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黛心成了小前庄的主人,而她又很看重郑九福,所以理所当然的郑九福也就重新成了庄子里的管事,总管着庄上和府里的一切事务。郑九福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郑同,侍候庄稼是把好手,完继承了郑九福对农事的热爱,一天天扎在地里头,研究怎么样把地弄肥,把粮食打好;小儿子叫郑渊,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没干过什么农活,一直跟着先生念书,打得一手好算盘,写得一手好字。这二人,一文一武,本该是小前庄的得力帮手,可惜那时候长安一家势大,忌才妒能,二人自然得不到重用。秦黛心见了这二人,觉得他们是有真才实学,当下便让郑同做了庄上的庄头,让郑渊做了帐房的管事。
郑九福连连推辞,直说二人年轻,难堪大用。秦黛心知道他是客气,也是担心,劝道:“谁还没年轻过,现在不正是个历练他二人的好机会吗?再说,还有福伯您坐阵呢?如果他们真不行,您就大义灭亲把他们换下来就是了,举贤不避亲,如果您怕外人说闲话,而让我失去了这两个好帮手,那就是您不对了。”
秦黛心把好坏都说了,弄得郑九福无处反驳,当下尴尬了起来,想起过去这几年的日子,那种有抱负不能施展的憋屈苦处,可不是谁都能忍的。一想到未来那红火的日子,郑九福把心一横,咬了咬牙道:“三小姐既然信得过我,我也就卖个老,一定看好这两个崽子,要是他们谁敢惹事,我一定不会留情面。”这地里和帐房都是重中之重的关口,稍有疏忽,就会损失惨重,三小姐肯让自己的两个儿子来把关,就是看重他们爷仨儿,自己怎么能不报她这知遇之恩呢!自己这两个儿子的斤两,他是知道的,他们如果没有真本事,自己的脸面就是再大,也不会同意三小姐把这么重要的位置让他二人来坐。不过这话又说过来,这三小姐识人的本事还真是高,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只是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便把自己这两个儿子的本事都问了出来,她问的问题,句句都在点子上,想要蒙混过关,根本就是不可能。这么精明的人,应该不会做赔钱的买卖才是,小前庄的这个酒坊,将来怕是真的会红火起来!
二人又商量了一下,这才把府里的几个下人叫到了厅里。
现在府里一共有五个粗使婆子,三个媳妇子和四个丫头,相对应的外院庄子上,也有五个把头,三个护院和四个小厮。
郑九福恢复了总管身份,自然要对这些下人好好的敲打一番,现在这庄子已经今非昔比,有了真正的主子坐阵,规矩当然也要改改。
郑九福的话说得很巧妙,强调了一下三小姐才是真正的主子,以前长安娘的那一套已经不管用了,大家若是用心做事,自然会得到主子的赏识;若是好吃懒做,散慢无礼,一旦被发现,是要被打出去的。
秦黛心无心训话,只强调道:“福伯的话,就是我的话,只要大家认真做事,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相反如果做了什么让我不能容忍的事,事无大小,一定重重责罚。”
众人听了,连声称是。以往偷滑耍懒的,心里叫苦不迭;反之一直吃苦认干的,都开心了起来,心里想着一定要做些成绩给三小姐看看。
如意安排好了一干事物,便来到花厅跟秦黛心禀报,把裴虎等人安排在了偏院的那几间正房里。
秦黛心知道那里,虽然与主院相连,但又是个独立的个体,算是府里的外院,想要从那里进到府里的正院,也需要跨好几个小院。如意这么安排,无非是不想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个偏院安排得巧,既让裴虎等人与下人们的住处、身份区别开,又能堵那些有心人的嘴,这闲话,怕是想传也传不出来了。
秦黛心也累了,挥手让众人退下,她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决定小睡片刻。如意本想劝她吃些饭,见她毫无胃口,却睡意十足,不好打搅,亲自给她铺了床,换上一套崭新的被褥,又在床下添了炭盆,这才退了出来。
秦黛心打量了一下这个自己曾经待了三个多月的小屋,心里莫明的多了一些依靠的感觉,偌大个秦府,却还不如这个小院待得舒服,真是滑稽。
冬日里天黑得早,等秦黛心醒来时,院子里已经点上了灯,如意服侍她擦了脸,又简单的换了件衣裳,这才拿上披风,提着灯笼,往正厅里去了。
说是正厅,也只是比小厅大上一些,秦黛心一早让如意吩咐厨房,备下了好酒好菜,为的是给裴虎他们接风。
等她进门时,众人早已等候多时了,见她来了,纷纷起身相迎。秦黛心不愿受这些虚礼,摆手让众人赶紧坐下,大家知道她性子随和,也就依言坐下。
酒已经温好,菜也已经上齐,厅内除了裴虎等人以外,就只有秦黛心主仆二人,其他下人一早得了吩咐,除非有她的吩咐,否则不许上前,也都退下去了。
“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兄弟们愿意相信我,我感激不尽,今天略备了薄酒,为的就是给各位洗尘。”秦黛心端起酒杯,向屋内人敬酒。
因为人太多,小前庄又没有合适的桌椅,所以便在厅内摆了两张桌子,秦黛心先是敬了自己这一桌的人,随后又去另一桌敬酒。
这些人见她如此飒爽,心里更加佩服起来,想到大家伙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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