跑开,拿回一瓶棕黄色的陶瓷瓶,“这是三品阶的乌血凝丹。”
咔嚓,蓝袍老者接过,无比熟练的捏碎瓷瓶,里面的棕色药丸径直落在手中,捏开张平的嘴巴,塞了进去。
又一连串的,取出五枚止血丹,送入张平的嘴巴。
旋即,就地盘膝坐在张平面前,给他输送灵气,助他尽快将胸前的伤口止住血液的流逝。
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蓝袍老者略有气喘的,站起身子,擦了把汗道:“就他的这伤,放在旁人身上,早就去奈何桥上报道了,幸亏他遇到了我啊!”
蓝袍老者双目镌烁,不顾月儿脸上的不屑,大有感慨之意。
取来一个蒲团,坐在张平的对面。时不时的调换坐姿,摆着一副高冷姿态,脸上隐隐有得意之色。
“爹,你成天能不能有个正形啊!”月儿对老者颇为无奈道。
闻此,老者大有不悦之意,袖子一挥,禀然道:“我炼药难道不是正形,如今又救死扶伤难道这就不是正形?你还要让我怎样?”
“让你同意我和宁寒的交往。”月儿脸上露出无比的坚定道。
“他是个登徒浪子,在那风雪国的京都,名声都坏透了,他们整个大家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就怎么看上那么个人?”蓝袍老者罕见的露出决然之色,声辞具厉道。
月儿眼眸深处,渐渐被一层浓雾替代,凌然道:“那我找我妈去。”
“就算你妈亲自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决定也绝不会改变。”
老者彻底的将话说绝道,声音极大,就连屋内的几尊丹炉,也都随之产生共鸣,嗡嗡作响。
“你逼我?”月儿贝齿咬下嘴唇,豆大的泪珠扑簌簌落下。
“我是为你好。”蓝袍老者也随之降低语音道。
月儿将嘴巴一横道:“我怀他孩子了。”
轰嚓嚓!
蓝袍老者体内,一股暴戾的灵气轰鸣而出,扩散四面八方。
将身旁的乌木桌子,陡然震碎,木屑纷飞,“你是要气死我吗?”
“情到深处,也无可奈何!”月儿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反悔神情,反而还有一丝丝的幸福之感,只是这一丝被掩饰的极好,不易察觉。
“我……”蓝袍老者身影一晃,早已冲到了月儿的身前,举起的大手却迟迟落不下,脑海唯有一句“情不自禁”空空回荡,碾转久绝。
“我没死?”
这时,张平慢悠悠的从地上坐起,发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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