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长鹰真的能动手杀了纪笑海吗?自然不能,这姓纪的医术了得,如果他真的撒手不管了,就算请来台州的大夫,又有什么用?之前说的话,也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多尽些心罢了,哪成想这姓纪的还有一副硬骨头,竟对自己的威胁置若罔闻!
铁长鹰觉得面子有些过不去,看着纪笑海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似的。
气氛一时僵住了,铁长鹰明明很想让纪笑海给侯爷看病,可是却放不下面子,只能对着负手而立的纪笑海直喘粗气。
麻五一见不好,连忙打圆场道:“世子爷消消气,世子爷,侯爷身体要紧,别动怒。”说完他又对纪笑海道:“先生,请看在我家侯爷一生为大雍奔波,军功赫赫的份上,请看在我家侯爷一心为皇上尽忠,为百姓造福的份上,救他一救吧。”说完深深的拜了下去。
纪笑海一笑,仿佛脸上从未出现过怒气一般,他虚扶了麻五一下,道:“快起来,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下属,对老侯爷竟这般情深意重,远比其他人要强得多,我这就为老侯爷救济治,还请你烧些热水来,再准备一些烧酒,越烈越好。”
麻五大喜,连忙又朝纪笑海鞠了一躬,才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纪笑海又回到床前,看也没看铁长鹰一眼。
铁长鹰气得鼻青脸肿,这纪笑海竟当着他堂堂铁义侯世子面前,抬举一个小人,还指桑骂槐的说他薄情寡义,真是胆大妄为。活得不耐烦了。
过了一会儿,麻五转身回来,把纪笑海要的东西一一摆在一旁的矮桌上,又问道:“先生,东西齐备,您看可能用?”
纪笑海“嗯”了一声,只道:“我要为病人施针,去除他那只已经坏掉的眼睛。你再去寻些结实的麻绳来,把人捆住。”
麻五听了这话,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这是,这是要挖人眼珠吗?
铁长鹰勃然大怒,骂道:“纪笑海。人人道你是医术高超,妙手人心,我看传言有虚。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小人罢了,我父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他。”
纪笑海他抬眼看了过来,他的眼神冷冷的,还略带着嘲讽之意,看得铁长鹰又羞又恼,他自问不是那一无事处,只会玩乐自大的纨绔,可这纪笑海眼神犀利,目光炯炯。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微微上扬,好像在笑话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似的。
半晌。纪笑海才冷冷的开了口,“眼睛被火灼伤,已经再无治愈的可能,毫无用处的眼球若还留在眼眶里,只怕会溃烂坏死,到那时。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世子爷,我体谅你什么都不懂,这才不跟你一般计较,你想难为我没关系,可老侯爷的伤势却是等不得的,再耽误下去,后果可就不是你能承受的了,你确定还要在这些小事情上纠缠不休吗?若你还是如此蛮不讲理的话,那么,就另请高明吧”
什么都不懂?
这老家伙说自己什么都不懂?
铁长鹰气得几乎暴跳起来,可一想到父侯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连纪笑海也治不得,恐怕别人更没有办法了。自己虽然瞧不上他,可却还得仰仗他的一身医术,这种感觉实在是糟到不行。
罢了罢了,忍一时之气吧!先让他救了父侯要求,日后要寻他短处,也非难事。…
铁长鹰一向自负,他认为像纪笑海这样的人与铁义侯府为敌,简直就是在找死。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把我父侯治好,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铁长鹰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离开了正房。
纪笑海自顾打开药箱,从里头拿出一个小瓷瓶来,对麻五道:“还愣着干嘛,我要的麻绳呢?还有,取一壶水来。”
麻五不敢怠慢,转身办事儿去了。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麻五才终于凑齐了纪笑海要的东西。他转身刚要走,却被纪笑海唤住,“你留下来给我打个下手。”
事关铁义侯安危,麻五又是秦子赢的亲信,自然不能推脱,只得硬着头皮上。
纪笑海让麻五把铁义侯绑在床上,固定住他的手脚,随后从小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用温水化了,递给麻五道:“掰开他的嘴,灌下去。”
麻五只觉得手中的酒香四溢,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问道,他迟疑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研究出来的麻醉散,是用几十年的酒膏和数十味药材提炼而成,能止痛,让人错睡。”纪笑海洗了手,又从医药箱里取出大块的白布铺在铁义侯的前胸上,道:“若是不用此药,如何能挖去他那坏死的眼睛?只怕会生生疼死。”
麻五大惊,连忙掰开铁义侯的嘴,把化好的药水喂了下去,就这么一小丸,能有那么大的作用?
纪笑海似乎看到了麻五的疑惑,当下道:“你可别小看这药,我研究了二十多年,直到两年前方才制成,这里头的药材都是十分珍贵的,不说别的,单说这酒膏,用的是埋在树下挨着河水的陈年酒膏,也有五六十年了,色如琥珀,状如糖膏,只要那么一丁点,就能让人醉上七天。”
麻五长了见识,这东西看着不起眼,有那么神?
纪笑海也不理他,从药箱里取出一只木匣打开,里头整齐的码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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