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把心一横,大声嚷道:“李妈妈,老奴冤枉,你可要给奴婢做主啊!”
秦黛心听不得她这杀猪一样的叫声,心想难道这姜氏除了撒泼以外,就不会别的招数了吗?
雪晴上前一步,沉声道:“闭嘴,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小姐有分寸,自不会冤枉了你去。”
李妈妈点点头,“正是这话,谁也不会冤枉你,叫唤什么?”她不是言语犀利的人,如今这话也算严厉了。
姜氏缩了一下脖子,手下意识的放在衣裳下襟攥了攥。
秦黛心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当下道:“燕妈妈,上去搜搜。”
燕氏道了一声“是。”便上前准备搜那姜氏的身。
姜氏大惊,忙捂着衣裳下襟往后退,叫嚷道:“你要干什么?”
雪情连忙上前,帮着燕氏制住姜氏,把她的其中只胳膊一拧,背在身后动弹不得。
姜氏不知道雪晴会功夫,大惊这丫头手劲咋这么大呢,她竟挣脱不开。
趁这个空档,燕氏上前查起了姜氏,因为之前姜氏捂着衣襟的动作太过明显,所以燕氏便先查这姜氏捂着的衣襟。
姜氏大惊,拼命的挣扎起来,雪晴忙把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使她动弹不得。
燕氏得了机会,上前寻摸起姜氏的衣襟来,这一查不要紧,还真让她搜出了东西。
是块帕子,方方正正的缝在衣襟里,因为只是简单的缝了两三针,因此燕氏只是轻轻一扯,便将那帕子扯了下来,细看之下,才发现竟是绣了不堪入目的**在上面。…
燕氏皱了皱眉,把那东西交到李妈妈手上,却没有让秦黛心过目。
秦黛心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佯装没看见,视线又落在了一旁的书上。
李妈妈拿着帕子,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这货把这帕子缝得如此隐秘,难不成是闲得慌?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使,竟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使这栽赃的手段。
李妈妈平时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即使这样,也难忍这胸中的忿恨,狠狠的剜了姜氏几眼,若不是碍着在秦黛心的屋子里,只怕早就啐她一脸口水解气了。
姜氏眼见事情败露,心里顿时没了底气,整个人若不是还被雪晴提着,恐怕早就站不住要趴到地上去了。
“妈妈,这……事情不是这样的。”姜氏怕得很,话说得也不利索了,一个劲儿的求饶。
李妈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若是放在平时,这样的事情也摊不上多大的罪,栽赃不成,顶多就是个藏私,把人打发出去也就是了,可如今出了海棠的事儿,夫人正在气头上,只怕下手会狠些,弄不好就是一条人命。
想到姜氏即将面对的重责,李妈妈反倒同情起她来。
也罢,她已是将死之人,自己何必在做恶人?想到这里,李妈妈一改方才怒不可遏的模样,严厉道:“这事儿我也做不得主,你有什么话,省些力气留着见夫人时再讲吧!”
姜氏傻眼,呆呆的回不过神来,她宁愿这李妈妈痛骂她一顿,不,打她一顿也使得。可她不但没打没骂,反而有些心平气和的模样,这决不是什么好兆头!
“李妈妈,奴婢知道错了,求求您啦!您开开恩,放过奴婢吧!”姜氏或许已经想到了自己的下场,当下失控起来,她拼命的想要挣脱雪晴的钳制,却屡屡失败,弄得她头发也散了,脸上是眼泪的鼻涕,狼狈不堪。
秦黛心冷眼看着姜氏,冷冷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八个大字如同咒语一般,让一直处于疯颠状态的姜氏突然安静下来,秦黛心吩咐燕氏喊来两个粗使婆子,用麻绳把姜氏捆了个结结实实的。
李妈妈起身告辞,态度恭敬,“老奴这就去回禀了夫人,人我也一并押走了,免得这波货脏了三小姐的屋子。”
秦黛心颔首,却不言语。
李妈妈知道这个事儿不好摆到明面上去,三小姐一个姑娘家,怎么好议论这事儿?回夫人话时,言辞也得斟酌一番,她要顾及的,可是秦府的名声。
打定主意的李妈妈朝秦黛心福了一福,带着两个婆子,押着姜氏去了方婉茹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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