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维来到训练场时,刘谌正在队列旁做示范,若不是那显眼的甲胄,几乎与那普通士兵无异。

远处时姜维没有看清,现在近距离见到刘谌如此,他却是心里一惊,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站在原地呐呐发呆。

“夫君,走呀!”

“啊?哦!”

在文鸳呼喊声中反应过来的姜维急忙收敛失态,迈步走了上去。

“大将军!文将军!”

文鸯见到姜维过来,以为是来视察,急忙跑过来迎接,练兵却是未停,按照预定步骤进行着。

文鸳知道姜维有事,所以只是温和笑着点头,姜维却是开口道:

“文将军这练兵之法甚是奇特,可是汝自创之,本将军观之甚是不凡啊!”

姜维看到文鸯在监军,以为是他所创,对其之才能更加敬服,心中也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提前将其留下。

文鸯是实诚人,听到这赞叹,虽脸上有自豪之色,不过却是为刘谌而自豪,口中连忙道:

“大将军高看末将了,此法乃是王上所创,末将哪能望其项背?”

一听是刘谌,姜维目光一闪,连忙看向那个恍若普通兵士一般,却又鹤立鸡群的存在。

“大将军稍等,末将将王上请来,你们聊!”

文鸯知道不是来找自己的,跟姜维和姐姐道了一声,便去找刘谌去了。

与此同时,洛阳一奢华府邸中。

“炎儿,汝以为此次钟会伐蜀,意在何为?”

一个马脸羊须的男子坐在宽大奢华的金丝楠木椅座上,一脸和善地盯着眼前垂手而立的青年,绿豆小中满是赞赏和溺爱。

“回禀父亲,钟会乃太后一党,所图者,不过是这曹魏控制权耳!”

“嗯!”

马脸男子便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司马昭,而说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高贵乡公曹髦已在三年前死在成济手下,不过他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果然,原本面色如常的司马昭突然面色一变,潮红如血,司马炎大惊,急忙上前扶住,不停抚摸其后背。

“哇!”

司马昭憋闷许久,竟是张口喷出一口猩红的血,将司马炎吓坏了,急忙吼道:

“来人,来人!宣太医!”

哪知司马昭却突然抓住司马炎的手,制止了司马炎的呼喊,见到司马炎焦急得泪湿眼眶,他也是感动不已,长叹道:

“为父暂时无碍,不过是固顽之疾罢了,医者无能,除非华佗在世!”

司马昭这么一说,司马炎之前的稳定尽皆消散,满脸惊慌,他实在难以想象没了司马昭,这偌大的局面他如何能控制。

司马昭吐了一口血,像是恢复了正常,将儿子拉到自己身前蹲下,拍着那结实的肩膀,满意道:

“吾儿已成人,身板也结实了,就勿得这般惊慌无措,汝未来可是要成为龙虎之人。”

司马炎哽咽不已,连连摇头道:

“不,这不世之功由父亲开创,也应由父亲先登大宝,孩儿只要父亲康健!”

“啪!”

哪知司马昭却是突然生气,甩手就给了其一掌,口中还呵斥道:

“胡扯,汝若不君临天下,为父死不瞑目!汝且记住,天下骂吾什么不打紧,但是汝得一统天下,这就会让一切留言消弭,记住了吗?”

声音十分高亢洪亮,竟是将司马炎镇住,许久才呐呐点头。

司马昭却是抚摸那被打都有些发红的脸,歉意地问道:

“为父一时怒起,吾儿还疼否?”

司马炎想到之前的话题,焦虑道:

“太后允许钟会出兵二十余万,显然是要分我们的兵权,当知钟会身份独特,在朝早有威名,有无数朋党,若是让其建功伐蜀,到时怕是不好控制,若是他再打出勤王口号,只怕……”

司马昭见到儿子有如此见识,不禁更加满意了,也不着急,安抚道:

“小小一个钟会,还不足以让为父焦虑,若是他安定点还好,若是不安分,为父定会将其连根拔起,哼哼!”

语气十分肯定,显然已是成竹在胸,看向窗外,那里是皇宫的方向,绿豆眼变得凌厉阴鸷。

洛阳皇宫经过文帝曹丕开建,又有骄奢淫逸的明帝曹睿扩建,显得高大宽阔,金碧辉煌,远飞蜀中一个牧守府改建能比。

“士季,可知本宫宣汝来所为何事?”

一个身穿高领凤冠霞帔,身珠光宝气的美妇看着跪坐在右下坐榻的钟会,开口道。

钟会自幼以聪慧闻名士林,当然知道为臣之道,只是恭敬拱手道:

“太后但有差遣,钟会万死不辞!”

美妇太后显然很满意,点了点头,依旧问道:

“本宫欲就此次伐蜀问询于士季,汝真的觉得时机已到?”

语气暴露了她的迟疑不决,也难怪,曹髦之事已经大大削弱了她的胆量,在司马师,司马昭两兄弟的阴谋诡计面前,她已经输得体无完肤,说起来,她已再难承受失败了。

钟会目光变得锐利,语气坚定,奏道:

“太后放心,此次伐蜀末将有七成把握,纵然不能一举拿下蜀汉,也能稳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