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说他蛇鼠两端,卑鄙无耻,没有储君仁德。

加上之前刘谌就做过无数针对豪族世家的举措,更是在蜀中做了一次地毯式清扫,所以其残暴不仁的名声也是传了起来,让天下人侧目。

面对此等情况,孙秀和吕兴都不敢再动作了,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能把刘谌毁了,那就意味着他们不用付出原本定好的筹码了,对他们来说更是一件好事。

“殿下,这,现在众说纷纭,您赶紧想个办法啊,否则咱们汉朝威名就毁了,到时国将不国了!”

面对谯周刘琰等人来讨要说法,刘谌选择了微笑相迎,却默然以对,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见到如此,谯周等人摇头而返,脸上是难移掩饰的失望。

“哈哈,真是人言可谓啊,孤怎么没想到呢,不行,孤也得用用,否则岂不是亏了?”

然后他招来了善属文的陈寿,命令道:

“汝按照孤的要求写一份告天下书,主要内容是孙皓靠巧取演技获得皇位,其实就是一个骄奢淫逸的浑人,比如他杖责妾室致死什么的,而且现在皇位稳固,马上就要对濮阳兴等一干老臣下手了。

还有就是司马炎,他的父亲已经病入膏肓,身患不治之症,而且司马炎的儿子是傻子,原因就是他们窃取魏国正统,遭了天谴……”

陈寿开始记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但是面色到后面就愈发发苦,最后竟是停下了笔。

见到陈寿这般,他知道陈寿身为儒家门徒,对这等说人坏话甚至诬陷的手段很是鄙夷,所以便是笑着道:

“承祚心里有话,不妨说出来,孤不会怪罪汝的。”

听了这话,陈寿犹豫许久,轻声问道:

“殿下,这样写会不会太下,下作了些?”

刘谌闻言,吟吟一笑,看向陈寿问道:

“承祚似乎不相信孤之言?那孤敢打赌,这些都是事实,否则孤亲自下诏罪己,如何?”

听了刘谌的话,陈寿才想起刘谌可是出出了名的先知先觉,连忙摆手,紧张得额头都起了汗。

他知道自己身份,可不敢为难刘谌这个如日中天的太子殿下。

“这样吧,汝去写,将这些编绘成几段故事,用民间的口吻就成,到时孤自己想办法散出去,到时汝就会发现,孤是不会说谎的。”

见此,陈寿拱手而退,脸上的苦涩却没有消散多少,让他这样一个君子做这种事,怎么也有些强人所难。

刘谌看着陈寿远去,有些疲乏地摇摇头,他也没办法,暂时只能求陈寿了,毕竟他就是属文的。

想了一下,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清秀活泼的弟弟,连忙对辛海道:

“汝去请文宣来,他闲了这么久,孤给他个轻松的差事,保证他喜欢!”

接到命令,辛海亲自去请,同时脑海还在疑惑,为什么刘谌会这么说,看刚才陈寿的样子,可不是欢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