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年李妈妈说过,那孩子因为是吃药怀上的,因此一生下来就身青紫,不治而死了,她现在说这件事儿有什么用,证据呢?
方婉茹觉得这事儿根本上不得台面,心里便安定了下来,脸上也闪过一丝讥讽。
连方氏,也只是愤怒了一下,接着又不作声。
想必她们都以为那孩子出了事,死无对证了吧?
秦黛心看了一眼秦从文,只见他似乎若有所思,接着便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好像想起了什么。
秦黛心一笑道:“我娘一心要保住这个孩子,所以十分的小心,一直到生产这前,都没有人发现她怀孕了。可是后来,因为秦凤歌的一个小丫头放假回家,这件事情才算被人知晓……”
秦黛心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包括那丫头如何发现英儿买羊,如何通知了秦凤歌,而秦凤歌又是怎么样把事情讲给了方婉茹,鼓动她派人来搜的事情。
这些事儿其实方氏和方婉茹都是知道的。重点是她们不知道这个孩子活了下来。
秦黛心接下来的话,更让她们大惊失色。
“……我娘知道方婉茹派了人来,连忙给贴身侍女英儿拿了钱。让她抱了孩子跑,李妈妈来时,没有看到孩子,我娘骗她说孩子夭折了,不知道怎么。她竟然信了,回去便当方婉茹说孩子没了,这才免去了一场祸事,好久以后家里才派人把她接了回去。也正为她先前瞒骗了方家姑侄两,所以从那一天起方婉茹对我娘更加苛责,没事儿便寻她的错处。害得她在那之后又小产了一回,直到那样的年纪,才生下了我。这方婉茹害得我娘与亲子骨肉分离。这难道不是罪过?”…
方婉茹听了这番话,几乎要晕了过去,苏氏竟生下了孩子?让英儿抱走了?李妈妈……她是自己的心腹,怎么竟也骗了自己?
她一时间不能消化这个消息,所幸那孩子与苏氏失散了。就算没死,也找不到人了。英儿下落不明,也算没有对证。
不必怕她。
秦从文听了这话,则是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先是瞪着眼睛问秦黛心,“这是真的?”
秦黛心点了点头。
秦从文随后又跑到方婉茹那儿:“可有此事?”
“老爷,这么多年的夫妻,难道你不信我?我何时曾经骗过你?没影的事儿,你也信?”方婉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道:“既是这样说,英儿呢,让她出来对质,那孩子呢?苏氏生个孩子,为什么要背着人,我难道还容不下老爷的孩子吗?她喝了避子汤,怎么就怀上孩子了?”
秦从文听了这话,又犹豫起来。
秦黛心勃然大怒,“你是说我娘不守妇道?”
方婉茹一笑,“我可没这么说。”
秦黛心冷哼一声,看着屋内众人,高声道:“各位,这个女人的话,不能信。”
不能信,为什么?
众人无声的询问。
秦黛心道:“你们可知道我兄长秦子诚?”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一说这话,方氏心里便是咯噔一声,连方婉茹脸上都是一片死灰之色。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
秦黛心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婉茹道:“秦子诚是秦府嫡子,可惜,却是个冒牌货!”
方婉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然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话怎么说的?大伙又看向秦黛心,难道说这秦子诚并不是秦家的血脉,而是外面抱来的?
众人的八卦心理都被高高的吊了起来。
秦黛心道:“方婉茹嫁过来几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她急了,便想出了一个李代桃僵的办法。方婉茹有一个陪嫁的丫头,名叫冯香灵,这丫头姿色尚可,又是家生子,性子十分的老实,方婉茹把冯氏的娘家人紧紧的捏在手里,怎么会害怕冯氏不听话呢?她趁我父亲,也就是秦老爷酒醉,把这丫头塞了过去,冯氏暗中怀了孕,方婉茹别提多高兴了。”
秦黛心又道:“她一早就想把冯氏的孩子占为己有,因此对外称是自己怀孕了,只说自己身子不爽利,不方便照顾我爹,便把冯氏给了他做通房。其实冯氏早就怀孕了,我爹不知,还挺高兴方婉茹温婉大方的举动呢,抬举冯氏的那天,方婉茹暗中让人在酒里动了手脚,我爹一觉睡到大天亮,被人算计了却浑然不知,只当自己与冯氏做了夫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又过了一个月,冯氏便宣称自己有了身孕,一时间秦府上下都高兴无比,专心的伺候这二位怀了身孕的人。”
秦黛心讽刺的笑笑,“可怜这个时候我娘正在庄子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受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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