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圆满完成任务,特来禀报!”
见到这身上多少都有伤口的五人,卢逊没有说话,而是重重地拍了几下五人的肩膀,然后郑重道:
“尔等都是功臣,本将稍后会上报战况,定会为尔等请功,阵亡的将士,也会得到陛下的抚恤!”
刘谌优待将士,所有人都知道,尤其是阵亡的将士,所以他们也不担心死去的那个血刃会没有回报,连忙拱手称谢。
然后,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营寨到处都是拼杀声,惨叫声,当他们来到总帐时,除了四散倒地的几人,床榻上还有一个头包布巾的男子,正是主将司马如。
伸手一探,现已经没了气息,卢逊微微一叹,下令道:
“将他装敛进棺木,有机会送到南阳去。”
当天明是,营寨已经彻底换了主人,除了那些负隅顽抗的人被杀死,投降的都被关押起来。
当第一缕阳光撒向大地,营寨上已经开始黑的鲜血加干涸,地上的鲜血也融进土里,留下大片大片的红黑块。
是日中午,卢逊留下姜剑领两千人镇守营寨,而自己则率领主军西进,目标,也是被彻底孤立的新野城。
“什么?鹊尾坡也败了,不可能,不可能啊,晋军凶猛无匹,蜀军羸弱,怎能将吾雄师打败,汝在说谎!”
王戎听到残兵传来的报告,竟是有些癫狂,连声否认,眼眶内止不住地流出眼泪。
他知道,鹊尾坡一败,自己北路就断了,而东面太远,自己根本没有足够时间逃走,所以,他只能死守。
但是一听有大战,杨骏就自私地将大部精锐收拢到了南阳,自己这里不过才八千军队,外加四千丁壮,战力可想而知。
鹊尾坡地势那么险要,晋军也没能坚持过一天,再加上之前邓艾渡江击溃大军,他开始对汉军有了一股别样的恐惧。
说起来,他王戎才能也没有多少,主要还是他攀上了贾充,又善于阿谀逢迎,所以才得杨骏重用。
知晓自己实力的王戎一气之下将所有人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禁闭大门,呆滞着,两眼无神。
“来人,给本将取蜀酒来!”
蜀酒就是经过蒸馏的烈酒,比浊酒辛辣了很多。
平时晋吴贵族都比较喜欢相对温和的浊酒,但是此时,王戎特别想醉一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地忘却自己的困境和危机。
得到消息的杨骏不敢隐瞒,赶紧报给了上官司马望。
接到消息的司马望大惊,激奋中就要亲率大军去救,但是被杨骏苦苦拦住。
“拦本将作甚,若是再不动手补救,到时汉军兵临南阳,汝就等着被陛下灭族吧!”
听到这话,杨骏心里一突,灭族这个字眼让他恐惧不已,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
“司马大人,您要知道,咱们固守城池,可比主动出击更有效!”
听到杨骏这话,本就没有多少智谋的司马望顿时一愣,随即疑惑而不信道:
“不可能,汝定是想诓骗本官,本官才不要跟汝这废物一起死。”
废物二字,让杨骏怒火冲天,不过他还是压住火气,高声道:
“汝懂什么,蜀汉大军不过六万,兵少而疲,到时还要分兵戍守各处,若是吾二人集大军击败其主力,到时诸多失地定然会不战而回,何必浪费兵力,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杨骏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无非在于使蜀汉六万大军被分割在各地,到时自己集大军进攻其主力,以逸待劳,定然会击败汉军。
“对也,杨司马此言有理,本官暂且信汝一回,若是再让本官失望,本官就亲手砍下汝的脑袋,交给陛下!”
虽然感觉脖颈生寒,杨骏还是咬牙答应,同时他也在心中暗骂:
汝还怪本司马,汝不过就草包一个,有何能耐?
但是,他们太小看刘谌这个谋主了,刘谌号称战无不胜,若是只是这点水平,那刘谌倒有些浪得虚名了。
不过,刘谌就是刘谌,绝非浪得虚名。
斜谷关以东十里处,周旨的晋军已经将汉军不到五千人团团围住,奋力砍杀。
由于汉军奔袭日久,已经是疲乏不堪,此时有面对几边乱局,一时陷入了危局。
就在周旨以为大势已定,目光放在汉军骑兵胯下物件上时,一个雄浑如雷的声音传来。
“本帅姜维,姜伯约来也,周旨小儿,纳命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