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儿。

也许正因为这个凤娘死了,他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定很重。只是一个人长得像他的亡妻而已,他在震惊的同时,更多的应该是怀念,是被一张相似的脸勾起来的回忆,可为什么他的情绪既激动又忐忑,隐隐还是期待着什么呢?

齐宝珠像凤娘?

秦黛心只觉得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当下问道:“纪大夫年纪不小了,妻子去世后就没想过再娶吗?你与那个凤娘……可有子嗣?”

纪笑海一个激灵,手里的酒碗也不免抖了两下。

秦黛心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的怀疑就又进了一层。

齐宝珠说过她并非齐家骨肉,而且很可能是齐家仇人的孩子,纪笑海一个大夫。怎么会与齐家结下怨仇呢?

“纪大夫,你怀疑齐大小姐是你纪家的骨肉?”

秦黛心故意压低声音说话,所以她的声音很小。

纪笑海听得分明,苦笑一声,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只觉得喉咙间闪过一条火线。带着苦涩的味道直落在心里。

“有一个女儿,刚出生三天便没了。我没见到她的尸体,想她或许还活着。”

秦黛心又问,“她若活着该也有十七了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纪笑海哪里还会再多做遮掩。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纪家与齐家有仇吗?”…

纪笑海错愕的抬头瞧了秦黛心一眼,不明白的问:“怎么会和齐家有仇呢?您是什么意思?”

“齐大小姐知道她不是齐家亲生的,却不点破。说是无意间听了齐富贵的话,猜想他与自己的亲生父母的死有关,所以……”秦黛心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她猜想齐富贵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心想要报仇,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纪笑海紧张起来,好像已经确认了齐宝珠就是自己的女儿一样,他酒也不喝了,直勾勾的盯着秦黛心看,轻声道:“这家仇大事怎么可以胡乱猜测呢!再说如果是真的,那她自己不是身处险境了吗?唉……”

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秦黛心只觉得好笑,她从容的问道:“纪大夫凭什么就认定了齐大小姐是你的女儿,或许她只是长得相你妻子而已,并不是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相像的人也很多啊!”

纪笑海点了点头,也认定秦黛心这话说得有道理,“我倒是没有什么证据,不过是匆匆一眼,只觉得相像罢了。更多的是一种感觉吧!”

齐家大小姐不但容貌与凤娘相像,连声音也很像,走路的姿势也像……

秦黛心算是看明白了,这纪笑海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齐宝珠的身上。

他这是孤注一掷啊!

“纪大夫,我劝你别轻举妄动,既然王爷已经答应了你,肯定不会不管的。你想想,如果事情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王爷不可能不给你一个准话,他从不办没有把握的事情,同样,也从不许空头之诺,你且安心等着吧,他一定会帮你找到你要见的人。”

纪笑海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他与慕容景相识这么多年,慕容景的性子怎么样,自己也算是清楚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秦黛心看似与慕容景相识时间不长,却这么了解他!

慕容景的确是一个不说不做的人,只要他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办到。

纪笑海知道眼下这种情况多说无益,这秦三小姐明摆着是跟慕容景穿一条裤子,自己再问什么,也决探听不到任何消息了。

他只道:“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喝酒,这会儿只怕大公子要等急了。”

秦黛心暗夸纪笑海是个聪明人。

时到正午,酒店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秦黛心与纪笑海二人坐在里面靠边上的位置,因此特别的不显眼,这两个人不再交谈,只是自怀心事的饮酒,好像厅里渐渐响起来的喧嚣和鼎沸之声都与他们无关似的。

门外又走进来两个人。

两个男人,一个年轻男子,身高足有八尺,穿着箭袖锦袍,腰间扎汉白玉腰带,另一个稍矮小一些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卦子,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看不清楚面容。

二人手里都拿着刀。

秦黛心假装无意的看了他们一眼。

这二人好奇怪。

就在这时,二人已经选了一张离门口较近的桌子坐下,有小二上前招呼,“两位客官,您二位用点什么?”

“来一壶酒,另做两个菜。”说话的是那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听起来好似喉中有痰似的,很不舒服。

纪笑海听了这个声音,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气息也随之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好似整个人要暴怒一般。

那戴斗笠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改变,他轻轻的把斗笠朝上提了一下,露出一双锐利且阴毒的眼睛在屋里寻找起来。

秦黛心知道不好,连忙一把按住纪笑海的胳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喝道:“冷静。”

她目光灼灼,坚定又让人安心,纪笑海看了,不自觉得放松下来。

恨意如潮水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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