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殿外,殷翔一身素袍,脸上还有残留的风尘,但是他此时却焦急地看着殿内,似乎有很重要的急事要禀报。

吱呀!

禁闭的大门打开,一身紧束蜀锦的刘谌一脸激动,快步来到殷翔面前,激动道:

“一路可无恙?辛苦辛苦!”

殷翔急忙俯身欲行礼,却被刘谌拉住,见到刘谌这般,殷翔也是感动道:

“谢殿下挂念,这蜀中近日无战事,这一路倒也无事,只是……”

先是听到一路无事,刘谌还很是开心,但是当听到后面的“可是”,就急忙双手抓住殷翔肩膀,紧张道:

“可是什么,可是什么,那孤的货物没事吧?”

听到这里,殷翔也愣了,不就是几千斤硝石和硫磺嘛,至于这样紧张?

殷翔想了一下,继续道:

“殿下,货物没事,只是属下在江州见到糜达的车驾了,那贼子要逃!”

知道货物没事,刘谌也就放心了,听到糜达的消息,刘谌也是眼睛一眯,冷冷道:

“才两日没消息,就跑到江州去了,挺快的嘛,不过孤很好奇,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此时出手帮糜达?”

然后刘谌对追上来的魏兴道:

“汝让唐星领轻骑去江州,同时去叫行宗来见孤,孤有事要交代!”

魏兴躬身退下,刘谌回头看向殷翔,笑着道:

“糜达他跑不了,学强汝不必担心,如此为非作歹,为祸百姓之人,孤绝不会让他好过!汝也累了,现在汝先将那货物运到第一工坊,然后再好好休息一下,孤另有安排!”

殷翔听令而退,刘谌看到诸葛京那壮硕身躯从外面进来,想了一下,急忙道:

“走,行宗,陪孤去工坊看看!”

诸葛京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自从在工坊得到一套马鞍马镫,他就对那里很是感兴趣,因为他发现,刘谌总能搞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而这些东西,不仅对自己有用,更是让他开了眼界!

行至半路,就发现那粼粼车队,许多人推着独特的木牛牛马,缓步走着。

看那一车车被包裹严实的货物,刘谌眼中闪过一丝火热,然后赶马上前,殷翔接到消息,也是转过来迎接,索性刘谌就与殷翔一道走,随行亲卫跟随侍立两旁。

“末将欧阳盾,参见太子殿下!”

说话的是看守工坊的小将,之前他只是普通校尉,掌管这里的八百兵马,但是刘谌见其办事严谨得力,所以在重置第一工坊后,就升擢其为将军,总领近三千兵将。

刘谌见此问道:

“欧阳将军,有劳了,还请在前面引路。”

欧阳盾听令,带着刘谌进入大营,朝着大营西边行去,东边传来打铁之声,便是那铁坊所在,其余一些无用的则被迁到东北两大营。

“兄长,咱们不是去找蒲元吗,怎么来这边?”

见此,刘谌没有回答,只是神秘一笑,指着前方,示意让其自己看。

进入一片营区,这里少有人迹,而且多是一些石磨等物,诸葛京一脸疑惑,这是要磨面粉的节奏?

进入最里处,这里有很多奇形怪状的炉子,而且还有几个身着道袍的术士奔忙其边。

“属下赵一,见过太子殿下!”

这个赵一是刘谌收养的青年之一,被在府中教授半年,现在被刘谌用来管理大营西半部分,这里没有让外人插手,足见刘谌的看重。

摆手让其安排了几千斤货物的安放守卫,刘谌才开口道:

“赵一,孤让汝请来的蜀川方士,可曾到了?”

赵一闻言,急忙令人去请那些正在丹炉面前忙活的人,听到是刘谌相请,八个方士急忙放下手中活计,前来见刘谌。

“方外之人,见过太子殿下!”

见到这些长须过尺,头发或披散,或乱扎的人,刘谌眉头轻轻一皱,他不知道请这些人来是否有用。

“殿下,这是清心养神丹,还请殿下笑纳!”

其中一个人比较机灵,从腰间取下一个小葫芦,双手送到刘谌面前。

见此,其余术士也连忙送上自己的成果,看的是刘谌尴尬不已。

他要是无知之人,或许还会试试这玩意,但是他却知道,这些东西自古以来可是毒死了不少人,所以心里有些膈应。

“启禀赵管事,那姚远老道硬是请不出来!”

却在此时,一个被派出去的人回来对赵一禀报道。

听到这话,赵一眉头一皱,看向刘谌,然后问道:

“说吧,却是因为何事,连太子的驾也不接了,小心要他脑袋!”

这话将那下人吓得一滞,连忙解释道:

“姚远说他炼的丹性属火,一个不慎就会炸炉,所以不能离开!”

听到这话,赵一看向刘谌,一脸难色,这些术士确实难办,炼丹炸炉也不是什么假话,但是刘谌前来,又不好说不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这话的刘谌却是眼睛一亮,对那下人说道:

“那姚远炼丹房在何处,快带孤过去瞧瞧!”

“殿下,不可啊,那里危险万分,稍有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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