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对他人的探查特别敏感,之前她还安慰自己秦黛心或许只是好奇,可现在她敢确定,她一定是想知道什么,或许是想要确定什么。

“妹妹,你怎么突然对我的身世好奇起来了?”在李婉儿的印象中,秦黛心不是一个窥人私隐的人,那她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听自己的事儿呢?

李婉儿有些谨慎,甚至微微防备起了秦黛心。

秦黛心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得了,自己也别藏着掖着的了。这种事情还是摊开来说比较好,万一她真是纪笑海的女儿,结果自然是欢喜的。如果不是,也没什么损失。只不过是世上又多了两个可怜人罢了。

“姐姐,是这样的,我认识一个人,与你长得实在是像,这原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世界之大,长得像的人大有人在。不足以让人大惊小怪。只是,那人今年也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了,说是丢了一个女儿,年方十七。这……”

李婉儿听了这话,也是心惊肉跳的,她今年好十七岁。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巧合?

“这也没有什么,难道长得有些像。又都是十七岁,便是他女儿了?不太可能吧?”李婉儿说了番让自己心不在焉的话,随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秦黛心又道:“若只是这样倒也算我多事,只是那人医术了得,与你家一样都是行医的。这,也太巧了吧。”

也是行医的?

李婉儿终于不淡定了。…

秦黛心握了李婉儿的手,悄声道:“婉儿姐姐,那人对我有恩,也是个无亲无故的可怜人,我见你长得像他,便失了分寸,你别见怪。只是姐姐,你对你的父母可有印象?”

李婉儿叹了一声,终于道:“不瞒你说,我听爷爷说过,我刚满月不久,我的双亲便去世了,我对他们,一丁点印象也没有。”

秦黛心思忖一番,慎重的开了口,“姐姐没问过李大夫,你父母是因何过世的?按道理来说,在他们那个年纪过世,想必与生老病死无关。”既不是生老病死的,那便算是横死了,古代没有车祸这一说,夫妻二人又是双双过世,应该是被人杀了吧?

这些不敬的猜测,秦黛心说不出口,可李婉儿的沉默却说明了一切。

“我还小的时候,不止一次的跟爷爷哭闹,我想像旁人一样,有爹,有娘。”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婉儿突然开了口,“我还记得爷爷那悲愤的眼神,里头似乎装着天大的悲伤和仇恨,我很害怕,可爷爷却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秦黛心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力量。

李婉儿确实觉得有点冷。

“后来我长大了,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去翻爷爷的书斋,因为我想在那里头找到些关于我父母的痕迹,听我爷爷说,我父亲小的时候抄书练字,爷爷书斋里珍藏的手抄本,几乎都是我父亲写的。”

秦黛心默默的听着。

李婉儿叹了一声,才道:“爷爷说,他想让李家的人岁岁平安,想让我把祖传医术发扬光大,他想让我安分守己,所以,爷爷招了师兄做上门女婿。”

“起先我不肯,我对师兄根本半点男女之情也没有,怎么好嫁给他,后来爷爷说,只要我肯与师兄成婚,便告知我的身世,我答应了。”李婉儿淡然的看了秦黛心一眼,才道:“我父母是被人追杀而死,我家的仇人便是那个孟启如。”

秦黛心的到这里,忍不住“哎呀”一声,“当真是巧了,我那位恩人,与孟启如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的妻子,亲人,皆是死于此人之手。”

李婉儿惊异不已,终于对秦黛心口中的那位恩人有了些兴趣。世上之事真是难以一言道尽,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比自己命苦的人,好歹她还有个疼爱自己的爷爷,可那人,却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道你那位恩人姓什么?该不会也是姓李吧?”

不过一句玩笑话。

秦黛心摇了摇头,“他姓纪。”

李婉儿听了这话,竟然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也不住的微微颤抖着,“他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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