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杨济与众将探讨出兵襄阳之策,一个不显眼处,一个颇为年轻的将领皱眉不语,不住地摩挲那不算长的胡须。.

“彦秋,众将纷纷出言论计,汝为何一副心不在焉,莫不是有何察觉?”

杨济一副礼贤下士的温和态度,让高谈阔论的众将顿时不喜,不过也不好当面指责,引得杨济的厌恶。

栈渊闻言目光一闪,眼睛一转,顿时十数大将的神态了然于胸,也不变色,只是起身拱手道:

“回禀将军,末将无事,只是觉得如今的局面有些棘手……”

“这不废话么,不棘手也不用把汝这尊大神请出来了。”

却在此时,一个位次靠前的将领嘴巴一撇,低声出言道。

杨济对自己这些属下都很了解,所以也不生气,只是冷然道:

“好了,大家无须在此争什么虚妄,想要功绩,探马取来可行?”

之后,杨济以镇南将军之令调动江夏各军,合集一万八千出安陆,安陆仅留六千兵士镇守,而守城之人,便是栈渊。

“将军,您明明可以领兵作战,为何每次都自请留守,这守城功劳无几,着实划不来嘛。”

旁边的副将见栈渊再次不出意料,不足为奇地拿下守城之任,也是有些失望。

说起来,在栈渊麾下的几千兵都活得很滋润,阵亡之人也是其他军的很少一部分,这让其他大将看不起栈渊并这几千兵马。

哪个将士不希望封侯拜将,但是栈渊可以说是其中的奇葩,在军中近五年,一直是个籍籍无名的普通将领。

栈渊没有说话,看着那远去的大队兵马,逐渐消失在远处的墨黑旌旗,心中一阵叹气。

他何尝不想脱颖而出,卓尔不群,但是他更知道自己的父亲,栈潜是怎么郁疾而终的。wWw.

也知道杨济表面上礼贤下士,但是其人可以用人,却不能容人,所以自从他被安排到这江夏,就将自己彻底埋没。

“汝只想着立功,却是不知,这次的功劳,不是那么好立的!”

栈渊自语几声,想了一下,便开始安排自己的守城布防。

“司马,传吾将令,派出城南下监视夏口吴军的斥候加倍,日夜不停传回消息。”

“是!”

“高副将,汝领两千五百将士今夜进驻右方十里处的高岗上,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

杨济领一万八千晋军精锐出安陆,径直前往襄阳郡,希望将吴国的兵锋挡住,保住荆北不失。

“将军,您说吴国在淮扬大举攻势也就算了,为何还要侵犯吾荆北,真当他那几万兵就无敌了?”

杨济闻言哈哈一笑,开口道:

“许是丁奉那老贼眼见时日不多,又恰逢蜀晋战事,以为有机可乘,看着吧,老夫非得践踏掉他的幻想,让他见识一下吾三杨不是浪得虚名!”

说到“三杨”,杨济眼中闪过一丝傲然神色,自古能三兄弟并立朝堂,还均是手握重权,而且还不是皇族嫡亲,这让他如何不自傲。

他还暗自打算,等击败丁奉,就出兵一万帮助杨骏击败刘谌,到时他们杨家的地位将会愈发稳固。

“杨济小儿,汝丁爷爷在此,快来送死!”

突然,一个炸雷般的声响从前方传来,让陷入深思的杨济浑身一颤,仿佛见到了很恐怖的东西一般。

“这……”

“不好,有埋伏!”

杨济还没回神顾及自己的失态,便听见先锋部队传来一声声凌乱的惊呼,以及激烈的金铁碰撞响声,才知道果真是遇到了埋伏。

“敢叫老夫小儿的,只有丁奉这老匹夫了,等着吧,今日本将定要与汝好好做过一场!”

打定主意后,杨济凶光一闪,开口发出冷厉的声音道:

“传令三千骑兵两路穿插过去,给吾撕开这什么口袋埋伏。”

江南少马,而与羌胡临近的晋国却是不缺这些,当初杨济出任江夏,三千铁骑便是他一大倚仗。

轰隆隆!

滚雷般的声响呼啸而去,激起一路烟尘,看着那一匹匹雄健大马,以及马上壮硕的骑士,自信再次爬满面庞。

老夫有这三千铁骑,还会怕汝这些水鬼?

但是还没高兴几分钟,便听见人仰马嘶,悲啼惨叫,顿时心一沉,心中怒吼:

“可恶,定是布有专门针对吾之铁骑的陷阱,可恶,不行,再这样下去,今日非要栽在此地不可!”

想通其中关键,杨济大急,高声吼道:

“任耳千般阴谋诡计,都抵不过吾两万铁军,将士听令,给吾杀!”

顿时中军后军疾上,企图以巨力撕开这口袋,奈何吴国早有预料,五千铁弓箭手分三列立于米许高山丘上,冰寒利箭对准那奔上来的晋军。

嗖嗖嗖!

顿时箭矢齐飞,将空中掠过一片阴影,然后如同狂风暴雨般将那无数晋兵笼罩。

噗嗤噗嗤!

顿时流矢四溅,夺走一片奔跑的生命,倒地如干柴,十分恐怖。

杨济见状,竟是亲自领着亲卫精锐冲锋,打算从正面击败敌军。

奈何丁奉步阐孙秀几人镇守三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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