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叹一声,也只好如此了。正要吩咐人备轿,他要亲自去府台衙门一趟时,门外突然有人慌张跑来,边跑边喊,“老爷,老爷。”
齐富贵眉头一皱,这个节骨眼上,瞎叫什么,只会给他添乱。
那人走近了,忙递上一封书信,道:“老爷,大小姐有信儿了。”
齐富贵和齐猛互看一眼,齐猛更是一把抢过那人手中的信,见上面写着“父亲亲启”四个字,便道:“父亲,是小妹的字迹。”
二人不知这信中报的是喜是忧,忙问:“什么人送的信,此时人在哪里。”
“就在门外,自称是秦家下人,只说小姐安好,此时等着老爷派人去接呢!”那下人伶俐,把几个最重要的信息说了出来。
齐富贵折开信,边看边笑,“快,派人备马,我要亲自接大小姐回来。”
“唉!”那下人匆匆的下去安排了。
齐富贵把手中的信交给一旁的二儿子,道:“你妹妹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命中有贵人相助啊!”
齐猛看了信,也为自家妹妹的平安感到高兴,“也难怪楚家一心要求娶小妹,他楚家人丁不兴,几代下来就留下楚天衡这么一个独苗,还真就小妹这样有福气的人,才能为他楚家开枝散叶,后续香火。别人,怕是没这个能力。”
齐富贵听了,不住的点头,那楚天衡年纪也不小了,楚家人一心希望他能够早点生下继承人,打破家族诅咒的传言,不论嫡庶,只要是个男丁就好。可是到头来又怎么样呢,他房里也不是没有人,到如今还不是连个女儿都没生下来?
只有宝珠嫁过去,楚家才会赶走厄运,也只有宝珠,才能为楚家绵延子嗣。结下了楚家,又攀上了庆安王,齐家可确保无虞了!
只是这个秦家,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宝珠的失踪会不会与秦家有关?这会不会是秦府自己搭台唱的一出戏呢?这事儿倒不着急追究,等宝珠回来,细细的问一问,总能窥探一二,如果真是秦家自己演双簧唱红白脸,哪怕碍着庆安王的面子与其结了亲,他也得在别的地方找回来,让秦家知道,他齐富贵不是谁都可以算计的。
齐富贵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吩咐二儿子齐猛,把你妹妹的衣裳收拾出来一些,再加上两个丫头,随着一起去。
齐猛想,还是父亲想的周到,妹子被劫了这么一回,指不定怎么狼狈呢!他答应了一声,自己安排人手去了,不多时转身回来,“父亲,马车已经备好了,儿子让人准备了宝珠平时穿的用的,还让两个丫头跟着。您劳累了一天,不如让儿子代劳去接妹妹好了。”
齐富贵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好,他毕竟上了年纪,身子又胖,来回折腾一趟,还不得累出毛病来?猛儿做事一向稳妥,比他大哥齐铮聪慧机敏,又比他三弟齐宣老成持重,是他心里继承齐家事业的不二人选。有他在,自己是可以放心的。
“也好,多带些人,速去速回,莫要在惹事端了。”宝珠能平安回来,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只盼不要再节外生枝便是好的。
齐猛道:“父亲尽管放心就是了,我一定会把妹妹平平安安的接回来。”说完便转身往外走,指了几个高大的家丁跟着,又带上秦府的下人和齐宝珠的丫环,齐猛自己骑了一匹高大的赤鬃白蹄的枣红马,安排了一辆不太乍眼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小前庄去了。
齐府门外高墙旁的一条小胡同里,一条鹅黄色裙角轻轻的移动,直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