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凯从下水道攻入寿春的同时,杜预率领的大军已经攻入合肥,进逼濡须口,企图断了陆凯数万大军的后路,将其阻拦在晋国土地上。
这个消息一出,天下哗然,当然以开心的人更多。
寿春一战相持近三月,打成现在的样子,已经出乎了所有人预料,毕竟刘谌可是在去年冬天之前就回师蜀都。
现在晋国气势一弱,顿时周围的饿狼蠢蠢欲动,其中最不能隐忍的就是幽州的公孙赫,居然派出三路大军共十五万分别进攻雁门郡,中山国和渤海郡,显然图谋不小。
而匈奴王刘豹则兵寇西河郡,准备和公孙赫图谋冀北平原。
“哈哈,父亲,如今晋贼吃了败仗,恐怕已无战力再对付咱们父子,如今咱们已经整合了凉州各郡,是否要即刻挥师东进?”
邓忠很激动,他为了这一天已经憋闷了许久,以至于不得不靠其他方面来发泄自己的精力,给邓艾造了不少孙子。
“慌什么,不知所谓!晋贼虽然败了,汝也别忘记了,老将杜预带领来自长安胜军去了合肥,而且贼朝还有司马骏,司马望等能臣未出,咱们轻动,这几个月的休养生息就废了。”
邓艾没了战争和风霜的摧残,似乎白胖了许多,不过眼中的精明,却是愈发浓郁。
听到这话,邓忠失望地“哦”了一声,就要转身出去。
“莫要在如此肆无忌惮,老夫不希望有人说吾教子无方,虎父犬子!”
邓艾看着那苍白的面色,脸上闪现一阵失望和愠怒,冷声道。
邓忠一听,浑身一颤,连忙点头走了出去,要知道他的兄弟也是有几个的
话分两头,再说蜀国。
“如此良好时机,正是出兵荆北,谋兵南阳,直指洛都之机,哎!”
此时姜维诸葛瞻一众聚集在尚书台处,为了方便交谈,二十人围坐在圆桌之上,各抒己见。
毫无疑问,这又是刘谌的主意。
听到这话,张翼也有些意动,但是诸葛瞻却是一脸淡定,见大家没说话才发言道:
“此时兵发荆北实非良机,否则殿下这些努力就将停滞,现在晋国四面受敌,晋民忧惧不安,不见今日已有数千户,三万余晋国百姓投到汉朝治下,这才是大事。”
这话一出,刘琰也是点点头,他主管户部,这些他自然很了解。
“殿下的新政志在千秋,如今不战而得其民,未来未尝不能得其地,所以吾亦认为此时不宜出兵。”
“此言有理!”
这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毕竟蜀汉的改变就发生在眼前。
新政一出,掌权的重臣变成了二十人,所以每个人也轻松了许多,但是此时的董厥却是一脸疲惫,看着众人的眼睛有些红肿。
“龚袭兄如此劳累,要当心身体呀!”
却是樊建眼见董厥老迈,心有不忍,出声劝道。
见到许多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料定已经有很多人得到风声的董厥微微一笑,平声道:
“国事为重,老夫无碍,倒是殿下吩咐之事,不得耽误啊!”
听了这话,许多人都是敷衍的一笑,心中却是一禀,他们对刘谌此举不敢有半点不满,毕竟这是议程的一部分。
“吾倒觉得,此时可以出售咱们一些不重要的武器,以换取吴国晋国财富,到时他们打穷了,咱们反而强大起来了,可以装备更多的军队,百姓也能减赋,国家愈发强大。”
说话的是郤正,现在的财部尚书。
当初他可是有传统的观念,认为士农工商,商地位地下,让他当这个财部尚书简直就是一种贬低。
但是现在见识到财部的强大,任何工程建设都要财部计算收支,而且主管国商户,财源滚滚,才明白刘谌的高瞻远瞩。
“此计甚妙,既明面地支持了吴国,履行当初的合约,又可暗通晋国,获取资源财富。”
“只是,现在殿下不在蜀都,咱们这些人不能做这个主,这……”
郤正的话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但是每一条政令国策必须得刘谌同意,这就让他们很是犹豫。
想了一下,诸葛瞻皱眉道:
“一边尽快书信给殿下,他恐怕已经在回转的途中了,此外,稍后吾去皇宫问问陛下,他也可拿主意的。”
这边正在想办法从这次战局变换中攫取利益,那边刘谌却是有些疲乏了。
从阙槃城北上,途经顺化进入玉麻州,这时他已经在路途上颠沛近七日,除了应付了几股野匪,还跟半路的升华城县令周旋了半天,刘谌是身心俱疲。
回答玉麻州那个已经被休整扩大的商铺,洗过澡用过晚膳的刘谌早早地就睡了,连黑羊涧前来汇报的人都没见到人。
第二天一早,就传话说阮县令听闻他来,连忙派人来请他去赴宴。
酣睡过后的刘谌感觉神清气爽,问过黑羊涧的情况,听到一切顺利后才放心地去赴宴。
“哈哈,夜远贤弟果然守时,为兄刚刚还在谈,汝就来了!”
阮县令见到刘谌,尤其是看到其身后姜剑一行带着的几个沉重箱子,笑得愈发开朗了。
“哎呀,汝吾兄弟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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