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秦凤歌伸出手指来指着苏氏的鼻子大骂道:“我肯让锦儿娶她做妾,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我们锦儿是知府公子,能看上你这个贱人生的贱种那是给你们脸。不识抬举的东西,三番五次的拒绝这桩婚事,你还当你养的女儿是什么值钱货?你做梦想着她能去给别人当正妻吗?笑话,她跟你一样,都是下溅命,只能给别人做妾。呸!”

“我……”雪晴和玲子就要动手,她算哪根葱,凭什么这么说小姐。

苏氏拉了雪晴一下,又示意玲子不许轻举妄动,这才沉声道:“姑奶奶吃酒吃多了,醉话连篇,燕氏,送姑奶奶回去吧!”

苏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在忍,忍!

燕氏横眉怒目,语气冷冷的,“姑奶奶,回去吧,闹起来您可讨不到便宜。”

秦黛心冷笑一声,扬手就要打燕氏,在她心里,燕氏不过是个下人,自己别说打她,就是吃了她,燕氏也得挺着。更何况她早就暗中了解了苏氏的情况,知道燕氏是秦黛心的下人,这样一来她更加觉得,打了燕氏,就是打了秦黛心,苏氏的脸面,燕氏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打白不打。

所以她用足了力气,恨不得一掌把燕氏掀翻在地。

谁知手掌抡到半空中,却硬生生的被人拿住了胳膊,秦凤歌转头,却见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站在她身后,那丫头眉眼间带着七分的怒意,三分的嘲讽,可不就是她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手腕吗。…

“反了你了。”自己是主,她们是奴,在秦凤歌心里,自己就是能主宰她们生杀大仅的人,别说打她,自己就是杀了她,这些下人也只有等着的份。所以玲子的多管闲事,玲子的反抗,在她眼里都变成了赤luo裸的挑衅,都让秦凤歌感到无比的难堪。

雪晴向玲子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如果不是玲子,娘亲恐怕真得挨打了。

“姑奶奶没听姨娘说吗?你若不走,可别怪奴婢手下不留情面。”玲子表情严肃,当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苏怡兰,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当初你勾引我们家泰兴不成,没过几天就勾引我哥,你是个不要脸的下溅女人。”

苏氏的脑袋轰的一声,紧接着她便感觉头晕目眩,多年前不为人知的秘事被人当面揭了出来,苏氏只觉得自己的脸皮没处安放,浑身上下的血液如同逆行了一般,她手脚冰凉,气血翻涌,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丁妈妈听到了陈年八卦,一脸的兴奋。

奶娘气得直哆嗦,指着秦凤歌道:“欺人太甚。”

秦凤歌得意非常,却不想自己正面临着一场巨大的浩劫。

燕氏一见情形不对,连忙示意雪晴去找秦黛心,有玲子在,相信没人能把苏氏怎么样。

雪晴瞪了秦凤歌一眼,趁众人各怀心思时闪身离开了苏氏的屋子,等秦凤歌反应过来的时候,雪晴已经出了院子往芳草园去了。

秦凤歌挣扎着从玲子的手里拽回自己的手臂,“找人通风报信?苏怡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这么蠢?这个家里谁会为你说话?即便是你现在怀着孩子,你也不值多少钱。”

苏氏强撑着一口气,低声吩咐,“玲子,送客吧!”

玲子忿恨的冲着秦凤歌道:“走吧,别让奴婢动手,到时候恐怕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秦凤歌一甩袖子,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想赶我走。”

玲子知道秦凤歌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跟这种女人讲道理纯粹是自我催残,于是玲子干脆拿出杀手铜,直接问,“公孙夫人有诰命在身?”

秦凤歌一愣,她大夫只是个从四品的知府,而且还是刚刚上任,她一不是名门之后,二对社稷江山也无贡献,怎么可能是诰命夫人呢!

所以下意识的,她摇了摇头。

玲子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从腰间拿出一声小牌子来,郑重的放到秦凤歌面前,“我是在册的七品女史,领朝廷俸禄,夫人以为,奴婢能不能赶你走呢?”

秦凤歌有点为敢相信,可也不敢冒然行动,眼前的那个小牌子看起来真的不能再真了,七品女史,秦黛心到底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丫头。

眼前形式对她不利呀!

秦凤歌心有不甘,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在待下去了,她瞪了一眼还在地上坐着的丁妈妈,骂道:“还不滚?”

自己所托非人,如果不是这个婆子愚蠢至极,苏氏现在只怕已经遭受到了自己的羞辱,哪里还会像现在一样好端端的坐在屋里。

丁妈妈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往外走,玲子亲自给她们开了门,没有发觉秦凤歌眼底的赤红,更没想到她会猛然转身朝着苏氏奔去!

啊~

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屋子里乱成一团。

得了消息的秦黛心匆匆赶来,刚踏进院子里就听到了苏氏那惨烈的叫声,她心里猛的一沉,杀心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