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包括玲子在内,大家都对段兴和李婉儿十分感兴趣,也不知道这二人是做什么的,怎么会遭到这些人的追杀呢!

“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和他们结仇呢!”

李婉儿欲言又止,想来是有难言之隐啊!

秦黛心也不问了,直接对顾惜败道:“把这些尸体处理了吧,务必做到不留痕迹。”

顾惜败点了点头,招呼了一声便带着人开始处理尸体,先是让人把尸体拖到一旁的山包上,然后就地挖坑掩埋,路上打斗留下的痕迹也被他们一一处理掉,连点血迹都看不见。

段兴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知道这些人绝非等闲,从办事的手法上看,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

虽然是人多好办事,但尸体有十几具这么多,想要掩埋得好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事儿,等顾惜败带着人把这些事儿做好时,已经是申时了。

秦黛心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在小前庄住一晚,一来好好打听一下李婉儿的事儿,二来她也正好安顿一下苏仲达一家,顺便看看自己酒坊怎么样了。

说起酒坊,她是不是有点太不务正业了?把它扔给郑九福和裴虎当起了甩手掌柜,还真有点不管不顾了。

“顾惜败,咱们就去小前庄吧,今天先不回台州了。”

顾惜败知道,秦黛心是归心似箭的,之所以她改了主意,想必是为了眼前这两个人。顾惜败点了点头,“听姑娘的。”…

秦黛心拉过李婉儿的手,“姐姐跟我坐同一辆马车,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去再说。”

李婉儿点了点头,目光不由自主的向段兴看去。

段粉似乎感受到了佳人的目光,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别扭的转过头去。

秦黛心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心中想法一时千千万。

“段大哥,我们这儿没有多余的马了,还要委屈你去装货的马车上坐一下。”可怜的段兴,只能与赶车的车夫同坐了。

段兴是江湖中人,性子又很随意,根本就会不在意这事儿,他大手一挥,“无妨。”

秦黛心点了点头,拉着李婉儿坐上马车,让玲子吩咐车队朝着小前庄前进。

队伍又重新前行起来,吱呀呀的车轮声和奔腾的马蹄声交汇成了一曲独特的乐章,某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不过神儿来。

李婉儿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抚养她长大成人的爷爷,想成了老实巴交的济安哥。

爷爷总是很凶,逼着自己忘记关于父母的一切,他苦恼教导自己学习医术,希望有一天她可以从仇恨的泥潭中挣扎出来,过上快乐的生活,为此他还特意为自己挑了门亲事,一本正经的把济安招上门来当孙女婿……

爷爷……

如果爷爷是逃不出命运的戏弄,那济安呢?他是那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从不大声说话,看着自己都会脸红,爷爷让他当上门女婿,他二话不说就没答应下来,明明喜欢自己,可是却因为自己的不喜欢而配合她在爷爷面前演戏,睡了半年多的地板,明明是一对假鸳鸯,他干嘛那么护着自己……

李婉儿再也忍不住,泪水像洪水一般决堤而出。

秦黛心不好在这个时候出声安慰,只得装作没看见。

前路漫漫,曲曲折折的山路似乎没有尽头,秦黛心坐在车厢里,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摇晃着,脑袋有点胀胀的,却没有停止思考。

她救了李婉儿和段兴,无疑是救了两个麻烦回来,只是她与两人都算旧识,特别是李婉儿,她前前后后帮了自己不少忙,扪心自问,如果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李婉儿死在自己面前,她做不到,况且那些人来势汹汹,即便她袖手旁观也未必能独善其身。

苍天啊,她还真不是个当米虫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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