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身份。”这货不会在关键时刻出什么状况吧?如此口无遮拦,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只是如今他已经身不由己,早在世子爷找上他时,这便是一条不归路,他没得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于海潮又嘟囔了两句,对于王胜这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异姓兄长的话,他还是比较能听进去的。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小厮说话的声音。

“大少爷,纪大夫在正房等您呢!”那小厮苦得什么似的,这神医可不好侍候。

王胜,于海潮二人双双来到门前,于海潮刚想推门出去。就被王胜拉住了。

“胜哥,公子爷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咱们不过去?”这货还没蠢到家,知道压低声间说话。

王胜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二人透过细小的缝隙,看着秦子赢有些虚弱,慢慢的回了上房。

王胜这才把于海潮拉回到桌前,“你来了这么多天,难道不知道每天这个时候公子爷都要治病吗?咱们做属下的,若不是遇到了天大的事儿,什么事儿能比主子的身体重要?今天且算了。等那大夫给他施完了针。用完了药。只怕夜也深了,公子爷又得休息,哪有工夫听咱们说话。”

于海潮即使是个笨的,也听明白了秦子赢这是在故意躲着他们。

切~早晚不都得有见面的一天。他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去?

王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想,看来公子爷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他的伤一日不好,他怕是一日不会离开秦府,他若不离开秦府,自己怎么下手呢?…

看来在公子爷伤好之前,他得加紧调查。万一有所发现,那么他也就不用再使什么手段了。

王胜心里有了主意,便一口喝尽杯中的水,然后对于海潮道:“行了,睡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于海潮一向对王胜的话言听计从,即便是此时心里不太痛快,也没有多说什么,按着王胜的意思,二人略微收拾一番便歇息了。

上房里,纪笑海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爱莲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

秦子赢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苦药汁子,走过去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一饮而尽。

爱莲连忙倒了一杯清水过去。

大少爷与三小姐不同,三小姐以前身休不好用药时,常常要用些杏脯,话梅压压嘴里的苦味,可大少爷不用,只需要一杯清水便可。

秦子赢喝了口水,问爱莲道:“他睡多久了?”

爱莲的心忍不住颤了两颤,这还是大少爷头一次主动跟自己说话呢!

“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秦子赢苦笑,道:“掌灯吧!”

天色渐晚,各房各院里早已经点了灯,只有秦子赢这上房还是漆黑一片。

爱莲轻声的应了,忙去灯架子旁边拿起炎折子,撤去灯罩,点燃了蜡烛,随手放好灯罩,她又把书桌前的两盏灯也点了起来。

屋里顿时亮了起来。

那边有人哼了两声。

纪笑海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睛,方才看向秦子赢,“舍得回来了?让老人家我好等。”

秦子赢忙施了一礼,“先生受累了。”

纪笑海哈哈大笑两声,颇不介意的模样,吩咐爱莲道:“打水来。”

爱莲连忙转身打水去,边走边想,这个纪大夫怎么这般随性?自己在他身边待了几天,发现他跟个顽童似的,似乎对什么都在意,又都不在意,性子古怪让人无法理解,最重要的是他跟三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真怪。

爱莲急忙打了水,端着铜盆往回走。

纪笑海已经打开了药箱,取出了两个装银针的小盒子。

爱莲把铜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折回洗漱架子前取了崭新的白汗巾,规矩的在一旁站着。

纪笑海哼着小调子洗手。

要把铜盆放在桌子上洗手,这是纪大夫的规矩,水温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摸起来要刚刚好,就像刚出笼的包子被放得凉了,可是吃到嘴里还温热的温度一样,这也是规矩,爱莲刚开始侍候这纪大夫时,着实吃了一番苦头,好在她是个坚韧且聪明的人,几遍下来便把自己的差事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如今越做越顺手。

纪笑海洗完了手,爱莲连忙上前一步,把白汗巾准确无误的放在他的手心中。

“小丫头,你学乖了啊!”

爱莲脸一红,暗暗骂了一声。

不是她以下犯上,对小姐的客人不敬,实在是,这纪大夫,太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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