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敢大张旗鼓的对付李氏,在那之前自己一定要把李氏的宠爱夺过来,只有这样,一切才能顺理成章。
海棠并不笨,因此很明白就想通了这里面的关键。
方婉茹见海棠明白了自己意图,才挥挥手让她退下,海棠抱着那本让人脸红心跳的画册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待人走得远了,郑妈妈才道:“海棠还真是笨,痴心妄想也得有个度,奴婢看,她未必能斗得过李氏。”
屋里静得怕人,方婉茹眼中的阴霾更盛,半天才道:“两败俱伤也是好的。”
没过几天秦府里又有好戏上演,不外乎李氏因为要养胎一直待在园子里,而海棠偏偏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招数,竟让秦从文将李氏和她腹中的孩子抛之脑后,日日留海棠伺候。
海棠因为学了闺房之术,更得秦从文的喜爱,大概是侍候的好,常引得秦从文对她“心肝”“心肝”的叫,海棠春风正得意,没多久就被抬成了姨娘,除了还没怀孕以外,她样样都不输给李氏,甚至有隐隐压过李氏的劲头。
秦黛心没心思理会秦府里女人们的事儿,她的心思都扑在那件大事上。
麻五传来消息,铁未阳不日将到台州,关于那个老妪的下落,却是没有半点消息。
秦黛心有点失落,很快又振作起来,也许事情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那个老妪也许根本与当年的事无关,她年纪本来就大,二十多年过去了,也许死了也不一定。
算了。
与此同时,雪晴也带回了地字级探子营打探到的消息,这个消息让秦黛心大吃一惊。…
原来那个公孙泰兴与苏氏果然是有旧的,两人竟然曾经有过婚约!而且还是指腹为婚!如果不是苏家落没了,公孙家又见利忘义的退了婚,改娶了秦凤歌,只怕这会儿苏氏就是名府夫人了。
原来两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难怪秦凤歌总是缠着苏氏不放,以秦凤歌的性格,只怕是恨苏氏入骨吧?
不过是有过婚约而已,用得着这么赶尽杀绝吗?
秦黛心垂下眼睑,暗暗思忖了一番,苏氏的性子她是了解的,依她的性子肯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看来问题是出在公孙泰兴身上,秦凤歌这样对苏氏,会不会是因为公孙泰兴对苏氏念念不忘呢?
秦黛心摇了摇头,她还真想不出来。
时间已经悄悄来到五月,徐大川的婚礼自己已经错过了,还好她让人送了贺礼去,也算是弥补了自己失约之憾。
午后的阳光斑驳刺眼,照得门前的底缸里的水波光粼粼的,连平时欢蹦乱跳的鱼儿都蔫了不少。秦黛心坐在院子里的回廊下,翻动着手边摆着的一本闲书,她的视线虽然停在上头,可心思却想着别的事。
突然,远处空中闪过一个白色的影子,紧接着一只小巧的白鸽从高处俯冲而下,收翅停在秦黛心的肩膀上,秦黛心轻轻的抚了抚那白鸽的翅膀,紧接着从它的脚上取下了一只小巧的竹筒,打开木塞,从里面拿出一张卷曲的纸条来。
秦黛心松开鸽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张纸,上面写着两行小字,是慕容景的笔迹:
祸害未除,安好勿念。
她微微一笑,把细小的纸片卷成团,转身进了屋里,拿了铜盆,火折子,把丁点大的纸片点燃,顺便扔进去几张没用过的宣纸,看着它们一起燃为灰烬。
谨慎些,总没错。
帘子后头传来了雪晴低低的声音,“主子,桂花胡同来人了。”
秦黛心精神一振,想必是铁未阳到了。
“说什么了?”
“卖胭脂的大嫂子说,从京城新进了一批上等的好货色,让您过去瞧瞧。”
秦黛心抿嘴一乐,大哥被说成是胭脂了,她瞧了一眼铜盆,见里面除了纸灰再无其它后,才掸了掸衣裳上的飞灰,道:“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