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听到这颇具威严且中气十足的声音,那官员面色一滞,有些惊惧地转身。.
“啪!”
刚刚转身,却被一个响亮的耳光给掴得立身不稳,火辣的疼痛让他不禁血气上涌,回头瞪了来人一眼。
“咚!”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邓艾身边的师纂一脚撂倒,额头与坚硬的石板来了个亲密接触,传出撕心的痛。
“小小都尉,胆敢轻视吾骠骑大将军,瞎了汝之狗眼!”
那个都尉挣扎起身,依旧还是异常凶狠地盯着邓艾,邓忠气不过,就要抽出腰刀,却被邓艾拦下,平静道:
“莫要冲动,一切问清缘由再做决断,私自动手伤人可是属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大将军呐,您就发发慈悲,跟那个什么陛下说说吧,俺们真的没活路了!”
领首农民男子眼力劲不错,知道邓艾来头不小,急忙跪下苦苦哀求,其他人见状也哗啦啦地跪倒一片,哀嚎遍地。
“救命啊!”
“……”
看到这情节,邓艾虽心中有数,面色还是故作不知,但是倒地不瞑目的几人的惨状还是让他心中一禀,十分不忍,惊忙地拉起众人,抚慰一番后才回头冷冷问道:
“怎么回事?征缴粮草本是朝廷定事,为何起了这般争执,还导致了伤亡?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都尉也知道邓艾的来头,但是说起来他可是大司马钟会帐下的兵,对前者并无多少畏惧,只是镇定地开口道:
“奉大司马之命,监督征缴粮草,若遇抗拒不缴甚至顽固抵抗者,吾有权做出决断!此乃国家大事,吾亦奉命而为,大将军却横加阻拦,末将定会如实上报今日之事,请朝廷裁夺!”
言语之意,竟是要状告打了自己的邓艾,而且言语颇为骄纵,显然已得交代,所以才镇定自若。wWw.
此计乃是卫瓘进献给钟会的,为的就是防止邓艾插手,不说激起民怨,单单若是邓艾出言或者出手横加拦阻,等于是得罪了钟会,两人离心离德,残魏变回更加羸弱。
邓艾虽然猜到了钟会的意思,无非料定自己不敢与其叫板,不过钟会始终不了解邓艾的性格,只见他剑眉一竖,星目爆发道道厉芒,夺人心魄。
“来人,将这个草菅人命,枉为民官的东西拿下,审理清楚之后,若有杀人之罪行,斩!”
便有两个虎狼侍卫上前架住这彪形大汉,大汉力气颇为不弱,竟是拼命地挣扎吼道:
“邓艾,吾乃大司马的人,汝敢杀吾,来日必将死无张身之地!”
看着那人被架走,依旧不甘地怒吼,邓艾冷冷一笑,道:
“本将只知道当官为民,不知什么替谁办事,这事来了谁也不行!”
然后看向那帮感激地看着自己的人,顿时一阵忧伤浮现面庞,然后回身令道:
“传吾凉州都督令:凉州辖下百姓一律按战时征税五税一,但凡多征者,如数退还,而在此间闹出人命者,数捉拿归案,凡事查出有盘剥百姓者,杀无赦!”
这满含杀气的话语让周围目瞪口呆的郡兵捕快一颤,尤其是那几个争抢在前欲求立功的狗腿子,更是双脚发颤,某人胯间竟是开始湿润,传出一股腥臊味,让周围人惊慌又错愕。
与其相反,那些抱着必死之心的百姓则如同从地狱到了天堂,又诚挚地跪下高声喊道:
“谢谢大将军,谢谢恩公……”
“谢谢呐,好人……”
看着这些人真情流露,饶是邓艾在战场征战多年,练就了一颗铁石之心,也是被深深触动,也不禁眼角开始湿润。
他邓艾来自于普通百姓家,自幼过着艰苦生活,尤其是经历了战火纷飞的童年,他才知道粮食对于百姓的重要,此时之举,就算没有谋划也会出手。
邓艾令下,其与朝廷大相径庭的令则,虽然让众多郡县错愕不已,但是当临洮的事件传出,尤其是邓艾亲自主持斩杀都尉后,许多惊恐的都尉连忙写信给钟会,备说邓艾之逆举,希望能给自己主持公道!
这些都尉都是钟会帐下,对钟会的话向来坚定的执行,自以为奉命行事的众人也不禁盘算起自己的罪孽。
此次征税实在太过,使得各地凉州均有抗行之举,收到钟会铁血命令的战场下来的众人自然不会客气,所以邓艾这一把撸下去,竟是抓取了近百位犯事之臣,虎头刀一起,数十位罪大恶极的人被砍杀。
顿时,邓艾解救凉州的无数百姓,“恩公”的叫号越传越远,那仁慈之心和护民之举风潮一般席卷,声威之盛,已然盖住魏国大司马,更别说傀儡曹奂了。
这下,原本还在为马上就能立马横刀,指点江山而兴奋不已的钟会顿时大惊,看着眼前高高的一摞上书面色铁青。
上书有就实陈述邓艾的抗逆之举,有人直接状告其心怀不轨,而一些人则拿邓艾下令杀死数十人说事,言说的内容让钟会不寒而栗。
他原本打算先挥师长安,再回来收拾邓艾,就算不能将其抹除,也要剪除其羽翼,让其变成没有任何威胁的存在。
但是邓艾这般举动让他措手不及,不仅军粮未能如期筹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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