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繁华,比起江南的婉约精致多了一份大气,厚重,那高高而又斑驳的城墙,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流逝的过往。
秦黛心站在城墙外,仰头看了那城墙一眼,明知道这里是异世的京城,而非乡土,可她就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抚平心里那道看不见的伤痕似的。
“怎么了?”慕容景拧眉,好像每次她心不在焉的时候,她身上就会生出一股子疏离来,好像要把一切抛弃掉,自己一个人躲起来,舔舐自己那不为人知的伤口一般。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一下秒,眼前活生生的人就会平空消失一样。
秦黛心回过神来,朝着慕容景浅浅笑笑,道:“没什么,我没来过嘛,就多看两眼。”
这明显的推脱之词,慕容景如何看不出来。
“好了,以后多得是机会看,走吧!”
秦黛心点点头,二人牵着马,顺着人群往城门口走。
秦黛心没见过这百姓进京的场面,便翘首张望,好像很个进城的人都要出示身份证名一样的东西,才能允许进去。
“进京是要路引的。”慕容景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从腰上摘下个令牌来,说话间,二人便来到那守城官兵的面前,慕容景举起那令牌给守城的人看了一眼,那人二话没说,连忙放二人通行,神情恭敬,甚至还微微紧张着。
秦黛心紧跟在慕容景身后,好奇他拿了什么东西给那官兵看,竟把他吓成了那个样子。照理说,这京城的守卫应该见过挺多大官的吧?莫不是慕容景那令牌有什么特别之处,让守城的一眼就瞧出了他的身份,这才有些害怕了?嗯,有可能。
秦黛心也不纠结这事儿,她牵着马儿跟在慕容景身后。两个人,两匹马走在宽阔的青石板路上,马蹄踏在青石上,传来哒哒的声音。听起来竟似音符一般悦耳。秦黛心看着城内繁华的景致,心里暗道:本小姐前世也算活得风光,可这辈子就跟个乡巴佬似的,头一次进京来,眼睛竟有些不够看了。
京城的繁华,远非台州那种小地方可比,眼下虽然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可街上依旧热闹非凡,宽敞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随处可见气派非凡的三层小楼拔地而起。大街上人头攒动,骑马的,坐轿的各自有之,人们身上穿戴皆是不俗,到处一派富贵景象。
秦黛心暗笑。难道京城就没有穷人了?
她摇了摇头,问慕容景,:“咱们去哪儿?”
“你不是想去炎黄看看,咱们这就去吧!”慕容景带秦黛心慢慢的穿街过巷,两人一路向西,渐渐的远离了繁华,眼前的街道变得有些狭窄起来。两旁的建筑也没了恢弘之势,人们穿着朴素,似乎多了些人情味,少了些纸醉金迷的味道。
秦黛心暗笑,她怎么忘了,古代穷富有别。生活圈子是不同的,东为贵,西为贫,所以东市热闹非凡,位得都是显赫人家。商铺亦是高档大气,那里是富人的聚集地,眼中所见,自然都是穿金戴银的富贵人,而西边这里,住得都是平民百姓,都是在最底层生活,为了温饱而苦苦挣扎的人,所以西边这头与东边比起来,自然就多了些萧条的味道。
难道说炎黄的总部就设在西边?
两人牵着马,慢慢在西市的街道上看起风景来。…
虽然西边有些穷,跟东边比起来是有天壤之别,但京城毕竟是京城,那古香古色的建筑,大街上衣饰古朴的人物,都成了独特的风景,别有一番韵味在里头,还是很吸引人的。
两人一路走着,来到一座牌楼前,那牌楼为石牌楼,两侧石柱,石匾,石梁上皆有人物,动物,植物,祥云花鸟图案。牌楼高约五米,宽有四米左右,石梁上有三个大字――火儿巷。
“就是这里?”秦黛心看了看,这个火儿巷可比一般的巷子要宽敞多了,它的街道足有七八米宽,可容纳两辆马车并排行驶,街道两旁是一户挨着一户的商铺,店面虽然没有东城那边的店铺那么气派,可很精致,更贴近普通大众的生活,各家商铺前门有人进进出出,生意很好的样子。街道两旁摆了不少小摊位,有小贩不停的叫卖着招揽生意,那吆喝声清脆悦耳,听起来像乡间小调似的,一点也不觉得吵闹。
秦黛心觉得有意思,不自觉得露出浅浅微笑。
街道似乎很长,一眼望不到头。两人牵着马无声的走在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时叫时唱的吆喝声,很快来到一座二层楼的商铺面前。
秦黛心抬头一看,竟是一家赌坊。
四海赌坊。
难道说这炎黄的总部,竟设在赌坊之中吗?
大隐隐于市?
秦黛心觉得自己真是开了眼界了。
门口招揽生意的伙计见慕容景来了,连忙迎了过来,也不说话,自顾牵走他和秦黛心的马匹,另有人引着两人往屋里走。
帘子一掀,屋里又是另一个世间。
秦黛心的耳朵里充斥着赌徒世界里的声音,有骰子的摇晃声,有庄家的唱叫之声,有赌徒推牌九的声音,又有洗牌声,叫嚣声,她甚至还听到了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哭声,是赌输了吗?
秦黛心忍不住了朝那桌望去,那里有一张赌桌,桌面比起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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