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把锦儿的认罪书交出来。”方氏对公孙锦的疼爱到是实实在在的,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竟然还没忘。

秦黛心笑得像只狡诈的小狐狸,“祖母还真心疼表哥呢!好,看在他身体里也流着秦家血液的份上,一口价,五千两。”

方氏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亲耳听到秦黛心说,还是被气得不轻。

“好,就依你。”方氏咬了咬牙,五千两虽然不少,但她还是拿得出来的,最重要的是人没事就好,

方氏从罗汉榻上起身,自己亲自去了内屋,不大会儿的工夫取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来拍在秦黛心面前的桌子上。

秦黛心拿起银票前后左右瞧了瞧,毫不客气的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她起身来到罗汉榻边,拔下了玲子的匕首。

“东西呢?钱我已经给你了,锦儿的认罪书呢?”

“忙什么?您总得给我找个机会验验这银票的真伪吧?”秦黛心又道:“等确定这银票是真的以后,我自然会把您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你……”在方氏眼里,秦黛心就是一个小人,彻彻底底的小人。

“祖母不要动怒,银票您已经给我了,我得了钱不会不守信用的。”秦黛心算了算日子道:“这样吧,等孩子们满月以后,我们回来办满月酒的时候,我会亲自把表哥的认罪书交给您,如何?”

方氏自然不同意,夜长梦多,谁知道以后会出现什么变故呢。

“你要赖帐?”此时的方氏和秦黛心俨然已经不是亲人关系了,她们顶着亲人的帽子,为了各自在乎的人剑拔弩张的争执着。…

“我只是想确定这银票的真与假,赖帐这种事情我是不屑做的。”秦黛心一笑,“祖母放心,我一定会把表哥的认罪书交到你手上。”

方氏恨得咬牙切齿,却丝毫办法也没有,钱已经给人家了,东西也还在人家手上,那丫头就算当场反悔,自己有胆子去要吗?一想到那寒光凛凛的匕首,方氏不免有些胆寒。

赌一把吧!

“好,我就暂且信你一回,一个月以后我要是还看不见我要的东西,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会放过你。”

“好,一个月以后见。”秦黛心把小巧的匕首放回袖子里,才又道:“父亲和母亲那里还请祖母去给个说法吧,我心烦,万一说了不该说的,恐怕又得掀起一阵波澜。”

方氏自然知道秦凤歌和公孙锦做的那些个事不能让儿子和儿媳知道,秦黛心不说,她也会帮忙瞒着,只是眼下秦黛心抢先说了出来,倒让方氏觉得自己被驱使了,心里难免又膈应了一回,因此她也只能不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两个字,知道。

秦黛心也不在乎方氏的别扭,她乖巧的给方氏行了一礼,“既然如此,孙女就先回去了,还望祖母早些休息,保重身体。”转眼间,她就又变回了那个乖巧的女孩,好像方才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可方氏知道,这一切都不是错觉。

她的头还痛着,眼还花着,胸口的浊气让她感觉到闷闷的,好像随时可以倒下一样,钱已经送了出去,雕着花的罗汉榻的靠板上还留着一道深深的刀痕,难道这一切都是梦?

因为不是,所以更加难以接受。

她活了大半辈子,竟被一个黄毛丫头玩得团团转。这事说出去谁能信?

恍惚间,面前的佳人已经离去。方氏觉得自己的心更堵了,她一把拿起桌子上的佛珠,手指快动的分拨着那些翠绿的珠子,慢慢的,她的心似乎平静下来,思绪也清晰不少。

一个计划慢慢在她的脑海中形成。

方氏来来回回的想了好几遍,越想越兴奋,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一直待在屋外的万妈妈面色深沉,一向文静慈善的她眼神里竟流露出了让人不敢直视的阴冷……

秦家的故事,还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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